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圣级的力量

招惹这样的杀神？

    看到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杜埃兹红衣主教笑了笑说道;“我们的盟友实力越强，我们应该越高兴才对。他确实不是真正的圣级，不过那样的实力和圣级有什么两样？”他的目光朝着胖子扫了一眼。

    尼斯的驱散术异常霸道，它不但强行驱散对方的元素形态，连同灵魂也一起驱散。

    震耳欲聋的轰鸣、四处乱窜的雷芒和火光将那片区域瞬间笼罩，剧烈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将底下的树木、杂草和岩石全都震成粉末。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艾玛尔红衣主教打算干什么？”对面那个红衣主教勃然变色：“以那个少年的资质，一旦他登上教皇的宝座，肯定紧接着就晋升圣级，甚至……”他不敢说下去，圣级之上就是神的领域。

    他们一旦被动员起来，释放出的能量不可想象。

    派系里也有派系。

    好在，老人把刚刚苏醒的武者之魂强行压制下去，老人是不折不扣的圣级人物，武者之魂半步踏入圣级，另外半步还在门外。

    突然间，一声震耳的轰鸣，一个火元素法师化作一颗流星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那速度快到极点。

    现在情况不同了。

    一心二用并不算稀奇，同时施展两种神术也有人能够做到，但是同时施展两种终极神术就不可能了，别说终极神术，连高级神术都不可能。

    “不能让他成功。”对面那个指挥官大声吼道，他的心里根本没把握。

    尼斯当然不可能任由对方施展，他的身影一闪，手又是连续抖动几下。

    海因茨·考斯特的智慧远超常人，尼斯也一样，如果用遗传来解释的话，绝对顺理成章。享利·康塞尔却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但是现在他们被尼斯克制得死死的。

    艾玛尔红衣主教的脑子里闪出“所罗门宝藏”。

    胖子有贪念，其他人同样也有，只是没暴露出来罢了，但他们却没想过拿着这件神器的人是那么容易任他们捏圆捏扁的吗？

    那是一个天使，通体由光组成，看上去似虚似实，和传说中一样，身后有一对翅膀不停拍动着。

    很快，从人口到资金再到技术，全部有人提供。就算没这些资源的人也没闲着，有的人在地方上待过，他们决定回去一趟，帮阿萨克斯牵线搭桥，所谓的关系和人脉本来就是这样建立起来。另外一些人和各国的王公贵族关系密切，他们打算帮阿萨克斯做点宣传。

    “你们中肯定有人看过这些。”

    “将你意识的控制权给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尼斯的意识之中冒了出来。

    尼斯的快速提升用天纵奇才已经无法解释，肯定有人在幕后策划，而这个人显然非他莫属。至于当初那场偶遇就被看成他和尼斯两个人的表演，甚至连他身边那几个真正的亲信也这样想。毕竟这涉及个人隐私，就算是亲信也不可能知道。

    这就像在自己的领土上作战，总会占据一些优势。

    “这倒有可能。”对面那个红衣主教点头说道。

    圣级和超阶的差别并不在力量上，而是对力量的认知，所以即使只是借用尼斯的力量，这一击也丝毫没有打折扣。

    “这件神器的作用是什么？我不认为它是一件防御类的神器。”杜埃兹红衣主教其实早有猜测，他只是想确认一下，顺便看看别人怎么想？

    他们是突然被提拔起来的人，其中大部分和艾玛尔红衣主教一样，在克莱门多五世活着的时候属于边缘化的人物。艾玛尔红衣主教上位之后，因为手下没人可用，也为了制衡另外一些人，才提拔他们。身为过渡人物，他们并不风光，大多数红衣主教都数着日子，一旦新教皇加冕，他们肯定会被安排一些闲职，没权没势，只顶着一个空头衔。

    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有点道理。

    艾玛尔红衣主教召集这么多人来，不可能只打一声招呼，他需要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都出一把力。

    夏马恩上座主教的位子本来应该为尼斯所有，却被他转手让给了格罗里尔院长，这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很有好感。

    勒安城里热闹非常，在效外那座简朴的别墅里，一个老人独自坐在书房里。

    艾玛尔红衣主教随手翻到后面。

    当刺眼的电光消失，爆炸引起的火云散去，只见那里仍旧飘浮着三个天使的虚影，唯一不同的是正中央浮现出尼斯的身影，他凭空而立，双手展开一张羊皮纸，纸上写满文字。他的身体四周漂浮着无数文字，这些文字全都闪闪发光，排列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繁杂而又神秘的法阵。

    “阿萨克斯应该成为一个独立教区。”

    没人看到那一击如何出手，也没人看到飞行的轨迹，所有的人只看到那个指挥官身上散发出刺眼的白光，他身上裸|露的部位更是亮得发白，下一瞬间他化为一颗爆闪的光球，整个人炸开了。

    天空中那汹涌澎湃的圣力波动，将赛门老人从沉睡中惊醒。

    艾玛尔红衣主教已经不怎么发言了，他只是看着。

    “那张脸？这怎么可能？”对面阵营又响起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惶恐。这个天使的脸长得和尼斯一模一样。

    感到难以置信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其他人也因为震惊忘记此刻正在战斗。

    “那是神器。”不知道是谁大声叫了起来。

    那是尼斯到贝尼之后的记录，他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全都记录得非常详细，唯一缺少的就是尼斯遇刺之后的那段经历，那时候他躲了起来，没人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

    他对尼斯的过去其实并不在意，就算尼斯是符记会或者圣殿骑士团的人都没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脚踩两条船、甚至三条、四条船的人不在少数，历任教皇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人物。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自始至终都握着那张羊皮卷？”杜埃兹红衣主教看的比任何人都仔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遍看了，召集大家过来之前，他已经看了三遍。

    外面的空气颇为清新，他的头痛似乎好了一些。

    别人都在猜想尼斯的母亲是谁，他却在怀疑尼斯的父亲是哪一个？尼斯会不会是海因茨·考斯特的孩子？

    艾玛尔红衣主教身体微微挺了一下，顿时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这件神器恐怕和教会有关。”胖红衣主教再次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另外一个红衣主教插了进来：“让天使降临到自己身上之后，他用的全都是最基本的神术，但是手法和威力都极其恐怖，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增幅，而是直接提升到最高境界。

    艾玛尔红衣主教说道。

    底下那些牧师乱作一团。

    这些资料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他看得头都大了。

    教廷的能量非常巨大，他们可以在沙漠中硬生生造出一座难以攻破的圣城。与之相比，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阿萨克斯变成一座大型港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有必要，绝对有必要。”

    他敢肯定，尼斯绝对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故弄玄虚。

    这没等他们琢磨明白，尼斯身后那道巨大的虚影已经凝结成型。

    这些人虽然以前被边缘化，但是和一般的主教比起来肯定强得多，不仅仅本身有能力，他们之中大部分人出身于大家族，人脉之深厚绝对不比艾玛尔红衣主教差多少。

    “阿萨克斯是一座新兴的城市，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勒安，可是那里只有一座中等规模的教堂，这实在太不相称了。”

    老人翻到了第三页，最上面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海因茨·考斯特，另外一个是圣殿骑士团。

    “这不可能。”

    “自从教皇陛下去世之后，我暂摄此位，原本我没多想有所作为，但是现在我打算动一下了。”

    他只能这样做，应该刚才胖子的话实在太露骨了，以至于他怀疑这个胖子是不是暗中被别的派系收买，试图破坏这边和艾玛尔派系的关系？

    他渐渐整理出一条新的思路，不过这条思路的起点是一场巧合，和第一种猜测相比，可信程度稍差一些，而且这种猜测同样避免不了一个问题——那些神器从哪里来？

    能够爬到这个位置都是聪明人，自然很清楚想在那些大港口建立根基有多么困难，还不如专心经营一座有潜力的城市。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刚才下令攻击的那个指挥官瞪大眼睛，两眼盯着天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仔细看好，这是我达到圣级之后给你上的第一课，可能也是有生之年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接下来我可能会陷入沉睡，至少要百年之后才会苏醒。”赛门老人的话语里能够感觉到一丝遗憾，但是却显得异常平静。

    突然，那道巨大的天使虚影投入尼斯的体内，眨眼间人和虚影融合在一起，原本罩头蒙面只有眼睛露出来的尼斯，突然变得光芒四射，他的脸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只有身后那对翅膀仍旧有些似虚似幻。

    教廷的工匠全部都记录在名册上，想私下把他们弄到自己手里根本不可能，不过这些人有徒弟、子女，这就不属于教廷管辖，胖老头打的就是这些人的主意。至于教廷名下的工匠，能够借用就可以了。

    如果藏身于尼斯身后的那个人是海因茨·考斯特的话，这就太奇怪了。

    这看似普通的一击，凝聚赛门老人对神术的理解。也凝聚那个武者之魂的全部实力。

    他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传说中的“万法全书”。

    虽然现在在说的是阿萨克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确立尼斯的地位。

    这位主教不得不跳出来，这并不是他的本愿，而是他叔叔传音给他的命令。

    他动用了手中所有的力量也没能查出尼斯真正的出身，只能确定尼斯是一个私生子，那些出生证明全都是假的。

    天使虚影和人融合为一体，这不是天使召唤，而是天使降临。

    在海因茨·考斯特的下方画着一根很粗的直线，这根直线是他画上去的，因为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最高。

    老人在出手之前，先让武者之魂彻底苏醒，最高境界的战魂复苏让武者之魂恢复到巅峰状态。

    神器的数量不多，加起来不到百件，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它们进行过研究，每一件神器都有许多记载，在场的人大部份都研读过其中一部分。

    几乎在一瞬间，剩下的几个元素法师转身就逃。

    红衣主教越来越迷惘，他又翻了回来，看了看圣殿骑士团这几个字。

    艾玛尔红衣主教笑了起来，他这副模样仿佛证实了外界的猜测。

    没有丝毫的阻挡，指挥官身上套着的十几个防御护罩一个都没起到作用，因为打中他的是治疗术，防御护罩不会阻拦这种对自己有好处的神术。

    阿萨克斯是其他派系的地盘，不过他们如果想拿下这座港口，也绝对名正言顺，毕竟他们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还有大笔的投资。

    召唤出来的天使和召唤者长得一样，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召唤者在挑选守护天使的时候，挑选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守护天使。

    “这就不是我们能够猜测的人。”杜埃兹红衣主教叹道。

    底下那些红衣主教一个个显的兴奋起来。

    这两个天使一个是光明之翼所化，另外一个就有意思了，它的核心是恶魔之吻，不过这个名字虽然凶恶，飞镖本身却并不邪恶，它是一件空间属性的暗器。

    那几个元素法师也知道不能让尼斯成功，刚才场面混乱，而且对方一个直隐形，所以他们根本捕捉不到对方的行踪，现在三个天使虚影竖在那里，他们如果还不知道对方的位置，那么他们就是白痴加瞎子。

    同样的疑问也萦绕在其他超阶强者的心里。

    这显然不可能，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尼斯挑选的是双生天使。

    剩下的一个闪电法师发出惊骇的叫声。

    在场的人等级都不低，对能量波动都很敏感，就连那些高阶骑士也能够感觉到那恐怖的圣力波动。

    “你大概怀疑这是阿维尼翁被攻破之后，被某些人私藏的神器中的一件吧？”比较靠后面的地方传来充满嘲讽的声音。

    当初尼斯和路克建设卡奥尼，就是从流浪汉中招募人手，梅特洛辛辛苦苦跑了一个多月，也就拉来几百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路上。

    元素法师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他们化身元素之后很难被杀死，他们由元素构成的身躯就算被打散也可以重新凝聚。

    尼斯用的是发射暗器的手法，不过射出去的却不是暗器，而是一发治疗术。

    圣力符印没有重量，打出去的速度完全看出手者的实力，尼斯没到圣级，但是此刻他的老师赛门老人控制着他的身体，赛门老人是圣级强者。

    有这两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开始在各自的领域动脑筋。

    另一位红衣主教说道。他负责的是教会的救济事务，每年冬天都有大批流浪汉聚集在教堂门口，靠教堂施舍的一点食物维持生计。

    “这是幻术，肯定是幻术。”

    这也是一条线索，尼斯父亲下葬的那天，恰好圣殿骑士团的残余分子劫狱，其中一路人马就从尼斯的故乡经过，而且当时还发生一件事，那个小镇附近发现一匹圣殿骑士团留下的战马。

    “您是为尼斯的事？”那个牧师问道。身为艾玛尔红衣主教的亲信，他确实有资格问这话。

    光明之翼所化的天使瞬间追上那片云团。

    果然红衣主教们全都点头，主教里有不少人也点了头。

    “万法全书”是上古时代的神器，到了前帝国时代就已经不为人知，那上面据说记录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法术。

    攻击整整持续了两分钟，然后战场上变得一阵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那片区域。

    尼斯不打算放过他们。刚才那个人得以逃跑，是因为他没有防备，而且此人当机立断的做法让他多少有些欣赏。剩下这几个家伙太没有眼色了，对于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客气。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神器，阿维尼翁列出的失物清单上也没有类似的记录，你的话如果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传到对方的耳朵里，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格诺兹红衣主教的语气很重。

    几乎一瞬间，凶戾暴虐的气息充斥了尼斯的意识世界。

    几乎同时，数不清的闪电、火球、雷光弹朝着三个天使虚影中央的位置打去，出手的人全都没有留一点余力。

    “我本来打算趁着我还在位，在北方和南方各开辟一处根基，原本要放弃这里，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争一下了。”

    越想越感觉糊涂，艾玛尔红衣主教站起身来，漫步到阳台上。

    尼斯的优秀毋庸置疑，真理会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如果他手上的神器原本是真理会的东西，真理会肯定会采取行动，不管他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都会引起这小子的警觉，也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拿出来用。

    “我同意大家的观点，这件事就要大家一起出力了。”

    经历了阿维尼翁之乱，克莱门多五世的派系几乎被完全摧毁，派系里的红衣主教十不剩一，但是短短一年中，所以的空缺都已经补上，大厅里坐着全都是红衣主教，主教们只能站在一旁。

    他当然也看出尼斯实力远没到达圣级，他也得出结论，这样的实力和圣级没什么两样，所以尼斯比圣级人物更可怕。

    现在艾玛尔红衣主教要大干一场，他们也看到希望，闲职也有高下之分，管档案的肯定不如管仪式的，前者闲的发霉，后者无权无势但是风光。

    治疗术的作用距离并不远，所以很多人把治疗术卷轴缠在箭矢或者暗器上，激发之后射出去，当初尼斯刚出道的时候也曾经这么做过。

    那个牧师出去了，对于这个决定，他同样乐见其成。

    艾玛尔红衣主教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和杜埃兹订立的协议上。之前杜埃兹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协议对他有利，一旦杜埃兹登上教皇宝座，协议中后继部分肯定会被打折扣。

    或许那天有一个圣殿骑士团躲进尼斯的家里，藏在暗处帮助这个孩子。

    胖子也已经后悔了，他偷偷看了看杜埃兹红衣主教。

    艾玛尔点了点头，他把这些人召集过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出一份力，同时也想显露一下他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