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自从建立迦勒底以来,守护世界这几个字,就一直挂在嘴边,说的久了,已经不知不觉的有种责任感和成就感。
阿尔托莉雅冷若冰霜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震动。
道具……
距离其实并不遥远。
“既然这样,就来交易吧。”沈河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帝都的人民不用参与战争,我只要求你等我们尝试拯救后再动手,如果我们失败了,贤者之石给你,我们也不会再阻拦你的任何行为。”
这个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危险种才是真正的霸主,占据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土地,近乎无穷无尽,除了防守以外别无他法。
她为了确保拯救世界,可以不惜以暴政屠杀人民,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不重视人民的生命,每杀一位无辜之人,都会让她背负沉重的哀伤。
当数以万记的人为这个盔甲中的男子欢呼,高喊着迦勒底的名字时,娜洁希坦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那些可能会被杀死的人,可是她的同伴呀。
“你,你竟敢……”
指望将危险种全部清扫,更是不可能。
有的时候沈河也挺小心眼。
于是,当娜洁希坦等人乘坐着飞行危险种来到革命军队的总部时,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
“没什么关系吧。”沈河毫不在意地笑道,“反正你是连暴政都可以执行的不义之王,难道还会在乎这点形象问题?”
他能够从这样的目的当中,感受到内心的澎湃,享受到生活的精彩。
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就如他的心情一样。
现场沉默下来。
阿尔托莉雅没有过多的迟疑,她的目光盯着沈河的手掌,头一次露出紧张的神态。
大概和沈河在一起久了,这样忽悠的话,托尼也是张口就来。
真正的阿尔托莉雅,生前未曾落入过邪道哪怕一次,但是在她的心中、迷茫与纠葛、对于自身的不满、对正义的叹息,以及对不列颠结局的悔恨,也依然是存在着的。
虽然沈河猜到了一切。
沈河连忙将它收回到背包当中。
阿尔托莉雅紧紧盯着面前这位年轻人,仿佛要将他完全看透。
“明天……太晚了。”
虽然按照沈河的交代,是打算用暴力控制革命军,但实质上根本没有必要,因为眼下的革命军根本没有保护人民,甚至是保护自己的力量。
“我需要那个。”
即便他还没有展现出拯救的实力,但是在绝望中,一个人忽然充满信心,那这个人就能轻易的成为众人的救命稻草,占据主动权。
十几枚小型飞弹从战甲肩上飞出,精准的命中每一头危险种的弱点。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兰领命,他使用自己的帝具,万里飞翔·莫斯提马,在身后出现一对洁白的翅膀,飞向帝都内。
“虽然很喜欢你,但我的心愿,还是希望拯救这个世界。”
“这是……战甲型帝具?”
实际上他在想着另一件事。
“现在,我们的同伴已经过来了。”托尼也看见了一方通行等人,“全军准备!我们将带领和保护你们,干翻危险种,前往帝都!”
包裹了怨恨的生命力量。
而迦勒底有。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补充条件。”沈河虽然也握着匕首,但是却没有举起来,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我要求你在我的面前换上女仆装。”
“帝具?当然不是,这是我制造的战甲。”托尼打量了下这一群人,“今天是你们的幸运日,遇到了我,援兵很快就到。”
但考虑到个体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这值得你这样做?”
轰轰轰——!
“既然这样……”得到了肯定回复后,沈河也不含糊,“你把此刻帝都内所有的帝具使,以及储藏室中所有的帝具都带过来。”
“如果有任何其它的办法。”阿尔托莉雅直接打断沈河,“我就不会出现。”
他今天已经使用了一张初级延时卡,但仅剩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阿托尔莉娅望着沈河的笑容,她的目光深处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举起手中的长剑。
“不可能。”阿托尔莉娅面无表情,“它真正需要的,是包裹了怨恨的生命力量。”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托尼,也和夜袭等人赶赴革命军所在的地方。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一切就如你所言,我以亚瑟王的名义,用此剑,与你立下盟誓。”
看不出来,阿尔托莉雅也有傲娇的潜质,毕竟在盟誓中,整个帝都可是无需帮忙。
更何况,他真正的将迦勒底当成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一个随口说出的谎言。
而作为现代人,还有贾维斯的辅助,他不废吹灰之力就能编造出一个生动、感人、极具说服力的故事。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沈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但守护世界,是我的工作。”
阿尔托莉雅只是沉默不语。
她胸口的圣杯,在刚刚也躁动起来。
只有现实这种糟糕的游戏,才会出现只有badend的选择。
即便有人提出质疑,也能被他轻轻松松的反驳。
面前的这些人,也开始激动起来。
“……如-你-所-愿!”阿尔托莉雅近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几个字。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由感激面前的托尼。
沈河缓缓叹了一口气,帝具短刀出现在手中。
作为习惯了成为聚焦点的亿万富翁,托尼的演讲无疑是极具感染力的。
但是看见沈河调侃的表情,她这才瞪圆了眼睛,蠕动着嘴唇。
但他心里还是没有底。
“大军的前进速度很慢,我们还有平民。”贞德看了眼身后的数万人,“再加上危险种的攻击,即便连夜赶路,也要明天才能抵达帝都。”
镪——!
虽然得救了,但是这些革命军依旧警惕的望着托尼,为首那人也是帝具使,握着两柄好像斧子一样的帝具。
不插手,就只能看着她干掉大部分的平民。
“……”
他这就是在单纯的报复了。
要不是齐木楠雄提醒,都完全忘了还有这东西。
他的手掌心中,骤然出现一颗不大不小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