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破!”柳斌状若疯狂,连挥数刀,短刀带起一阵阵迷蒙的光芒,一次次劈向沈追。
“大人好眼力!”柳斌不复之前的农夫形象,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青龙转穴过,白虎入云霄,山峦叠嶂、流水环绕。倒不失为一处风水宝地,若葬于此地,必可福泽后人。”
十息之间,柳斌已经攻出三十几刀,可虽然一开始压制对方,却慢慢感觉丧失了主动权,反而隐隐被对方压制!
他柳斌,苦练刀法几十年,离刀法大成,都还差一点!
金铁交错之声响起,短刀与铁尺交锋带起阵阵火星,一股股巨力不断传递至双方手腕。
沈追却是摸了摸腹部,衣裳下,银鳞软甲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划痕。
此地是一处人口稀疏的小村庄,依山傍水,风景怡人。
这时,突然一个五六岁的稚嫩|女童从房间内跑出来,嘴里还大喊着:
“爹爹,痒。”女童咯咯笑着,似乎有些害怕。
刑捕铁尺、县衙腰牌,执法敕令……
需知刀法再精妙,如果两者力量差距太大,比如一个后天三阶,一个后天九阶,那也是白搭!
柳斌心中顿时一凉,脸色有些发白。
可论量,那就远远不如对方了!
这淳朴农夫喃喃自语,回想起当年的命案,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沈追的铁尺划过柳斌腰身,顿时带起一丝血花!
沈追也停下。
沈追笑着,似乎在和柳斌拉着家常,实则暗含机锋。
他只能一搏!
“爹爹,爹爹,那边有一个大哥哥过来了。”
柳斌狞笑着,手持短刀,大踏步冲过来,当头一刀直劈沈追的头颅。
一刀劈过,却只是斩在空处,再看沈追,一个侧身,便已拔出腰间铁尺,立于十米开外。
“怎么会?!”
“你只需再躲一年,就有机会活下去,将来改投换面,进城生活也不是不可能,为何要冒险靠近县城?”沈追很疑惑。
“大人年纪轻轻,刀法已至大成,在下、输得不冤……”柳斌终于是无力支撑,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神灵道法,遵循天道至理,他以为柳斌这种级别的案子,若二十年未被抓,中途又从未再犯案,便有一线生机出现。
沈追心中微叹,这柳斌,倒是对自己的女儿爱护有加。
顿时低吼一声,左手横档,体内元气精华奔涌而出。
尺法《铁尺九重》,可单手施展。
“杀杀杀!!”
“唰唰~”
柳斌也疯狂了。
“大人,请。”柳斌作了一个手势,随后便率先转身带路。
柳斌狞笑道:“当然是假的,那女童只不过是我买来配合演戏的罢了,就是为了降低来抓我的人防范之心,不过没想到,骗过了你,却没能杀了你。”
“锵锵锵~”
他将女儿放下,摸了摸女儿的头:“兰儿,进屋去,父亲要找这个大哥哥有事,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不过他没办法,拖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当然难度自是更大,但持双尺者,绝对是刑捕中的佼佼者!
他是越打越心惊!
耍双尺和单尺,区别截然不同。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是那何家逼迫太甚,逼我灭他们满门!!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做得太绝,不给我丝毫生路!!”
沈追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
柳斌流亡天下十几年,也知晓沈追的《燃血》功法的奥妙,论‘质’,沈追先天八阶的元气精华或许不如自己修炼的功法。
“喝!”
但那样,对方就会变得轻松很多,乔装打扮,改名换姓之后即便是大摇大摆的进城,也很难被发现。
因为在城外发生的案子,神灵道法,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通常只往前追溯二十年。
亦可配合双尺。或正手持或反手、对应一攻一防。
淳朴农夫脸上的狠厉之色转瞬即逝,回过头来,便已是一副慈祥的模样,不用眼中的阴郁,却难以抹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生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这柳斌,应当是最近才回到这里,百里范围,恰是数年一度的祭祀扫描的范围极限,想来是打算改头换面,准备重新进城生活。”
不过见沈追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篱笆外,甚至还冲着自己的女儿做了个俏皮的动作,柳斌心中紧张心情又稍稍放缓了一些。
“嗯?”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柳斌悚然一惊,回头一看。
但现在,却是他只是被震伤,对方却被自己刺穿了脏腑。
“撕~!”
可这少年,居然尺法大成,出招之间,隐隐带着某种‘势’,明明他位阶比沈追高,力道也更胜一丝,却反而被压制!
沈追似乎毫无戒备,任由这汉子走近自己。
“再有不到一年,就满二十年了,当年我所犯的罪行,就超出这河源神庙的侦查时限……只要博的这一线生机。我便可以改头换面的进城……”
只能做到‘如臂指使’的小成境界。
沈追一言不发,双尺舞得密不透风,带起重重尺影,反而逐渐拉大了两人差距!
待到两人来到一僻静山林,再无人烟可见,柳斌停下。
在最后刹那,他勉力格挡,也仍旧被对方突破防线,划过自己的身躯,若无这银鳞软甲,恐怕他不死也得重伤。
“我明白了,你可以去死了。”
沈追是怎么也无法将一个屠灭了一家七十几口人命的魔头,和眼前这淳朴汉子联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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