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小九说过,地皇封印九大上古凶兽时,自已也是身负重伤。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过手,一直静心休养。凶兽暴乱之时,他更是濒临死亡。否则以他巅峰时期的状态,又何惧凶兽。”
水浩并未打扰,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月的肩膀,眼中满是疼惜……
危难之际,是一团霞光出现,他的灵力纯净比我和姐姐更甚,一个个法阵信手拈来,凶兽们在他的灵力中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没有那种沧桑感,反而比较空灵。
我恨他,他让母亲怀上我们姐妹俩,可曾问过母亲愿不愿意?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和姐姐,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所爆发出的情绪,是那样的复杂难明。不等我和姐姐开口,他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那场大战就是发生在英水河。岸上、水中都是凶兽,我们酣战十天十夜,直至身上的灵力耗尽。
暮赤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样的话胡佑儿已经问过三遍。
她仰着小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水浩,那条小尾巴不时的甩动着,激起片片水花。
“除了你再次被九尾天狐拘禁在锁灵塔中,你们姐妹俩儿,从小到大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水浩异常古怪看着月,她的状态又哪里和拘禁沾上半点关系。
“他?”水浩诧异的看着月,登时了然,“你说的是老雨精吧!”
“千年前凶兽暴乱,殇和小九携青丘山人|兽两族共同镇压暴戾,不曾想凶兽数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意料。它们妖力蓬勃,不知疲倦、无惧生死,人|兽两族节节败退。”
“我和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十里桃林的山河血图,就是我帮助小九参透;青丘北坡中的阵式也是我交给灌灌的。否则仅凭她们两个又如何能够掌握。只是不曾想,这一切都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我和姐姐身体里充斥着无比纯净的力量,她擅长净化之力,而我则擅长封禁。”
“你先说……”
“你先说……”
有一天母亲睡梦中见一团霞光缠绕在她的身上。醒来之后她的肚子突然就变大了,数年后,便生下了姐姐和我。”
“呵,想必都是他告诉你的。”
水浩猛地一震,即翼泽中,老雨精并未提起过此事。他为何要隐瞒下这一部分?是因为遗忘,又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月声音一顿,看着水浩恨声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是谁做的好事!”
“那时地皇犹在,以他的强大,又怎么会出现如此的情况?”水浩问出了一直横亘在他心头的疑问。
壁画中记载,地皇鸿禅位于殇。凶兽暴乱之时,殇还未成为王,而且壁画中也是殇带领英水各族,同样没有出现地皇。
锁灵塔第五层与其它各层截然不同,这里是一个水的世界,宛如一个小巧的即翼泽。
他欺身坐了下来,褪去鞋袜,学着月的样子把脚浸在水中。
这一刻,水浩眼神晃动,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此时,月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月说着,手中更是亮起幽芒。水面震颤,一张巨大的阵图在水面上缓缓亮起,又缓缓消失。
母亲在痛苦中生下姐姐和我,独自喂养着我们。她忍受着族中的流言蜚语,日日在族人们的指指点点中度过。不久以后,她就郁郁而终。
月扬起小脸,泪眼婆娑的望着水浩,凄声说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恨整个赤鱬一族,是它们逼死了母亲。我更恨让母亲怀孕的那团光,他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母亲?母亲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心中还在想着他,嘴上还在念着他。那是母亲为他起的名字,叫作霓帱。”
水浩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凝神望去,那里哪有什么人鱼的影子,唯有月悲凉的声音,仍然在空中回荡。
水浩不由的呼吸一滞,眼角甚是明显一抽。他没想到,这桩桩件件事情的背后都有着月的影子,甚至于当初六尾仙狐和鸠鸠都不曾发觉。
月仍然沉浸在回忆中,并未发觉,径自说道:“可毕竟凶兽的数量太过巨大,他虽然镇压了凶兽,但自己也损耗严重,变得异常暗淡。
紧接着,水面开始剧烈的震荡,一波波水浪澎湃而起,拍打在滩涂上,又激起层层的浪花。
正东方震宫石台,胡佑儿看着暮赤忐忑的问道。
月颤抖着嘴唇,泪水随之夺眶而出,那是一颗颗宛如黑珍珠般的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