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李代桃僵

可匹敌的威能，将更远处的一座小山，生生的炸平；他们也见到了有一座土丘从地面下升起，那可以把一座小山都炸平的攻击，却无法撼动土丘分毫；他们更见到了出现在天际的滚滚雷霆，还有在雷霆之下灰飞烟灭的巨蛇。至于早就矗立在一旁的殷红巨骨他们反而没有太过在意。

    三英走上来到水浩跟前，将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直到远远的望见那个日盼夜盼的身影，从那一刻起，他们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鸣蛇点了点头，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温度。

    它的身上腾起了滚滚的血煞戾气，翻滚激荡。转瞬之间，便把那巨大的蛇躯包裹起来。

    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惊喜，又带着挥之不去的担心。

    水浩同样怔了一下，只是在看到水景涣目光的尽头，便已了然。

    鸣蛇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千年前，我被你母亲击杀，身躯被她带走，只有灵魂逃了出来。我本想在这箕尾山先随便夺舍只异兽，再从长计议。

    “小狐狸，别来无恙。”它的声音及其平淡，却偏偏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与此同时，水景涣和三英正在沿着汉河疾驰，快如闪电。他们早已用上了灵力，这一刻再无保留。至于那一只二尾灵狐，则被他们留在了中途。

    整个封印之地再次变得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皎洁如月的面孔上，就连已经散去息壤之丘的小白同样如此。

    在无意中，我更是探知到，那只凶兽竟然三魄齐全。

    突然众人齐齐揭住了呼吸，就见鸣蛇那对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灿华幽然。

    是我们自己妄自尊大，认为只要有一身的鳞甲，只要有强悍的身体，就不畏惧一切。即使我们也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可是却从不去主动磨砺。”

    站在孩童身侧的巫真却毫无顾忌。他颤抖着声音喊出来这个让他思念了千年的名字，他的眼中带着难以自持的激动和欢喜。

    不，准确的说来，应该是小鲛人，即翼泽中随处可见的鲛人。

    ……

    “我想要报仇，可是你的母亲比我多活了两万载，我不可能打败她。当初我也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这才从东海一路尾随至此，伏击了你。”

    鸣蛇神色复杂了看了一眼小白，幽声说道：“可我却没想到，只有五千载的你，竟然能从我手里逃脱。

    鸣蛇对着巫真点了点头，而后茫然四顾。它的血肉和魂魄一直在汉白玉中吸收月华。汉白玉虽然保护了它的魂魄不散，但却也相当于一个牢笼，将它囚禁其中。外面发生的一切，它都不得而知。

    水景涣看到了湫，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那只游荡在水浩周围的小人鱼。

    她依稀记得，千年前曾经有人向她讲述过那双瞳孔。

    那是一个身着土布麻衣，生得皎洁如月，唇红齿白的小女孩。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胸前绣着的那只展翅欲飞的龙雀，以及长长的睫毛下面，紧紧闭着的双眼。

    那双眼睛并没有想象中的凶戾，反而清澈幽蓝，里面倒映着巫真的影子。

    “月瞳……”水浩众人都在心中缓缓念了一句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你伏击我在先，母亲又怎么会将你击杀。”小白银牙紧咬，冷哼一声说道。

    汉河上游，无草无木，一马平川，所有的东西一览无余。

    可还不等他们问出口，也没等水浩出声解释。一股比之刚才更加恐怖的气势再次从鸣蛇身上传来。

    他们不知道那只擎天巨蛇为何没死，他们做梦也想不明白，巨蛇为何会变成一个小女孩，而边上那个蛇尾人身的异兽反而称其为父亲。

    “感激我？感激我没有把你杀死？”小白冷笑一声，讥声说道。

    鸣蛇停顿了下来，彷佛沉浸在那时得知真相的心情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继续道：“正在我心灰意冷之际，这孩子在汉河源头，无意间与一个人类融合在一起。也正是从那人的记忆中，我们才寻到了三魂重聚之法。

    “族长，你怎么样？”

    “我们错了，灵兽所具有的威能，尤其是我们可以强悍的身体可以比拟的。也许它们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才会体会得到，不过为时已晚。”

    这世间所有的事，皆有因果，一斟一酌皆有定数。这孩子见我第一眼便称我为父亲。即使我再三解释，就是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