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阿嫂怎么样?”一旁暮赤忍不住问道。
当初灌灌鸟牺牲自己,为青鸠重塑魂体,也只让他找回四感。直到进化成雷鹰后,方才重新拥有了声音。
眼见涂山卿云动了真火,众人的心脏皆是狠狠一颤,脸上露出了惊恐与胆怯之色,有人张了张嘴唇,可一句话也不敢在说出口。
她先是畏惧的看了涂山卿云一眼,但又想到此行的目的,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族中巨变,涂山灵芸和博少爷双双毙命,死因不明;不过,老祖宗曾经下过封口令,不许族中非议此事,我们虽心中不愿,但也只能遵从!可就连老祖中都陨落在青丘北坡,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我涂山氏又该如何?”
“欢欢,难道你连水浩哥哥也不理了吗?”
“欢欢……她仍然口不能言,一如那只青鸠!”水浩满脸苦涩,悲声说道。
水浩颓然的走过去,颤抖的捡起那枚玉佩,随后紧紧的握在手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涂山欢欢交代!
决绝的声音中,鬼声四起,血光漫天,血色的煞气刹那间就把涂山霁芸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
涂山欢欢猛地抬起头,双目通红的看着水浩,眸中泪光盈盈。
涂山卿云曾经不经意的提过,小豪已被送离涂山氏,此后与涂山氏再无瓜葛!
水浩轻轻的走到那张梳妆台前,眼眸中映出那张熟悉的俏脸,此时毫无生气。
看着涂山欢欢眼中的震惊,水浩不由得眉角一挑,趴在涂山欢欢耳边,神秘的说道:“灌灌鸟和镜即使再亲密也不能时时刻刻的腻在一起;而我们就不同了,尤其是三年以后……”
可瑶现在本就是雷鹰,想让其进化而为涂山欢欢重铸声音,难如登天。必竟当年那只灌灌鸟,也只是停留在雷鹰阶段。
小豪虽然重新有了神志,但因为藏灵被生生剥离,法者之路注定断绝;而涂山灵芸和涂山博的身死对他的打击何其的巨大;更何况涂山欢欢丧失五感、涂山傲晴的陨落,完全是姆妈所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众人,哪怕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可是让我和暮赤束手,更是杀死两位老祖的青鸠啊!”
整个北坡突然变得更加昏暗起来,只听阴风怒号,万木悲鸣之声响起。
突然又想到那个当初跳出来喊自己姐夫,和自己索要见面礼的男孩,他的胸中不禁百感交集,五味掺杂。
庭院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一大群涂山氏族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簇拥着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涂山卿云身为涂山氏族长,管理村寨数十年,积下无数威望,他们不敢去挑战她的脾气和权威。
“欢欢,我知道你心中凄苦,可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着!”
几日前,他和水浩重伤而回,修养了数日,这才恢复过来。
从小称作姆妈之人,竟然欲致自己于死地,而且是那么那么恶毒的诅咒;那个从未见面的母亲,却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永坠幽冥。
“族长,我们来此,也是情非得已!”中年妇人表情唯唯,声音诺诺。
“傻姑娘,溪才幼年便能解开被青雘奴役的身体,她还会长大,更能进化成遨游九天的蛟龙。
涂山欢欢恍若未闻,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那块玉佩,小心的擦拭着。
水浩嘿嘿的傻笑着,就见涂山欢欢先是一僵,随后双眼霍然瞪大,红了脸,低下头,含着泪,只管弄着衣服。
紧接着一颗颗青雘破土而出,拔地而起,瞬间铺满了整个内围空间。
一晃数日而过……
与此同时,水浩不忍瞒下涂山霁芸,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更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以此同时,屋外窗角处,三道人影默默的晃动着,他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水浩怔怔的看着落在远处的那枚玉佩,即使是最后一刻,仍然被涂山霁芸握在手中,胜过自己的生命。
那日后,谣言四起!有人说,涂山灵芸并非欢欢生母,因其暗害欢欢,夫妻反目,双双毙亡;也有人说,涂山欢欢因为诅咒,声音丧失,法者之路断绝;还有人说水之一族,假借入赘之名,霍乱涂山氏,才导致家破人亡的下场……
所谓母女一场,便是今生相遇的那一刻起,舐犊深情;这天地间,也便只有这一种情,不掺杂一丝杂质,只知道付出,从不主动索取……
他们都没有出声,不忍也不愿打扰这一刻的静谧!
涂山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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