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缸中之脑

……”山口空全身颤抖，记忆之中的很多东西迅速恢复，仿佛一层迷雾正在被迅速拨开。

    这是属于虚空之主的真理之一，是虚空之主降临现世，统治整个宇宙的途径！

    就在这时，山口空突然又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仿佛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此一时间捏紧了纸的另一侧，并没有撒手。

    “丸山森”用力抽了一下，发现没有抽过去，当下放下手，朝山口空笑道：

    在他松开手的瞬间，“丸山森”就已经开始低头看向那张纸，双目中竟然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或者说，这颗大脑，就是现在的他！

    山口空此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宇宙太空之中，而在他的眼前，则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占据了几乎所有的视界，硕大无朋，没有边际，却又能够看到整体的形状。

    他的双目之中闪动着真诚的光芒，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发自内心，仿佛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精卫的声音此时也有些焦急，一边努力扮演虚空之主，一边回答道：

    听到好友丸山森的叹息，山口空站起身来，脸上已经现出了自信的笑容，走到隔壁房间，向正以手扶额瘫坐在沙发上的“丸山”问道：

    听起来就好像丸山森正在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别人听见一样。

    说着，他来到办公桌前，取过纸笔，开始迅速将那个已经刻印在自己脑子里的化学成分写了下来，随后是培养方法，以及应该加入作为催化剂的病毒和菌类。

    “你他妈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害死了这么多人，还他妈觉得自己委屈？我去你妈的武士精神！想这么轻易死了？做梦！”

    “信得过我，为什么将我感染，变成你的试验品？你有虚空之主的庇护，不会感染，却将我推进了万丈深渊！我恨！我恨你！山口空！我恨你！”说话间，眼前的“丸山森”开始全身腐烂，双目之中流出脓血，变成了一头外形凄惨的丧尸，朝着山口空伸出了手！

    只是，这一切却仍然有些奇怪，好像哪里不对……

    那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培养液。

    说话间，周围的场景开始迅速崩毁，露出了一个密封的金属房间。

    这声音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声音小了山口空听不见，声音大了又显得有些浮夸。

    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一转，已经再次回到了办公室之中，山口空仍然坐在办公桌前，此时猛然睁开了眼睛，显得有些茫然，继而是欣喜之色。

    难道是之前噩梦的影响？

    紧接着，场景再次变幻，整个东京都被灰潮形成的巨大金属茧所包裹。

    整个世界正在不断颤抖，周围的环境再次一变，这次却变成了尸潮和灰潮的旷世大战，重复了刚才他在“梦”中的那一幕。

    缸中之脑！

    好像虚空之主不应该是这样……

    或者那噩梦只是虚空之主对他进行意识投影的征兆？

    在一旁观察的沈锋迅速将自己的意识下沉到丸山森的角色之中，在隔壁房间里发出悠悠的一声叹息：“唉……”

    “山口，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不舍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去想办法就是，没事，兄弟，不用为难。”

    山口空立刻看清了镜中的景象。

    “脑神经和虚拟现实共创技术本身就是一项新技术，这里不仅仅是我们制造的虚拟空间，同样也结合了他的大脑电波反应，共同创造了现在的虚拟世界背景，也就是说他的大脑同样成为了驱动器的一部分，通过记忆信息来补完这个虚拟世界，时间长了自然撑不住……那个该死的成分构造公式在他的记忆中太过重要，他的潜意识在保护那组信息，现在还很模糊，看不清楚！”

    “森，你怎么了？”

    同时还有两颗悬浮在培养液中的眼珠，通过血管和神经和大脑相连。

    他刚才……好像得到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得到了虚空的真理！

    可是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而大楼的面前，好像就是东京塔。

    这房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是一些生命维持设备，似乎还有类似于“彼岸”虚拟现实设备的东西，同时有不少纳米金属机械人在不停忙碌，调试各种设备。

    那不可名状的声音，连同嘶哑的白噪音一起在山口空的心中响起，让他全身一震，随后全身颤抖，已经完全接收了这些信息。

    他已经剖腹自尽，并且斩下了自己的头颅，为什么还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