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悬浮在外,独立于天空花园的十一个巨大“黑棺”。
“……”贞德一下子哑口无言。
“传说中的怪物,提亚马特生下了十一只怪物。”赛米拉米斯柔美的声音飘荡在大殿,“而孤的迎击用术式,‘十与一的黑棺’,则正是以此传说模拟制造的最高杰作,凭借那超越A等级的光弹,足以将威胁之物尽数摧毁。”
虽然说天空花园本身就具备极强的战略意义,但也得等到一应武器,甚至是数量众多的战斗机准备就绪后,才能算具备充足的武力威胁。
特查拉看过沈河在纽约大战中的战斗场面,对方所拥有的仅仅是巨力和漏洞百出的战斗技巧。
瓦坎达。
“……”沈河就这样望着她。
但是到了后半夜。
“……”沈河转过头,望着美艳的女帝,“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此时,瓦坎达的天空中,一轮朝阳正在缓缓升起。
薇尔莉特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睁大了眼睛,一脸懵懵的样子。
“辛苦你了,赛米拉米斯。”
一旦迦勒底真的想要统治世界,可能还不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我曾经,在那两场世界大战中,认为瓦坎达不应该退缩在世界角落,认为黑豹不应该默默无名。”老国王的目光,恍若回到了那一天,“我的父王,也就是你的祖父,他告诉我,如果我想战斗,就自己去,以黑豹之名,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网上面的这一切,就连沈河都未曾预料过。
“……”
唯一能打发时间就只剩下电子游戏了,不得不说,齐木楠雄在不动用超能力的情况下,玩游戏真菜。
“这幅画面,真漂亮。”沈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吧,齐木,我们先上去。”
“……”
会议室中陷入了沉默,就连最后说出那句话的人,都觉得这句话很愚蠢。
所以一旦被摘下头套,将头颅暴露在外,黑豹也就只是位脆弱的普通人。
“我不是为了技术而来。”特查拉咬着牙齿,“而是为了证明,黑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你赢了,就拿走我的性命,你输了,就要当着全世界的人面前,向瓦坎达的旗帜道歉!”
“——!”
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特查拉的声音。
特查拉沉默了一会儿,俯下身子,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像你这样就算是有勇气?”沈河轻笑一声。
更何况,对手是沈河。
“——等一下!”
“父亲……”特查拉动容地喊道。
现在看来,果然真正的强大者就应该肆无忌惮,能够毁掉无敌之人的只有他自己。
他并不理解他父王的懦弱。
老国王的眼神中有怒气在酝酿,特查拉做好了被愤怒淹没的准备,但他不打算退缩,因为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用生命去战斗。
沈河说了一声后,习惯性的朝着贞德走过去,但是刚刚靠近,就看见她鼓着两腮把脸扭向另一边,露出一个标准的生气贞德的模样。
“试试就知道了。”赛米拉米斯倒是信心十足,然后话语一转,“不过,得先解决掉某些不知死活的小虫子。”
“早餐也没有了。”贞德的麻花辫随着小脑袋甩动着,“都给薇尔莉特吃掉了。”
只是,太天真了。
但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无法自动覆盖,也无法吸收能量。
这点捡漏的激将法甚至没有给他解释的欲望,这是观念上的差异。
“那些武器虽然有趣,但孤的天空花园,不需要那些。”
沈河有些失望。
近乎是在话语落下的瞬间,散发着紫色光芒的链锁从魔法阵中探出,一路延伸至宫殿之外,拉回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
世界安理会这段时间以来,开会的次数,甚至要超越了过去的数年。
“当然,我可是从者,怎么能让御主的安危受到威胁。”赛米拉米斯一本正经的说。
“这是怎么了?”虽然贞德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但还是要哄哄的,沈河拉住她的手笑道,“一晚上不回来是我的错,但你们一到,我可是立马过来等着吃夜宵呢。”
“当然,孤也想看看。”赛米拉米斯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希翼改变世界的Master,在面临您给别人带来的绝望时,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平静,怜悯,悲哀,还是……畅快?”
而现在,轮到他的儿子。
“让迦勒底统一全球吧,最少他们能打赢外星人。”
赛米拉米斯随意的靠在王座上,只是轻轻的一挥手,整个天空花园的外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变形。
“赌上瓦坎达的荣耀,黑豹无可战胜!”
“……”沈河总算是明白了。
特查拉带着绝望的表情大喊,但是女帝链锁化为尖利的锋芒,好似享受绝望般的一点点靠近。
“那就当早餐呗,正好我现在饿了。”
他只不过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
“但现在还不知道迦勒底的目的,是警告我们,还是真的对付瓦坎达。”
“附议。”
特查拉沉默不语,他在挣扎。
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潜入到这座天空花园之中,甚至成功避开了所有的守卫力量。
“你的这个恶趣味,真的要改一改。”沈河无语的摇了下头。
老国王挺直的背脊佝偻了下去,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眼神了,一如他当年面对他的父亲时一样。
“振金,很适合用于守护。”沈河面无表情,“机会往往需要付出代价,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明天就有可能会是世界末日,战争随时都有可能降临,而人们面对这一切,毫无抵抗能力,毫无改变能力,毫无预防能力,这甚至比不上当年的特殊时期,那个时候的人们好歹还能挖挖地下室,预防一下核战争。
“说谎话之前,先把手上的袋子拿掉比较有说服力。”两仪式似乎是有点无语,“原来圣女也会说谎的吗?”
沈河其实挺能理解的,因为他当年也愤青过。
“Master。”赛米拉米斯的身形从王座之上突兀的出现在沈河的身后,“何必在意虫子的呻|吟呢,这样的蝼蚁,根本没有向您挑战的资格。”
现在的特查拉,还只是一个心中充盈着黑豹荣誉感的青年。
特查拉瞪着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