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为父则刚

nbsp;  按照我的安排，她不应该出现在即翼泽。还没容我多想，我又感受到溪竟然在燃烧自己的本源。

    “可她又怎么会成功。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夺舍水浩。到时候月必然会被水浩反噬。那么封印石便是她唯一的归宿。”

    只有她们才知道，当初的情景远比现在更加的震撼。但其中最不平静的还是莫愁。

    “为什么？”水浩沉声说道。

    “你纳溪为藏灵，我让镜与她合为一体。你受我大恩，必将不忍心看着月独自受苦。

    “留给月？”众人忍不住惊呼。

    老雨精的目光变得悠长而深远起来，有着看透世间苍生的睿智。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惊叹于老雨精的算计。如果不是月最终改变自己的想法，那么必定会按照他的算计发展下去。

    “呤呤呤……”溪突然游到了水浩肩头，用小脸摩挲着他的脸颊，声音中满是乞求。

    “水浩，此事就此揭过，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湫似是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说道。

    老雨精的声音突然变得威严而低沉。

    至于向你隐瞒下凶兽暴乱，一方面是我不想再回忆起那段时光，那段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记忆；另一方面，我更不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即使溪当时不提醒你，我也会告诉你。”老雨精再次补充道。

    “你在那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湫忍不住出声问道。

    “携来乌云，遮住天光。召集天下万水，在雨的天堂。挥舞紫色的闪电，驰骋在灰色的战场。凯歌声声，给世界穿上水的衣裳……”

    “你还是说说，为什么要给我封印石吧！”

    只听老雨精接着说道：“我虽然生气，但也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于是我借着少年昏迷之际，侵入他的识海。在那里我看到了他收服溪时候的情景，我这才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可溪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水浩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溪。

    “我保证，再也没有一丝欺瞒于你。”老雨精叹道，“你身上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我深信月一定会解脱。只是我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的选择。”

    “于是我便再次分裂了一丝本源，也就是溪。

    那时她同样陷入沉睡之中，也为因为这样，才让老雨精得逞。

    “封印石这种奇石，其实镜和月当初都知道，也晓得它的用法。溪当初只是通过本能，把它交给了你。”老雨精连忙解释道。

    他想起了湫那时对他的警告，即使以他地皇的身份，与水浩签订主仆契约也没有丝毫辱没他。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是……

    溪便是雨精的最初形态，她来到英水河后，凭着本能控制着灰鳞的数量，使它们不至于为祸英水。这样也同样控制了鲛人的数量，金鳞们的压力大减。”

    “又有一天，我在即翼泽中突然发现鲛人们变得沸腾起来，更在其中感受到了溪的气息，不由的大惊。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在利用我？”水浩的声音中，不觉得带上了一丝冰冷。

    水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与湫、溪之间本就是一体，又何来的欠与不欠。

    当初老雨精送他储物贝壳，里面除了书简便是这个项链。

    至于老雨精所说他的身份，水浩根本没有在意，他只是水浩。

    我又惊又怒！溪即使是我的一丝本源，可仍然是雨精。雨精怎么能被人类奴役。我本想将你击杀，重新吸收这一缕本源。”

    “水浩，那时的天地异像你必定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天地异像中，我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正是来自雨神。”

    加固封印只是权宜之计，斩断山峦脉搏阻止龙雀复活又如何。不过是延缓封印破碎的时间罢了。总有一天，还需要依靠封印石封印相柳。

    老雨精的目光转到了湫的身上。

    水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他更关心的是老雨精交给他封印石的目的。

    “不过这样确是最好的选择。她们姐妹二人终于能在一起了。我也总算对得起鳞儿了。”

    月被相柳的邪气灌体，必不被世间所容。至少，雨神殿便会净化了她。

    “封印石本是我在雨神陨落不久，偶尔得到的。在我发现鳞儿油尽灯枯之后，便被我制作成了器。

    “我知道你是月，又不是月。但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从你出口为鳞儿鸣不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月。”

    正是如此，我不但甘心的把那缕本源交给你，还用自己的本源之力让溪尽复更胜从前，更用镜的残魂让溪变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