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战

战争，连续不断的打上几十年都有可能，不过更常见的是一下子就打完了，因为两边都不想拖的太久。

    这支队伍里还有两个牧师，他们就不到这样的待遇了，他们同样也有保护，不过保护他们的是四个普通的士兵。这两个人既然不把他们当成队伍的一员，路克他们也就不会把他们当作自己人看待。

    这是为了节省魔力，也是为了将利益最大化。

    突然，一片银光洒落在路克他们的战阵之中，他们的钢刀、枪头、箭尖，全都浮现出一层金属流光，王子殿下履行他的承诺，让身边的魔法师替他们的武器上全都加持了“锋锐术”这同样也预示着战斗已经开始。

    这边也有一个骑士迎上去，同样高举着长矛，顶端同样举着一面白旗。

    “等一会儿别太拼命，就是输给那帮人也没关系，安全第一。”

    队伍往前开进，速度并不是很快，最前排的士兵全都紧紧地排在一起，手里的盾牌就像鳞片一样，一片紧挨着一片，互相之前还重叠着。

    撞击前的一瞬间，是施放魔法的最佳时机，一旦魔法奏效，对对方的战阵造成损失，对方根本来不及变阵，甚至连预备队都来不及补上漏洞，等到撞上之后，那个缺口就会立刻被撕开。

    这边的骑士叹息了一声。

    不过尼斯知道，那一撞绝对不简单，决定胜负的是力量和技巧，还要加上一点运气的成分。

    “谢谢，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修道院不愿意参与这场战争，为什么施蒂利亚公爵和波西米亚王不帮自己的亲戚，大家显然已经看透这场战争的本质。

    尼斯在一旁解释道。

    “你们打算站在那里？是队伍中间？还是靠外侧？”

    突然，一队人马拉着大车，大车上装着木头，往这边而来，为首的骑士高声喊着：“散开、散开，我们要在这里建造要塞。”

    几乎在一瞬间，牧师们全都完成祈祷文的吟诵，将圣光洒落在士兵们的身上。

    几个人全都脸色铁青，到了最后，他们干脆转头不再往那边看，这一来二去倒也有些好处，愤怒让他们全都忘记了紧张。

    路克和其他人早已商量好了。

    头顶上火光和刺眼的电芒乱窜，尼斯只感觉身上像是挨了一锤，砸得他差一点吐血，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圣力如同决堤的河水，迅速倾泻而出。

    十字弓全都被扔在脚下，有专门的人负责收取，战斗结束之后，这些十字弓会还给对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被所有的骑士看不起。

    靠外侧则正好相反，自由度确实够高，但敌人的骑兵一旦包抄过来他们就首当其冲，一旦那种事发生，他们必须立刻迎上去，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尼斯早就听说过有些人能够记住所有的旗帜和它们代表的势力，以前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见到了。

    “还好我们准备充分。”

    “真不愿意和你们开战，两边的关系这么近，唉——”

    两匹快马从公爵所在的地方朝着两翼飞驰而去，骑在马上的人高声喊着：“把十字弓收起来，所有的十字弓都收起来。”

    “根本没这个必要。”

    第二种可能也很容易理解。

    正式的战斗开始了。

    他同样看出来了，腓特烈公爵不是一个值得跟随的领主，与其被绑在这辆战车上，还不如及时放手寻找其他的机会。

    这一次老骑士没有答复，因为涉及的方面太多了，有些是腓特烈公爵没提到的，他只能等待。

    只见之前败在他们手里的那个人，也被带到腓特烈公爵面前。

    两边离的太近，没有足够的缓冲地带，很容易因为一个闪失，被对方抓住机会致命一击。所以，其中一方感觉不妙就立刻认输，另外一边也不会穷追猛打，惟恐对方狗急跳墙。

    由他支撑着的那个圆形护盾，瞬间被爆炸的火光和飞窜的闪电击打成碎片，化作无数的星屑从天而降。

    由此可以看出，那位腓特烈公爵很不得人心，这边连同根同枝的两个国家都没有派出军队，参与的全都是直属部下，对面却有一大堆诸侯国参战。

    那边的骑士亲热地打着招呼。

    从小在大贵族家里长大的见习骑士比起教会的骑士有更多的机会，说的就是这件事，开战之前总是要封一大堆骑士。

    远远望去，只见大队人马沿着盘旋扭曲的山道，如同一条长蛇一般，蛇头深入一片很开阔的山谷之中，而对面也一样有一条长蛇爬了进来。

    教会派新的神父过来的可能性很小，这是规矩，谁开发谁受益，想要拿走别人开发的教区，就必须用更好的位置来换，就连以往最狂的那几位教皇也不敢破坏这个规矩，因为它是教会得以存在和发展的根基。

    一根根木头打进土里，围成一个木墙，木墙的后面是一排架子，士兵们可以站在木架上攻击来犯的敌人，这种临时要塞的中间是一座高耸的木堡，里面可以驻扎二、三十个士兵，这种木堡同时也有瞭望哨的作用。

    一捆捆箭矢给搬了过来，它们原本都放在爬犁上，这些箭矢与众不同，箭杆很细，箭头同样细长尖锐，和普通的箭矢一比，这些箭简直可以被称为针。

    不只是这边在授予骑士，对面也是一样，冲锋陷阵的人绝对是越多越好，更何况刚才两边已经定下基调，那些强力人物不会随意出手，这场战争就成了中、低阶武力的较量。

    突然，路克他们几个人脸上全部露出怒意。

    尼斯和伊斯特相视一笑“毒药是要钱的。”

    尼斯这才发现，修道院派来的那两个牧师也都没有动手。

    王子尊重路克他们的选择，他重新调整了一下队形。

    “遵命。”

    “把十字弓收起来。”

    骑士就不同了，指挥官可以把他们放在任何地方。

    “别多想了，这个家伙实力不错，会被封为骑士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你们的箭上有没有涂抹毒药？”

    路克这群人同样在队伍的中间行进，那些爬犁已经不在了，二十四个士兵步行前进。

    虽然教会的意见不统一，但在对抗撒拉森人这件事上，大家的观点还是一致的。

    听到这话，几个人稍微一想，很快就认可了。

    按照刚才的谈判，那些强力人物不能够攻击对方。但是他们可以增强自己这边的力量。

    不只是这边，那边也是一样，远处的山岗上同样造起一座座临时要塞。

    帕尔姆冷哼一声，这话里面有一丝怨气。管理领就算被收回去，对尼斯的影响也很小，只要教会不派新的神父过来，卡奥尼仍旧是属于他的教区。

    队伍在短暂的休息之后，重新往前进发，大队人马全都进入那片平原，对面路易公爵的军队也开了进来。

    每一面旗帜就代表着一方势力。

    这边加持了一大堆神术，对面也是一样，对面的士兵身上，同样各种光芒此起彼伏。

    尼斯看着头顶，他感觉体内的圣力不停地流逝着，那不断流逝的圣力维持着其中的一个圆形护盾，这显然是一个组合型的神术。

    “那支军队有半个世纪没有打过仗，哪像我们，战争一直没有停过。”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原本的第一道防线——圣地，已经落在撒拉森人手里，原本守卫第一道防线的主力——圣殿骑士团，在败退之后毁在自己人的手里。现在第一道防线后移到东部各国，波希米亚也成了前线。

    王子转头问道，这是一种关切。

    那座山岗上已经站着很多人，王子一到，最中间的位置立刻让了出来，不过路克他们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们只能在四周呆着。

    很显然对面那位大公已经是热门人选。

    “我们接受。”

    骑士们则拉开距离，他们平托着长枪，身体微微俯下，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全都是中，低阶的人物，刚才在阵前被授予骑士身体的那些人，也在其中。

    王子也转头命令道，他是向自己的人下令，不过路克他们也照着做了。

    菲利普王子突然插话道：“不会太久，时间一旦拖长，教会肯定会插手调解，现在东部的局势可不太秒。”

    哈斯堡和上巴里亚都是多山地形，不同的是哈斯堡的山全都显得陡峭了一些，而上巴里亚的山势则相对低缓，可以开辟成农田和草场，又有大片的谷地。

    这个解释并没错，那个人拥有初阶顶峰的实力，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被授予骑士的身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按照惯例，路克这群人曾经击败此人，应该更有资格被封为骑士。

    一声悠长的呼喝声远远传来，牧师们立刻开始准备神术，魔法师也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们的四周全都浮现出一个个法阵。

    沉重的马蹄声如同擂鼓，大地被震得微微颤抖着。与之相对应的是铁甲拉动的声音，金属环圈互相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声响，不时还掺杂着一，两声战马的嘶鸣。

    尼斯顺口提了个请求，锋锐术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种魔法。当初他用加持了“锋锐术”的芦苇，射杀许多水鸟和野兔，从老家到阿德蒙特的一路上都能够吃到肉，全都靠他的天赋和这种魔法。王子一口答应下来，这不是什么问题，他确实也想见识一下这些箭矢的威力。从尼斯、伊斯特和梅特洛的神情之中，他完全能够想到这些箭矢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这就是军队，指挥官的命令高于一切。

    看着对面的阵势，四周的人说什么话的都有。

    “我们在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边再次吹响军号。

    数十个由神文构成的巨大法阵，将两边的队伍完全笼罩起来，这就是高级神术的好处，范围广，而且作用时间长。

    这并不是路克他们的命令，那些士兵受不了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当兵比农夫危险的多，但是地位也要高的多，所以他们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冷眼和嘲讽。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远远地传开了，至少这边的人全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王子殿下发出了邀请。

    路克他们也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命令。

    老骑士终于同意了。

    “这些全都是诸侯国。”

    这两个阴人用猪和羊做过测试，他们的箭矢一旦射进肉里，箭杆有七成几率会折断，这些箭杆又是中空的，放起血来异常凶猛，绝对是一种凶残的武器。

    路克并不是很肯定。

    “那只是参战，仅仅来了千把人。”

    他有个优点就是知错能改。

    这种战争就算持续时间再短，也不可能一天就打完，所以第一天的战斗仅仅只是试探。

    “哈尼，多年没见了，看上去你的身子骨还不错。”

    他们身上的铁甲衣比起之前，更加鼓鼓囊囊，不止是胸前，现在连背后，两肋，双腿外侧也都是一块块鼓突，这让他们看上去有些臃肿。

    路克他们全都十分紧张，尼斯也是一样，他干脆给众人加了一个“战斗祷告”大家总算平静下来。

    这是为了把战争的规模尽可能地控制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没有这个限制的话，那将会是一场屠杀，谁都难以预料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