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绸缪

    可惜阿斯科尔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他居然及时跳起身来，避开最致命的冲击波。

    这其实已经是他所有的存货了。

    “女神战士奔跑的速度肯定没我这么快，也不可能像我这样用沼泽术让对方不得不下马迎战，她怎么取胜？”尼斯问道。

    “这个结果很不错，你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输了的话，都不是一件好事。”玛格丽特脸上满是笑意。

    尼斯更加确信眼前这个大骑士和布莱克无关了，布莱克修炼的天弓秘法，出手也可以很快，但那是事先有所准备，蓄力、发射，一气呵成，瓦蒙就是死在布莱克的师兄手里，死在连续射出的两箭之下，但是这种连射有很大的限制，绝对不可能中途改换目标。

    同样也在刚才那一瞬间，尼斯已做出决定，要让玫瑰十字团也参与这场战争。

    “你早就该出手了。”尼斯郁闷地说道。

    布置完隔离带，尼斯又取了一只卷轴打了出去，这一次换成一阵旋风围着那个圣骑士不停地转。

    再一次使出刀匣，随着光芒一闪，又一道金光疾射而出，朝着圣骑士卡文斩去。

    消耗型的武器拥有这样的威力，就不显得奇怪了。用这种东西作战，根本就是在烧钱。

    在场的人倒也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他们来这里就已经做出选择，要推翻塞巴斯蒂安的统治，这样一来，玛格丽特将重登王位。

    尼斯以前用的是软剑，这根银丝可以说是最极致的软剑，不可能比它更轻更软了。但是在他的手里，银丝却是笔直的，无论硬度还是韧性绝对不差。

    另一个讨厌的地方是，因为有神圣力量的保护，精神和诅咒这两系无视防御的魔法对他们的效果很差，幻术对他们也不怎么有效。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并不怀疑玛格丽特的信用，但是让他们做出决定确实很不容易，一旦放弃领地，他们就再也没有退出的机会。一旦输掉这场战争，就会一无所有。

    一想到这，尼斯越发确定此人和他意识之中的武者之魂一样，都是另辟蹊径，走上和天弓一脉同样的路。

    “您打算投靠哪个国家？”一位四方脸的领主不悦地问道。

    这些箭矢是尼斯最新的成果，其中关键就是从吉斯特贝尔那里学来的魔法陷阱技术。这招对施法者一点用处都没有，最简单的防护屏障都可以把它们挡下来，但是对普通人和不会斗气的骑士绝对管用。

    越来越多的人做出选择。

    “他现在给予你们帮助，将来你们要支持他登上王位。”尼斯在旁边补充道。

    尼斯原本就对这个人挺重视，现在越发在意了。与此同时，他对胜利不再那么有信心。

    “去年腓特烈公爵和路易公爵开战，我也参加了，据我所知，他们俩事先做了一年的准备，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为士兵准备护甲上，特别是锁链甲，你们能够等那么长时间吗？”尼斯不谈钱的问题，只在时间上做文章。

    卡文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脸变得赤红，体内的斗气狂喷而出，他现在有些后悔发起这场挑战。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实力不行，在他看来，他是输在钱上。

    看到自己成功激励了士气，哈纳斯从随扈的手里接过骑士枪，拨转马头，朝着镇的大门一指，大喝道：“给我冲。”

    两边的速度都快到极点，只看到一串火星飞溅，飞刀和盾牌相撞，刀尖瞬间破开盾牌的表面。

    国王的军队一字排开，队伍里的牧师开始替骑士和士兵加持各种增益神术。

    这是沼泽术，对付圣骑士的标准战法。

    一年前的尼斯需要打出名气，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肯定会接受挑战，但是现在，他已经拥有卡奥尼，成为阿萨克斯实际上的掌控者，还在北地拥有一片真正的领地，根本就用不着别人的认可，自然也没兴趣玩这种游戏。

    这是吉斯特贝尔在开战之初设下的魔法陷阱。

    这把飞刀的威力不错，可惜它是消耗型的武器。

    这叫以牙还牙，用冷箭对冷箭，卷轴里封印的是失神诅咒。

    城头上，尼斯放下手中的弓箭，他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被刺扎中的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刺上的剧毒不但毒性强，而且发作迅速。

    “就这样决定了，现在我们来谈正题。”玛格丽特示意那个年轻的骑士坐下来，这才继续说道：“塞巴斯蒂安已经准备好几年，他和他的支持者已经完成军队的集结，我们如果不能把力量集中在一起的话，肯定会被各个击破。”

    卡文早已经认定，尼斯用的是某种类似卷轴的魔导器，可以瞬间发射，而且只能用一次，用完即毁。

    “可惜，女神战士攻强守弱，她们不像术赤兀鲁思人从小长在马背上，对于骑射，她们只能算马马虎虎，谈不上精通，这样一来机动力就差了一些。”玛格丽特叹道：“要不然，八年前她们也不会遭受那么惨重的损失。”

    回镇的路上，玛格丽特和尼斯并肩而行。

    尼斯当然不会当傻瓜，让这些家伙赖上自己，他肯替骑士的铠甲买单已经够意思了，骑士的数量毕竟有限，能够有一、两千名骑士已经是极限，士兵的数量就没底了，他就算有钱，也没必要这样往外扔。

    “冰晶莲”还让尼斯想到另外一样东西。

    和哈纳斯交手的那个用双剑的大骑士立刻抢攻上去，他经历过八年前的战争，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讲究骑士风度。

    其他人也一个个脸色难看，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独立，现在夏马恩人对任何其他国家都抱有戒心。

    “为什么不试试？”玛格丽特转过头笑着对尼斯问道。

    会议室里大家交头接耳，他们越发确信尼斯就是那种游走于各国之间的投机者。

    “我不服！”卡文声嘶力竭地大吼，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玛格丽特同样擅长教会那套说话方式，从刚才那番话里，很容易让人认为尼斯有着一个伯爵家族作为后盾，所以能够在南方有所发展，然后结识哥伦安特的王子，首先金属板甲可以自己打造，这就省下一大笔钱。

    气罩是圣骑士独有的技能，相当于施法者的防护屏障，所不同的是防护屏障会被驱散术破掉，气罩不会。

    “情况和八年前一样。”安德鲁希亚子爵在一旁插了一句。

    圣骑士是能够施展神术的骑士，也算神职人员，不过他们能够娶妻生子，组建各自的家庭。

    玛格丽特在一片山坡之上摆开场子。

    这同样也是尼斯最新的成果，它们原本是一种名为“铁炮豆”的魔法植物，豆荚成熟的时候会爆裂开来，里面的豆子最远会被喷射到一公里外的地方。

    魔法陷阱最大的好处就是启动的速度超快，不需要念咒语，不需要结法印，不需要构建魔力循环。

    刀匣的原理和天弓秘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刀是特制的，六寸长、三分宽，不过比一般的飞刀要厚很多，刀刃是用纯钢打造而成，刀身却是薄铁片外面裹着厚厚的铅，所以异常沉重。这把刀从刀匣里飞出来，速度绝对比最硬的重弩射出的弩箭还快得多。

    那片地面看上去仍旧是老样子，实际上在魔法的作用下已经柔软如棉。

    “有毒。”

    说到防御力，最强的肯定是圣骑士，这群铁乌龟穿着重甲，护甲上还有法阵，而他们的神圣斗气可以激发法阵，让护甲的防护等级至少提升一个档次。

    同样箭矢也有一大批现成的，贝尔格还有专门的箭矢作坊，全力开工的话，一个月制造十万枝箭矢没有问题。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哈纳斯一马当先，另外两个大骑士一个手持战斧、另外一个张弓搭箭紧跟在后面，再后面还有六十几名骑士。

    这东西的实用性不强，因为魔力消耗太过巨大，魔力全满的情况下也只能行驶几十公里。但是它的后面如果跟着一群身穿寒冰战甲的女神战士，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将会成为一支冲击力惊人的兵团。

    飞针细如毫毛，速度又快，根本无法看清，圣骑士卡门甚至都不知道对手已经反击，直到身体四周的气罩波动了几下，激起一圈圈的涟漪，他才知道自己遭到攻击。

    “我有办法解决。”尼斯有着绝对的把握，他本来就没打算只用冰解决问题。

    当初在伊比利斯的时候，他就已经尝过寒冰箭的厉害，知道这种带元素特性攻击的厉害。

    这些豆荚里没有豆子，只有十根飞针，还是豆荚刚刚长出来的时候放进去的，豆荚的表面浮现着魔纹，它们大部分是天然生成，只有很少一部分由人工刻印。

    尼斯仔细一看，那里果然篆刻着一圈魔纹，从结构来看，应该属于神术法阵的范畴。

    如果情况相反，尼斯无法掌握战斗的节奏，玛格丽特绝对不敢这么做，她同样也很清楚，卡文一旦占据上风，绝对不会收手，他肯定会要了尼斯的性命。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私心，她是在报复，对尼斯在做|爱的时候用那些下流手段的报复。

    “你想用寒气结成一层冰甲？”玛格丽特立刻明白他的想法。

    玛格丽特的话，触动了尼斯的心弦。要不是他运气好，很早就弄到一张非常厉害的魔鼠皮，制成防御力极强的轻甲，恐怕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威风。没有这件皮甲，他的处境十有八九和女神战士差不多。

    哈纳斯强打起精神来，朝着身后喊道：“这是你们的机会，安德鲁希亚是国王陛下心头最大的刺，只要帮陛下把这根刺拔了，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加官进爵，获得丰厚的赏赐，我宣布第一个进入镇里的人将会得到三倍的奖赏。”

    “最后这一步不容易跨出，但是我有信心在二十岁前成为大骑士。”那个年轻的骑士自傲地说道。他说这话，显然是对玛格丽特而言，他希望能够打动女王的芳心。

    “我们总需要一个集结地吧？难道再一次进山？”一个微胖的中年人问道。

    “你们没想过把这种力量用于防御？”尼斯问道。他这样问，只是想知道是否有经验可以借鉴。

    这东西叫“刀匣”，制造原理和“针荚”一样，里面放着一把飞刀，外面的盒子是发射器。

    突然一道金光从他的身上射了出来，金光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一道薄薄的光膜。

    城头上的骑士已做好战斗准备，他们不打算让对手靠近城门，立刻有两个大骑士跳了出去。这两个人一个用双剑，另外一个用炼枷。

    当初尼斯就是看到这种特性，所以对“冰晶莲”产生兴趣，因为他身上的护甲会把攻击滑开，和“偏移护盾”非常类似，他曾经想过用“冰晶莲”增强护甲的效果。

    “我可以给你们的骑士提供最好的铠甲，全都是金属板甲，防御力相当于中等魔法装备，我还可以提供军粮、衣服、被褥和箭矢，我和教会高层的关系不错，可以招募一批牧师加入你们的队伍。”尼斯早就想好了，给物资比给钱划算得多。

    当年正是因为最初的惨败，所有人都失去自己的领地，只能跟着安德鲁希亚子爵逃进北方群山之中，将兵力集中在一起后，这才有了之后的反攻。

    莎莎认真想了想，然后连连摇头：“冰的防御力不够，分量也不轻。”

    一冲出旋风笼罩的范围，卡文朝着尼斯一箭射去，他的箭术很普通，不会连射，只是准头不错。

    “那好吧。”尼斯不再反对。

    尼斯刚刚完成魔法，圣骑士卡文也举起弓箭，不过四周的旋风让他一时犹豫不决起来。弓箭是很方便的武器，同时也是被克制得很厉害的武器。他没把握射中尼斯。

    飞针被气罩挡下来，仿佛扎进了棉花之中。

    尼斯同样也默想着自己和女神战士交手的场面。

    “要帮忙吗？”大魔法师吉斯特贝尔也有些手痒。

    既然想要收下这群女人，让她们成为自己最强的助力，尼斯当然想解决这个问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子飞快地思索起来。

    卡农镇变得异常忙乱，一部部雪橇从远方而来，那场面和过年时候米诺伯爵那座小岛有几分相似。

    两者的差别就在于威力。

    “可以。”莎莎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位王子殿下可以给我们什么帮助？”

    现在的尼斯和一年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不但实力提升许多，还在精神魔法上花了很多功夫，“意识连接”恰恰就是精神魔法。

    有一种名为“寒冰战车”的魔导器，就是以“冰晶莲”作为主原料制造而成，“寒冰战车”可以在平地上快速移动，而且所过之处会在身后留下一条冰的滑道。

    “恐怕山里也不安全，敌人并不傻，不会再次犯同样的错误。”玛格丽特说道，“夏马恩王国的任何一片土地都不安全。”

    一边发动卷轴，一边闪避着迎面而来的箭矢，此刻控制着尼斯身体的是武者之魂，开战之前他就已经用了“战魂复苏”。

    尼斯暗自高兴，这正是他希望的结果，要不然拉拢这群女人就要花更大的代价。

    安德鲁希亚子爵已经打定主意投靠玛格丽特，自然把主位让给这位“女王陛下”。

    和这边相比，另外一对就完全是力量与力量的交锋，战斧和炼枷都是重型兵刃，靠的是以力压人，那把战斧飞旋如风，明明是一件重武器，在多布里使来，却像是一把轻刀，上下翻飞，灵动到极点，这是“举重若轻”的法门。炼枷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如同滚石碾压，每一下都激得空气发出震耳的爆鸣，每一击仿佛要把对方碾成肉泥，没有丝毫技巧，追求的就是纯粹的“重”。

    带着满腔的愤怒，哈纳斯催动战马朝前狂奔，拿战斧的多布里紧随其后，只有阿斯科尔在后面用弓箭支援。

    尼斯飞身后退，仗着自己轻灵快疾的身法，把对手远远地甩在后面。这也是他用沼泽术让对手不得不放弃战马的原因。拉开到两百米的距离，尼斯不再担心了，那个家伙的箭术只能算一般，超过百米就射不准了。

    尼斯手腕一抖，银丝将朝他飞来的箭矢拨到一旁，这枝箭矢没有箭头，就算命中也不会伤人。

    哈纳斯虽然早有防备，骑士枪在身后一划，布下一道气墙，却仍旧阻挡不住那道闪电。他匆忙中转了半个身体，避开背心致命的部位。

    银丝挡住飞来的箭矢，尼斯打算把箭引偏，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箭潜劲很大，他有种蚂蚁撼树的感觉。

    飞刀被打飞了，不过卡文的脸色也微微一变，飞刀上的潜劲震得他的手发麻。

    “士兵也需要武装。”独臂老人说道。他说这话有些脸红，这有点赖上对方的嫌疑，但是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护甲的话，士兵的伤亡会非常巨大。

    军粮有现成的，去年还在南方没有北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到要运一批粮食到哥伦安特，粮食虽然不值钱，但是在大半年被冰雪覆盖的北方，却是最重要的资源。

    随着一堆卷轴化为飞烟，城头上闪起一片五颜六色的光芒。

    盾没了，卡文右手结印，他身体四周的气罩瞬间鼓胀起来，他的左手反握着长剑。

    这玩意是尼斯的剑，之前对付刺客的时候曾经用过一次。

    三把飞刀斩在这个全新的气罩上，整个气罩剧烈抖动起来，被斩中的地方光芒四射，就仿佛有光朝着那里聚拢。

    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知道，我的那些手段是用来杀人的。”尼斯也知道玛格丽特希望他借机会立威，可惜立威的同时也会树敌，尼斯不想莫名其妙多一个敌人，而且是一个潜力极大的敌人。

    那道紫色闪电打穿他的肩膀飞了出去。

    银丝一收，尼斯从魔法口袋里抓出几片豆荚一样的东西。

    就在这一愣的工夫，第二枝箭迎面射了过来，这一次箭矢是冲着他来的。

    “我知道，战斗的节奏肯定会控制在你的手里，而你不会下杀手。”玛格丽特很了解尼斯。她知道尼斯要扩展自己的势力，夏马恩王国位在伊比利斯和哥伦安特之间，一旦在这里站住脚跟，就可以把两边连起来，他的影响力就会变得非常巨大，所以他绝对不会给这里的人留下残忍好杀的印象。

    地上的积雪已被清理干净，四周用挂满旗子的绳索围了一圈，作为场地的边界，这片决斗场长两公里，宽一公里。

    等到莎莎靠近过来，尼斯把刚才的问题复述一遍。

    这些“针荚”被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启动了。

    被邀请到会议室里的人大多三、四十岁，但是也有几个年轻的，其中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对尼斯说道：“听说哈纳斯死在阁下的手里，我很想见识一下阁下的风采。”

    可惜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魔法，突然他感觉脖颈一阵刺痛，这一切毫无征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受伤的，但是他知道这是致命伤，因为被割断的是颈部动脉和神经。

    “怪不得塞巴斯蒂安第一个就拿舍伍德山谷的女神战士开刀，这是为了掐断我们的退路。”安德鲁希亚子爵恍然大悟，他现在有些后悔一开始对莎莎不理不睬了。

    一阵轰鸣声响起，那三个大骑士被炸得灰头土脸。

    “你的领地？”

    如果对方自己付钱的话，这笔生意倒是可以做。

    卡文只是高阶圣骑士，还没达到高阶巅峰，所以突破瓶颈也不可能成为圣杯骑士，但是斗气实质化的好处绝对明显，这个家伙在同等级的圣骑士里绝对没有对手，而且将来他到了高阶巅峰，再也不会碰到瓶颈，会畅通无阻的升为圣杯骑士。

    国王的军队还没有靠近围墙，就已经伤亡惨重，这让安德鲁希亚的士兵们一个个欢呼雀跃。

    众人看着尼斯的眼神立刻变了。

    这玩意也是生命造物的杰作，是将“铁炮豆”和“火神树”融合之后的变异植物。

    “开玩笑，我又不是骑士，我们比魔法？还是比神术？”尼斯耸了耸肩。

    玛格丽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打了个手势把莎莎叫了过来。

    圣骑士一向有铁乌龟的称号，他们是很令人讨厌的对手，这些人穿的是特制的神圣护甲，本身的防御力就很强，上面还有需要起动的法阵，防护力可想而知。

    好半天，一个独臂老者猛地一拍桌子：“算我一个，谢尔盖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清楚了，不抗争的话，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尼斯第一次有无从下手的感觉，不过他绝对不会浪费时间，迅速地抽出一只卷轴，打在那个圣骑士四周的地上。

    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很多人把即将发生的战争看作是八年前夏马恩独立之战的延续。不过，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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