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循环仇杀

阱玩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但把魔法陷阱缩小到如龙眼般大小，而且能够发射出去，念发即炸，操控由心。

    尼斯有点怀疑，自己的野心是否太大了一些？是不是有点一步登天了？

    电芒被撞得四散开来，一道焦黑的人影狼狈地从半空中翻滚着掉落下来。

    从头到底，尼斯都没有出手，他呆呆地看着瓦蒙从天空中摔落下来，感受着撞击地面时的震动。

    “这次刺杀让你有什么收获？”总督想要看看尼斯的反应。

    原来超阶强者的生命，也是如此脆弱。

    “杀过去？还是在这里等？”大气法师转头问道。

    尼斯一看就明白了，负责保护他的那个大魔法师是元素法师，专精的是气系魔法。

    尼斯心中充满了疑惑，躲回了原来躲藏的地方。

    它的根须纵横交错，布成了地板，茎杆笔直挺立，成了一根根纤绌的柱子，枝杈则四处延伸，成为了横梁和窗户、门框、扶梯、栏杆之类的东西。

    那是一只龟壳，上面篆刻着许多神秘的符文。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玩意，尼斯却知道，这也是占卜用的，因为龟壳的四周荡漾着一层波纹。

    这不是圣器，更不是神器，不可能一直发挥作用，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拿回来重新炼制一番。

    “你打不过他。”另外一个大骑士年纪约四十几岁，要沉稳得多。

    突然尼斯动了，黑色卷轴迅速化去，变成一道细微到极点的黑影。

    那是瓦蒙，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五颜六色的各种防护罩，刚才的攻击，使得预先设定的防御法阵全都被激发了。

    这边刚刚施法，那边就立刻升起一只巨大的眼睛的虚影，随着正中央那颗车轮大小的眼珠的转动，原本已经隐身的人，重新又显露出来。

    尼斯当初学习造物术，就是为了制作模型用的，他自创的“生命造物术”源于“造物术”，所以这种最根本的用途并没有改变。

    贵族之间的仇杀就是这样产生的，一个人被杀，然后牵连到亲戚朋友，最终你杀我，我杀你，让仇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久，甚至延续几个世纪。

    隐藏在迷雾中的刀漩，对大骑士没什么用，它们根本破不开大骑士身上的铠甲，却让敌方的那几个大魔法师感到威胁。

    “腓特烈公爵不知道设计者是伊斯特吧？”尼斯对那位公爵没什么好印象，所以他也觉得那位公爵同样不会喜欢他们。

    惊夸变成了震惊。

    瞬间，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来。

    切尔哈兰总督倒也没反对：“这话没错，不过，更重要的是你精通预言术，这让你有可能比其他人活得更久一些。”

    总督显然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从胸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这显然是一个难题。

    尼斯的实力毕竟有限，仅仅只是中阶魔法师的他，能够建造出这样一座魔法建筑，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样算来，作为诸多传承之一的魔法，也肯定带着巫术的影子，那些大魔法师还真的和魔兽有几分相似，都可以直接调用自然界中的魔法能量，瞬间施法，无需当然真正的圣阶绝对不是这样简单。小东西充其量是和这片蔓藤墙壁融为一体，远没达到与自然融合的地步。

    前者是和图腾相合，拥有图腾的力量和本能，后者更进一步，是和自然融合，成为自然的一部分。

    骑士当然不会飞，即便大骑士也没这个本事，此人显然靠的是那个大气法师的魔法，才能做到这一切。

    不过这一次的刺杀，也确实让他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危机。

    安娜的舅舅拥有整个普利马德萨，姑父控制着戈洛克，权势、地位、财富全都不逊色于切尔哈兰总督，让他们送一座城堡是轻而易举的事。

    城堡不大，主楼只有四层，也就十二米高，从两侧延伸出一圈围墙，墙高七、八米，毕竟这里经常有人来洗温泉，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

    这可不是一座要塞型的城堡，只是霍尔顿家洗温泉用的“别墅”，四周的高墙只是用来阻挡窥视的目光，根本没什么防御力。

    这片蔓藤已经有一个意识了，那是小东西的意识，作为本命宠物，它当然不会伤害主人，反而显得很兴奋。更妙的是，它不停地将自己的感受传递给尼斯。

    他最初以为，那是切尔哈兰总督的敌人在幕后操纵一切，但是此刻，他却有了另外一种猜想。

    尼斯连忙从蔓藤墙壁里退出来，一个“战魂复苏”卷轴滑落到他的手里，随着他嘴里念念有词，卷轴迅速焚烧，而他的目光则变得越来越凶厉。

    时间一点点过去，魔法师已经完成了布置，并且在雪地上放了个“隐藏术”，把方圆十米的范围都掩盖在一片白雪之下。

    魔法陷阱也是一种魔法，只是触发方式不同，激发之后不会立刻发动，要等到有人靠近之后才会爆发。

    看来魔力也是一样，和圣性相对应的是本源，想要提升转化效率，就必须研究与之相关的本源。

    砂浆需要用水拌合，到了冬天，天气变冷，水很容易冻结，砂浆就不太能用了，他们想找一种在冬天也能用的材料，结果搞出来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有一种白如雪、纯如冰的材料。

    对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此刻仍旧能够支撑着的，除了伯雷丁之外，就只有大魔法师吉斯特贝尔了。后者用单一种魔法和让人目眩的变幻手法，让所有的人见识到这种独特战法的威力。

    突然，他又感觉到其他杀气，这些杀气非常分散，而且不是针对他的。

    以前他总是以为这位总督性子偏软，但是现在他却知道，在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杀机。

    此人的身体周围，凝结出数百颗龙眼大小的珠子，这些珠子上电流爆射，亮得尼斯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珠子，他原本以为这是类似火球、爆裂火球之类的魔法，用“法术辨识”看了之后，结果发现全都是魔法陷阱。

    这也是尼斯选择温泉的原因，有温泉的地方，一般是沉寂的火山，这类地方富含金属矿藏。

    将来尼斯想要在这方面更进一层，就要抛开所有现成的预言术，直接研究这种波纹，探求其中的奥妙。这就是预言术的本源。

    “怪不得您没有选择成为骑士，而是往魔法方面发展。”尼斯终于知道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的答案。

    而早在他发令之前，切尔哈兰总督的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在一瞬间，电光雷火就淹没了中间被包围的那群人。

    总督被问得一愣，气势顿时弱了。

    尼斯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从这一剑里面看到了战争元力的痕迹，而出剑的这个人对战争元力的理解，还在墨菲之上。

    “你很喜欢冒险，而且喜欢孤身冒险。”总督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原因，可惜他不能说出来。

    虽然有着种种的优势，但是大气法师缺乏强力攻击和防御手段，也是非常有名的。所以他们也被讽刺为“卷轴专家”，一旦和同级的对手交战，就必须靠卷轴帮忙。

    武者之魂苏醒了，迅速接管了他的身体。

    “那是我的同伴伊斯特的功劳，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未来有可能成为大师级的人物。”尼斯见缝插针给伊斯特造势。

    “我只是不想让伊比利斯流太多血。”切尔哈兰总督显然承认了尼斯的猜想：“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安娜的夫婿很强势，很有手段，再加上你的手里掌握的财富，我相信你已经得到了这里人的承认。”

    忙碌着的不只是尼斯一个人，在墙根底下，一道银光窜来窜去，催生植物是小东西的工作。随着围墙渐渐增高，他渐渐感到有些支撑不住，魔力的消耗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相比之下，瓦蒙在榜单上的积分是一万五千点，显然更高一些。

    既然是高级魔法，肯定有它的长处。“撕裂之吻”无视任何魔法防护，而且撕裂的伤口凝聚着诅咒的力量，很难愈合，治疗起来非常麻烦。

    “杀过去吧！那边的人还多一些，可能更加安全。”尼斯做了决断。话音刚刚落，他就感觉到身体不由因主地朝前飞去，那速度确实比“风翼术”要快一些。

    尼斯也变得紧张起来，他知道马上就要有答案了。

    对于这头老狐狸，尼斯现在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看待了。

    和一般建造房子不一样，用魔法建造房子，属于炼金术的一种，造出来的房子完全是一个整体，相当于一件超太型的魔导器，往往带有一大堆特殊的功能。

    这显然不是切尔哈兰总督一个人的选择，他的亲戚里有一大半都是魔法师。

    当初圣殿骑士团开会的时候，尼斯就曾经看到一个火系的大魔法师，化作一条数十米长的火柱，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破空飞行。

    如果是在以前，尼斯肯定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总是认为，停着不动最容易遭到攻击。但是现在，他多少有些明白，如果没有足够实力的话，还是停着不动最安全，至少可以得到别人的保护。

    这个答案出乎尼斯的预料。

    大气法师在元素法师里，既是最强的，也是最弱的。他们可以看到几十公里之外的情况，可以听到上百公里之外的声音，随随便便放一个魔法，都能够笼罩方圆几十亩的土地。逃跑更是他们的专长，他们可以御风而行，速度比风翼术快得多，也可以让光线折射，达到隐身的目地。

    “除夕那天，林登大主教在埃尔纳过节，顺便提到了这件事，然后就确定下来。”

    尼斯不太肯定他能不能做到，这应该是高阶巅峰才接触的领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早了一些。

    “关系不好，可以用利益来补。”

    “听说你在建筑方面也很有造诣。”总督夫人说道。

    渐渐地，尼斯感应到风吹过蔓藤的轻拂，感应到溪水流过引起的震动，感应到大地的养分被这些蔓藤吸起，转化成生长所需要的物质，在茎程之中传输……在不知不觉中，尼斯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淡，不过他没有像小东西一样，和这片蔓藤墙壁融为一体，而是像一块石头。人毕竟不同于魔兽，没有魔兽那样先天的优势，他只能将意识融入其中。

    尼斯就站在那里，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气息，那里仿佛一片虚无，而在虚无的后面着隐藏着无尽的毁灭。

    一想到这些，尼斯顺带想到哈顿和自称“塔”的那个魔法师。

    一个很简单的布局，两个连计划都不知道的刺客，就让一个大魔法师死于非命。

    “难道魔兽真的这样得天独厚？”

    “听说了，是墨菲那个家伙。”布莱克的师兄点了点头，显然他刚才兴师问罪，根本就是在开玩笑。

    在他身后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三个人，一个浮空盘坐，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另外两个都像标枪一样笔直地站着。这是切尔哈兰总督借给他的保镖，全都是超阶强者。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三位没有丝毫的反应，好象根本没有感觉到那丝杀气。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此刻控制身体的武者之魂躁动起来，那是一种杀戮的本能。

    “我还不知道具体的计划。”尼斯有些发愁，他只知道此时此刻，在此地等候，这写在了小公主塞给他的资料的末尾。

    当初安娜如果这样做，肯定不会落在尼斯的手里，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一连串事发生。

    尼斯连忙也进入冥想的状态，果然汇聚的魔力一分为二，其中的一部分进入了他的体内。

    尼斯有些疑惑，他再一次将意识融入蔓藤墙壁之中。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那股杀气显得越发明显，他还能够隐约感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

    “你最好别乱动。”负责保护他的大气法师警告道。

    小公主眼珠一转，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那么我找姑父和舅舅去要。”

    植物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所以看不到东西，也听不到声音，只能感觉到冷、热和震动，但是透过小东西的转换，却变得仿佛能够听见和看见。

    这种悬空型的建筑，其实是参考了阿德蒙特隐修院的设计，隐修院就建造在崖壁上，夏天的时候山风吹过，里面异常凉爽，伊斯特去过几次，对于这一点记忆犹新，58这次给林登大主教设计夏宫，他就顺手用上了。

    在一旁听着的尼斯，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一段信息。

    这是“撕裂之吻”，属于诅咒一系。

    “既然霍尔顿出了土地，截让其他人出人员和重新修建城堡的花费。”总督夫人当然不愿意看到她哥哥一个人出血，她要让其他人也出。

    就算在战场上，也很少有赶尽杀绝的事发生，内部仇杀的时候也是一样，对于那些帮忙的人，或者敌对家族的手下，一般都会网开一面。

    魔法师说道。

    这是完全不同层次的战斗，和他以往见识和参与的那些战斗根本没法比。

    “你是布莱克的师兄？”尼斯看了看此人背后的长弓。

    在切尔哈兰总督的城堡里，在书房之中，总督和尼斯面对面坐着。

    总督打着哈哈，一把搂住妻子的腰，朝着楼下走去。

    迄今为止，所有的宫殿都讲究气派，结构上往往很简单，或是用许多支柱撑住巨大的屋顶，或是采用城堡的样式。

    黑影被挡住了，可惜这东西无形无质，紧贴着剑锋滑了过去，切入了伯雷丁唯一的缝隙之中。

    那两个人穿着白衣白裤，披着白色的斗篷，连脸都用白色的面罩遮着，一个人手里握着细长的法杖，另外一个人背着一把弓。

    “没什么计划，不需要什么计划，我只知道有人给我信号，我就施展一个魔法。”

    突然，一股凛冽的杀气逼来，尼斯瞬间从蔓藤墙壁之中退了出来。

    她双眼迷离，想象着自己和尼斯在里面幽会的场面。

    在魔法师的世界，瞬间建造起一幢建筑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很多大魔法师建造属于自己的魔法师塔的时候；都是施展一个魔法，一座高塔就拔地而起。

    “我也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在那里泡着。”安娜对于这个选择也挺满意。

    尼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他再一次将意识融入蔓藤墙壁里。

    “所以才流行得这么快。”总督夫人在一旁接口，作为这里的女主人，所有的家务都是她在操持，她最清楚这样做的好处。

    战场上原本两边斗得很激烈，突然间，切尔哈兰总督的人全都消失了踪迹。

    魔法和暗器都是远程攻击，有很多相通之处，不过大部分魔法一旦完成，就要立刻释放出去，所以不如暗器方便。

    伯雷丁，伊比利斯排名第一的骑士，看上去非常年轻，身穿着金色的铠甲，肩上披着猩红色的斗篷，手中的长剑每一次劈斩，都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韵味。

    他的精神一振，立刻朝着那个方向也发出了一阵“咕咕”声。

    这道黑影只有半尺长，形状很不规则，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小闪电，又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条裂缝，快速无比，却又无声无息地划过了战场。

    “老对手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骑士挥舞了两下长剑，似乎这个伯雷丁让他非常兴奋。

    突然他知道怪异在哪里了，这东西能够屏蔽他的感知。

    尼斯看了看这两个人，从他们的神情中看不出是在开玩笑，他隐约猜到，切尔哈兰总督这样安排，是为了不触发天机，让瓦蒙有所感应。瓦蒙曾经想杀他，此刻他在这里伏击瓦蒙，瓦蒙不会有感应。

    背着弓的那个人，一看到尼斯，立刻问道：“布莱克怎么样？他还好吗？之前他给我来信，说要来看我，却让我白白等了几个月。”

    突然，尼斯又有了发现。每一根茎秆，每一根枝条都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魔力，那丝魔力微不可查，但是汇聚起来之后数量却很惊人，这些魔力全都汇聚到小东西的身上。

    尼斯偷眼看了看切尔哈兰总督，他总觉得，总督好象已经知道他的秘密。给他这东西，为的就是安他的心。

    尼斯看到了伯雷丁。

    过了片刻，就看到两个人影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来。

    “他不是瞎子，至少明白什么是好东西。”总督笑着说道。

    这种现象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往祈祷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圣力降下之后没办法吸收，最终溢散出去。教会对此的解释是圣性不够，从信仰力转化而来的圣力要经过圣性的过滤，才能变成自己的圣力。

    “那肯定是怒雷？吉斯特贝尔，他是瓦蒙的师兄。”

    刀漩的威力不大，同样破不开他们身上的防御护罩，但是防御护罩是要靠魔力维持的，再细微的攻击也需要相应的魔力去抵消，刀漩随生随灭，数量无穷无尽，防御护罩虽然够强，却也受不了这样的蚕食。

    尼斯第一次用“生命造物术”制造如此巨大的东西，多少有些不熟练。

    尼斯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注意力转到小东西的身上。让他意外的是，他的眼睛看得到小东西，但是当他用神念感应的时候，小东西却仿佛不存在一样，只有一团和那些蔓藤一样的气息，在快速地滚来滚去。

    尼斯同样也没办法回答，他有着太多的秘密，很多事只能靠自己去完成。

    “这确实是一种节俭的美德。”尼斯很认真地答道。

    紧接着，有一部分枝杈上生出了树叶，这些树叶的颜色和形状全都不同，有些像是砖块，有些像是地板，迅速而又整齐地将大半个宫殿填满了。

    “戴上它，就再也没有哪个预言师能够看到你的踪迹，不管是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总督解释道。

    就在这条小溪的旁边，有一座城堡。

    “我记得，霍尔顿手里就有一座紧靠着温泉的城堡。”切尔哈兰总督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你是否知道，当初安娜选择你时，我为什么没有反对？”总督换了个话题。

    将意识收回来，尼斯朝着那三个保镖喊道：“有朋友来了，准备欢迎他们。”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智者研究这种波纹，有人说这是时空的扭曲，就是靠这种扭曲，他们才能感知未来的事；也有人说，这是因果线，因为这种线的存在，所以他们才能推算出前因后果，而所有的预言术都是对这种波纹的运用。

    一边控制着这些蔓藤，让它们按照他的心意生长，一边将所有的感知全都集中在这些蔓藤上。

    最后那一下，看似对面成功破解了这边的魔法，但是在远处冷眼旁观的尼斯，却知道对手输了一招。

    尼斯没敢学那个骑士的样子，他和这三个人第一次见面，互相之间还没有形成默契。他快速地念动祈祷文，并掏出一张张神术卷轴，给他和三个保镖全都加持了一连串的神术。至于辅助类的魔法就免了，有大气法师在这里，根本轮不到他献丑。

    “吉斯特贝尔，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迷雾中仍旧传来了刚才那个人的说话声，劝不动，他转而劝降别人：“弗洛恩，你有什么打算？一条路走到底吗？”

    “我记得他们师兄弟的关系不怎么样啊？”

    对方的破解也够迅速的。

    远处的杀气完全搅成了一团，切尔哈兰总督的人马和那两百多名骑兵绞杀在一起。每一次斗气的碰撞，每一次魔法的释放，都会引发一阵令人战栗的能量波动，传到这边，就仿佛放电闪光一般。

    如果当初不是卡彭特那伙人伏击他，而是一个像哈顿那样的人物，他或许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