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杨远山是我师父,我简直要骂娘了,这是一点疼痛吗?这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的舒服,这种被撕裂的感觉,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师父居然说得这么轻松,我顿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不停的打滚。
恁娘的!这么掐住我的脖子,我就是想说不愿意也说不出口啊!
死后?难道我马上要死了吗?不!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我不想死在这里,每天面对这么个厉鬼,我近距离的看着女鬼那惨白的脸,也不知道它的脑袋还是不是人的脑袋,每次梳子梳下去,竟然都有几滴黑色血迹滴落在地上,我恍然知道了它为什么不停的梳头,还有它那乌黑的长发,原来都是头皮上面的黑色血迹染出来的,看到这里,我咧开大嘴,浑身上下的寒毛都倒立起来!
“我真的是……”我本想再次确认一下,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艰难地揉了揉脖子,我颤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脖子……”
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下意识的埋了埋头,但马上冲了出去,一个翻身转了过来,急急看了过去,只见那个老柳树下面的白衣女鬼,竟然在眨眼之间出现,而且和我面对面的站着,乌黑的长发,在阴冷的风中凌乱,似乎无论它怎么梳头,都无法将那一抹长发梳好!
“哼!你既然来我家陪我,还想走吗?等你死后,就能每天陪我说话儿了!”女鬼说完,便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头发。
“难道你是来陪我说话的?”女鬼上下打量我一眼,顿时冷笑出声。
被束缚的我,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惨叫,但师父却是紧皱着眉头注视着我,师父轻叹一声,说道:“二狗,师父会救你的,你不会死,一点疼痛,你能扛住的!”
刚想把师父的名讳摆出来,但我还是机智的住口了,因为我担心一旦说出了师父的名讳,那它便会知道师父在附近,还不立刻把我掐死啊?
我没等师父说完,本能的飞起一脚将师父踹开,双手继续猛抓脖子,仿佛被万只蚂蚁啃咬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痛苦最无奈的事情,但我没想到师父没有对我设防,竟被我一脚踹倒,只是师父没有和我计较,而是起身扯下一把柳枝,甩了两下,缠绕成绳子,紧接着一脚还了回来,将我踹翻了个身,并迅速弯身抓住我的双手,将我的双手背负在身后,用柳枝紧紧的系了个结实。
来到这老柳树的下面,我才发现,原来这棵老柳树并非是野生的,但也不是有人刻意种植,而是插在坟墓边上的柳桩子,农村人有这个习俗,但凡亡者下地,都会有孝子贤孙为其扛个柳桩子插在坟墓旁,上面挂着白纸幡,据说这玩意儿在阴间有个阴幡的说头,有布告祖先四邻的说法,但具体从什么年代开始兴起的,就无从得知了。
我在心里一百遍一千遍的呼喊师父,片玄之际,我被女鬼拖到了老柳树的下面。
“你?”女鬼刚拿起梳子,听闻我的声音,突然诡笑一声,说道:“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称是修道的,修佛的,还有杀猪的屠夫,呵呵……为了保命,净拿一些虚名来骗鬼,小子,你居然自称是茅山弟子,要知道茅山可远在千里之外,你冒充的也太离谱了,哼!就算你是茅山弟子,现在连一点皮毛道术都不懂,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
只见一道金光快如箭矢般打向女鬼的手臂,惨白的皮肉,却如蜡像一般,被那金光齐齐的切了下来,女鬼一声惨叫,转身就钻进了老柳树的树根下面,很快,头顶上方缓缓飘落下来一张符纸,我方才醒悟,原来刚才那金光,就是这符纸发出来的。
师父啊……你可一定要赶在我死之前来救我啊……
两三个呼吸之后,师父的脚步声急切的赶到我身边,没再听到师父说话,只见师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禁锢住了我,并沉声说道:“不要再抓你的脖子,再抓就被你抓烂了,二狗,你已经被阴煞入体,先冷静下来,冷静!”
我在心里发疯的喊叫,希望师父能够听到赶紧来救我,可我肚子里的话,远在外面的师父又怎么能听到呢?唉!早知道就是被师父打死也不应该跑进来吸引这个厉鬼,这下好了,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啊……
我张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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