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以书易人

兴乃是天数。我日前静中参悟玄机，决心不再多管那正邪之争，斗剑之事。此后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所行无他，问心而已。故此我虽知晓那些个日后令峨眉派等正道昌盛诸人，却也不愿告之于你，就此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是我的本心，你要知晓，况且天意使然，你也未必能够伤得了那些还未入道之人。”

    许飞娘哭诉一番后，忽然看见季博元还坐在旁边，突然醒悟到还有外人，自己如此失态，实在是……忙擦却泪水，稍稍整理了一下容妆，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老祖可有妙方教我。”

    言语及此，许飞娘的脸上的神色已然变了几变，忿然之色流露无遗，季博元也不去理，依旧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自此以后却也是不必故意地伪装什么好人，只要不是故意为恶，想来那正道中人也不会无故动干戈的。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以后凡是正邪有所争斗，一定不能轻视，旁门左道中的前辈一定要务必一一请来。正道最擅人多，想当年混元老祖不也就是死在正道围攻之下，否则以他的功力，万般不会如此身殒。”

    季博元哈……哈……笑到：“许仙姑果然智慧，推一反三，不错，此物确实乃是老祖我从朱洪那处夺来。此书玄妙，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以此来跟你换取司徒平。想来也不算是欺负了你吧。”

    司徒平万没料到师傅教自己出来，居然是要将自己送与别人当徒弟，而且还是魔教中有名的恶人“绿袍老祖”。以前就听师傅说过，这绿袍老祖最喜生吃人心，凶恶狠毒，就连邪派之中也属罕见。居然要收自己做徒弟，那……自己向来久慕正道，想来将来定会成愿，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一个结局。

    看着许飞娘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哽咽的求问自己，心中不禁黯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老祖我具体的法子也是没有。”

    “他与正派还能有何等重要之举？”许飞娘听了自是不解，兀自问道。

    见及乃师脸上神色铁青，无奈，司徒平只得慢慢跪至季博元身前，哭腔念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满面的委屈，无以形容。

    许飞娘这时也瞧出几分不对，知道孽徒仰慕正道，连忙厉声喝道：“你这孽徒，还不快去拜师，难道要我发火不成。”

    季博元闻言，睁开双眼，笑道：“总算你还是个明白事理的，若明知事不可为，那还要去做的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看来老祖我还是小看你了，放心，日后定会不负你今日之情。”其实季博元刚刚也拿不准，许飞娘到底会是什么态度，明着看似是闭目养神，实则内中暗暗准备，一有不妙，就准备将许飞娘击杀在座。

    许飞娘一听及此语，脸上笑容渐渐隐逝，愁容顿起，眼中的泪水，好似再也忍受不住，从脸颊上悄悄地滑落，心中的委屈……

    “对谢老祖厚德。”许飞娘闻言连忙起身躬身拜谢。

    季博元看见此景，忙说到：“你且莫哭诉，老祖我只是没有具体的法子而已，大体的方针策略还是有的。今日看你如此伤悲，想来也是可怜，就此破例一回，日后只要你不犯我忌讳，无论在何人手下，必定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