“我在村里不是住一天两天。继续在你家里住,有些不太合适。”秦至庸说道:“后山二叔那里就不错。二叔那里有好几间空房。我去他那儿住。”
道袍穿在身上,并没有显得不伦不类,和秦至庸的气质很搭配。
陈正英有他自己的思想观念,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秦至庸无意改变他的价值观。说多了,陈正英可能还觉得秦至庸居心不良,另有企图,想要窥视太极拳的精髓心法。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秦至庸笑着说道:“为师者,都希望学生成才,甚至青出于蓝。是我应该做的。”
……
教书育人,是很神圣的职业。
秦至庸说道:“帮我谢谢红姨。”
陈正英和秦至庸都没有说这个话题。
“衣服很合身。”秦至庸对陈少琪说道。
秦至庸是第一次教学生,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们,成为令人讨厌的腐儒。他想要自己的学生,诚实,实干,知行合一。而不是只会巧言令色,夸夸其谈。
陈正洲点了点头,说:“你去跟我大哥谈谈也好。不过你要记住,不用怕。别人怕他陈正英,我可不怕。”
陈正英说道:“秦公子,你有学问,不知可否教导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只要秦公子你答应,我明日就让人修建学堂。”
前几天,秦至庸避开陈正英,直到现在,陈正英才有机会把心中的话对秦至庸说出来。
秦至庸说道:“孩子们,我们开始上课。现在我们学习第一个字……”
“你要的衣服。”陈少琪说道。
……
束脩?
秦至庸说道:“我见过。我的刀功,就是跟他学的。”
秦至庸的心境,还没有真正达到儒家“定”之层次。在喧闹的地方,不适宜修行。等心境真正达到“定”的层次,秦至庸就可以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到了妓院赌场等场所,都动摇不了他的心神。
天赋这东西,实实在在地存在,不可不信。
没有拼音,秦至庸只能从简单的汉字教起。让孩子们死记硬背。
陈正英召集齐了村里的孩童们,就等着秦至庸来讲课了。
秦至庸没有犹豫,点头道:“可以。孩子们能读书认字,是好事。”
秦至庸没有推辞,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陈正英担心秦至庸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想要让秦至庸早点走。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强大自身,获得知识和学问,才是根本。
随后,陈正英又对秦至庸道:“秦公子,你不是说有事要先回去吗?我就不耽误你了。”
陈正洲摇头道:“庖丁解牛?那是厨子们自吹自擂,只存在于传说当中。谁的刀功,可以真正做到庖丁解牛?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陈少琪说道:“你的衣服可不是我做的。红姨的女红,是我们村里做得最好的。你的衣服是她帮忙缝制的。你可以先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陈少其说道:“对了,晚上我爹有事情和你谈。你可别在避着我爹了。”
秦至庸觉得,先让陈正英情绪冷静一下,再亲自跟他解释比较好。
秦至庸接过衣服,说道:“这么快就做好了啊。少琪,你真是好手艺。”
有了能力,有了本事,钱财唾手可得。
秦至庸笑着说道:“技多不压身嘛。我独自一人到处游学,不会做饭,岂不饿死?刀功,火候,只要掌握了窍门,再勤加练习,就能熟能生巧。其实,我的刀功,很平常,离‘庖丁解牛’的境界,还差得太远。”
秦至庸打算搬出陈正英的家里。陈少琪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以前,秦至庸赚不到钱,只是因为他没有接触到传统文化,心性有问题,也没有那么强的赚钱能力。
陈家沟有组训,陈家拳不外传。
……
此话不是过谦。秦至庸的刀功,和刁不遇相比,的确还有很大的差距。刁不遇那个屠夫,刀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刁不遇用刀的天赋,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人多力量大。
能做到真正的“庖丁解牛”,那就是真正的高人。必须要去见识一下。
后山清净。
当然,秦至庸的心态倒是非常平和,没有陈正英那种拳术不可外传的思想。若是谁想要学习太祖长拳,秦至庸肯定会倾囊相授。
既然是学问,就要广为传播,发扬光大才行。故步自封,思想守旧,就不会有进步。
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到了村口,向秦至庸和陈正英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陈家沟?陈正英前辈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叫杨昱乾,来找陈正英前辈拜师学拳。”
陈少琪说道:“好吧。不过,二叔那儿怕是没有多余的棉被和蚊帐。稍后我给你送去。”
陈正英遵循组训,守旧,但并不能说他就错了。恪守组训,是对先祖的尊敬,可以说是一种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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