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的。
“元武叔叔什么事?”
“殇!”水浩在心中念了一遍。殇指幼年夭折或为国战死者。很少有人会用这个字称呼自己。
水浩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先生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忽然间听得楼梯处有个声音响起,紧接着水浩便见那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男子笑着点头,道:“来,小兄弟你也坐吧。”
“哦?还有这个说法?”听到水浩的话,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
殇醒来之后,更是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帮助人族。”
“我?”胡佑儿霍然抬头,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他不由得看了过去,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也不待水浩招呼,缓步走走到了窗前,在上首坐下。
九尾天狐不禁摇头苦笑,轻声说道:“傻丫头,你是一个法者啊,怎么会如此多愁善感!不想那些伤心事了,咱们说说你?”
“此后殇在人间声望一时盖过了所有的人。众望所归之下,殇获得了王位,而我也成了你们口中的九尾娘娘。”
此时,赤鱬居中,姬吴早已离去,水浩独自一人静静的站在窗前,漫无目的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佑儿,你真的像我和殇的孩子!”
说也奇怪,水浩从小生在英水,以水伯相依为命;但成为法者之后,相处之人绝大多数皆是上位者,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傻男人,竟然以血肉之躯,抵御凶兽。也幸亏他命大,身上又有着我的一丝气息,这才大难不死。
“殇亲眼见到我在他面前赤条条的化形,呆呆的站在那里,眼中复杂莫名,有惊诧,有震撼,有失落,甚至还有淡淡的自卑。”
“你是何人?”元武下意识的挡在了水浩面前,面色凝重而恼怒的看着中年男子。
九尾天狐不觉莞尔,望着胡佑儿的眼中满是溺爱:“傻丫头,你紧张个什么劲。天下间有着那么多自私自利之人,才更显得傻男人的可贵。”
“世人皆言,王位更替,唯一不变的只有九尾娘娘。难道真的是我贪恋人间繁华吗?”
至于来人是否是王宫中的那人,水浩没有去想。那人就连三位王子也不曾多见,绝不可能出现在人群中。
“名字,符号罢了。只要心里舒坦,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还没请教先生大名?”
水浩闻言一怔,而后讶然。
“哈哈哈……小兄弟勿怪,我习惯了。”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异常烦躁,我发疯似的往山下去跑去。果然在路上我碰到了殇,他已经奄奄一息,膝盖和额头还在渗血。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
九尾天狐沉默着,半晌之后凄声说道:“呵!人族!我心中对人类只有恨,都是他们自私自利才让我陷入八尾的死循环里不得而出。”
“这位先生,可是专程为我而来?”
“对啊,就是大红和小红的母亲,也是我的藏灵。”胡佑儿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幸福。
胡佑儿静静的听着九尾天狐的诉说,心中百感交集。
“恨?谈不上!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只是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感觉!”
“娘娘,世人虽然愚昧者居多,但其中也不乏心地良善之人。殇就是如此!”胡佑儿见九尾天狐脸色冰冷,恨意凛然,忍不住开口说道。
当时殇王纳九尾天狐为后,也是人家众望所归。人们争相传唱,王即位,九尾天狐出,世人得意,谓盛世临。
水浩诧异的看着元武,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元武身为赤鱬居的大掌柜一直荣辱不惊,从来未像现在这样失态。
水浩也没有在意,连声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事么?”
但整个青丘周围异兽何其众多,它们那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凶兽。即使倾尽灵狐一脉也无法抗衡。危机时刻,幸亏有赤鱬一族和灌灌鸟相助才得以成功。”
我拼命的压抑着身上的怒火,寒声问道,究竟是谁伤了他?
忽见胡佑儿双目垂泪,怔怔不语,想来这丫头又想起了山河血图中的六尾仙狐和小白。
水浩看了半晌,猛然惊觉,自己竟是被这男子的气势所摄。
九尾天狐也不管胡佑儿脸上的幽怨,再次使劲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直到把她的发髻揉乱了才罢手。
……
“算是吧!”水浩叹道。
那男子先念了一句:“水浩……”,随之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可是来自水之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