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银子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朱由检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田租怎地如此之多?按人口算的话,农户剩下的口粮岂不是仅仅裹腹吗?”
许是解决了心头的一件大事的关系,这一觉朱由检睡的香甜无比,直到天光大亮方才醒来。
郑芝龙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强大武力非常惧怕,这也许和他打拼多年积累巨额财富后希望稳定有关。
不一会功夫,刘朝拿着文房四宝小跑着进来,朱由检放下茶杯指了指侧面的椅子道:“坐!”
“派人去往京师市场采买鸡鸭种苗以及猪仔,之后无偿发放给每家每户,动员老弱妇孺放养。建设几个大型猪场,每个猪场能饲养猪三百头左右,庄里养猪的那几户有饲养经验,就分别做猪场的主事好了。”
“工坊建造完毕后,再把护庄的围墙建起,不用像城墙那样高,九尺左右便可。”
说话间骆养性于屋外请见,进屋后将手里奏本双手呈上,看来是锦衣卫整改的新方略已经完成了。
“啊?这这这,皇爷是不是太过宽容了啊?田租可是宫里的一大进项啊,少了进项,宫里的贵人们可会埋怨闹腾啊!”
“明日之后你要安排人手,选好大片连接之空地用于建造工坊。一是制作军粮,二是制作衣帽,其他的朕暂时还未想好。工坊要建的足够宽敞,能容纳数百人劳作。工坊之样式以及如何施工,朕会知会工部安排相关人等前来指导,而你要做的便是召集庄里的青壮施工。记住,此非劳役,要管两顿饭食,并且要吃饱!”
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过了一会,朱由检回过神来后问道:“你可全部记好?,朕明日回宫后下次不知道何时有空再来,朕这些方略你要全部了解后不折不扣的执行,有不懂之处要问明白,听见没?”
他在那里想着心事,半天不说话,王、刘二人也不敢出声打扰。
看来自己要能把流寇给剿灭后,郑芝龙才会真正向朝廷低头,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朕记得你说过一共三万余亩田地,亩产多少?怎么纳粮如此之多?”
他进宫后在内书堂读过书,谈不上多大学问,但文墨还算通顺,骆养性则在庄头的殷勤引领下去了北厢。
五斤这样的军粮,因为加入盐糖油等高热量物种,省着点吃足够一个兵士七日之用。
朱由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道:“着人去收购稻谷,各种豆类、黍、粟等都可,购来后与小麦,大麦一起,分别磨制成粉,混合在一起用大锅加适量之油盐糖炒熟冷却。之后让庄里妇孺用棉布制作成肠状般细长袋子,每个袋子能盛装此物五斤左右即可!”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剥削,赤|裸裸的剥削啊!土里刨食辛苦一年,收成的七成要被收走,余粮加杂粮勉强能不会饿死,就这样大家竟然觉得是天经地义的,朱由检心里暗叹。
再就是江淮的盐商,那都是家资百万的巨富,可人家身后都有庞大的人脉,也不好找借口下手。
骆养性躬身应了下来。
这个庄子位于京城西南面,离京城大约三四十里,而如果再有建奴破口攻击京城,那他们的主攻方向是东北、正北。大明的流寇目前基本在河南、陕西、山西、湖广一带流窜,并不具备攻入北直隶的实力与胆量。
“奴婢都记下并且都听懂了,皇爷交代的奴婢定能全部做好!”刘朝郑重的向朱由检保证道。
自己虽然清楚那些文臣的勾当,可现在要是再想派矿监、税监已经很难了,必会遭到朝野的激烈反对。
时辰已到酉时,外面的天色逐渐安了下来,朱由检等人用过晚饭,在院子里消食片刻后也感到有些疲累,于是他便吩咐沐浴更衣,之后在王承恩的服侍下安歇下来。
朱由检继续吩咐着,王承恩连忙应下。
刘朝连忙记下,虽然对于管两顿饭心里腹诽着,但却不敢出声争辩。
其实对于普通农户来说,干活吃苦是再正常不过了,要是管两顿饱饭,那就给家里就省下了不少。
还得想办法开源啊!一想到挣钱,朱由检顿时心烦意乱。自已一个文科生,前世哪做过生意啊?
矿监,税监的收入都是进入内库的。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当初混迹江湖一无所有,但发了大财后谁还不盼着子孙后代安稳的永享富贵呢?
在他们心里,皇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皇家的水涨了,他们的船才会高,至于这些又穷又贱的庄户,能有口吃的就是皇家的恩典了。
刘朝恭谨地答道。
朱由检问道。
刘朝哪敢在皇帝面前坐下啊,他头手皆摆着回道:“皇爷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您要折煞奴婢啊!”
朱由检打算把这里建成后勤基地,建围墙最主要的是出于安全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