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契约新从者

    真好。

    “沈河。”她转过身，伸出手，“这个给你。”

    有点尴尬。

    “那就试试吧。”沈河伸出手，“如果有什么办法，我们一起去尝试，圣杯也好，其它的什么也好，从者和御主之间，原本就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你的心愿，也会有我的一部分的责任。”

    “沈河。”阿尔托莉雅握着手中宝剑，“你应该早有计划吧。”

    然后，巨龟缓缓的抬起头颅，甚至越过了它背上的山峦。

    沈河望着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个金灿灿的杯子。

    阿尔托莉雅微微低垂下视线，有着一丝丝的茫然，看的沈河心里一紧。

    一轮朝阳，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谁又会注意脚下的尘埃。

    总觉得开玩笑可能会开过了，但是在随后的一路上，好几次张口想要解释，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王国，但她被召唤到这里，却感受到了使命。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那个……阿尔托莉雅，签订从者契约的事……”

    “是啊，这就是普通人的做法。”沈河转过头望着她，“无论生活遇到什么样的失败，哭过喊过之后，也只能接受那样的自己。”

    和一般的英灵不同。

    无论是正常状态下的她，还是此刻黑化状态下的她，成为英灵的心愿，都只有一个。

    “……”

    “信心十足自然好。”阿尔托莉雅却完全不信，“但如果失败，一切希望也都只是虚妄。”

    “我会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

    但很快被光华覆盖。

    即便什么沈河等人没有出现，她也可以用手中的圣杯，献祭更少的人民，控制巨龟。

    她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城市。

    阿尔托莉雅，下意识的把手伸了过去。

    但问题在于——

    原本他是想要带着其余人一起去的，但是贞德说，不打扰他招揽新从者……

    “如果……换做我是你，可能会挣扎的比你更厉害。”沈河没有移开视线，他的表情很认真，“我不会管真假、虚妄、哪怕知道改变一切之后的世界只是个谎言，我也会蒙蔽自己，让自己在这虚妄的世界里活下去，但……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她没能拯救不列颠，最少，也要拯救这里。

    阿尔托莉雅怔怔的望着沈河的笑脸。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那移动着的庞然大物，忽然缓缓停下了脚步，低下了身躯，在好似山摇地动的壮观场面中，轰然的趴在了地上，激起大片的尘埃。

    “这是……”

    等阿尔托莉雅带着一众圆桌骑士一直跟着沈河走到屏障边缘时，她才注意到，沈河这边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走吧，崔斯坦还在下面等着呢。”沈河拉着阿尔托莉雅转身。

    “如果……”阿尔托莉雅望着这样美丽的景色，声音却带着苦涩，“你在哪一次失败了，你会怎么样？”

    “没有错，你根本就不重要。”沈河自然不可能会在这样简单的辩论中认怂，“但你却把王国毁灭的原因尽数归结在自己的身上，这是非常荒谬的想法，因为创造历史的并不是英雄，而是人民，即便没有你，不列颠同样会走向毁灭——甚至会更早。”

    “承蒙看重。”

    将白皙的手掌放入沈河的手掌心中。

    沈河拉着她，在巨龟的身躯上奔跑，沿着光滑的鳞甲，一路攀爬到平整的头颅顶上。

    阿尔托莉雅瞪着沈河，她有点生气，不，应该说是很生气。

    “你这是在嘲笑我的挣扎吗？”

    一如她为王的时刻。

    “我的话……”沈河问了下自己的内心，“会很痛苦，很悲伤，会大哭一场……但，贞德，齐木，我的同伴们，会安慰我，和我一起承受。”

    阿尔托莉雅的眼角，隐隐划过一丝晶莹。

    但招揽新从者……不能算撩妹！御主和从者的关系，能算撩么？

    “只是，我之所以成为英灵，是为了能有机会，改变不列颠的命运，如果那一切无法挽回……”

    假如是连圣杯都无法做到的事，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真的，能够再一次缔造奇迹。

    “这样，今后就是荣辱与共的同伴了。”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

    “你心里有数就好。”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这不可能！”阿尔托莉雅无法接受这个理论，“你根本不知道不列颠是如何灭亡，那全是我……”

    虽然只收获了二十几枚的召唤石，但是能召唤到阿尔托莉雅就是最大的惊喜，更不用说还附带一位艾斯德斯。

    “但是我知道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沈河打断了她的话，“你难道连自己的功绩都否认了？”

    沈河望着阿尔托莉雅坚毅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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