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前,把这个女人扛上就走。
不用说,在鞑子面前,他拿出在锦衣卫中做事的风格,做事认真,对劫掠地大明百姓冷酷无情,压根就没当同胞看待。几乎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的鞑子和二鞑子,没有人会想到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而这个大姐则使劲挣扎,试图挣脱伍忠。
大堂内的气氛很融洽,过了一会后,范永斗想起什么,便又说道:“诸位,和硕睿亲王提前和我打了招呼,这一次,大清光是掠去辽东的人口,估计都会有三十来万。而辽东那边,收成并不好,因此,这次他们回去之后,会需要大量的粮食。诸位,多准备点粮食吧,能卖个好价钱!”
“总旗大人,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里关押着的,可是一处官宦人家,一看就是读过书的。”有名二鞑子巴结伍忠,指着临近的一处房子,露着媚笑说道,“听说生了一窝子女人,却没有一个带把的,差点气死这个当官的。”
这些大明百姓,也如同牲口一样,被安置在每个房子里,挤得满满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二鞑子在巡逻,监视着各处。只有城头上,还有军营中休整地,才是真正的鞑子,属于杜度统辖。
“没说得了!”田生兰也跟着兴奋说道,“我们必须加大收购粮食的力度,可不能让大清失望了!那么多人,都等着吃得呢!”
王登库原本就听得眉开眼笑了,此时一听这话,连忙追问道:“范兄,是什么好消息?”
看着热切的目光,范永斗也不拿捏,笑着说道:“和硕睿亲王亲口对我说了,德王府的财富,是出乎意料的多,诸位,发财了!”
建虏没有那么多锁来锁每个院门,但是,他们杀起人来,却是不含糊的。谁要敢私自跨出院门一步,不管什么借口,都是当场杀一儆百的。
而在这个位面上,崇祯皇帝穿越而来,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但护佑着敢于担当的卢象升,而且还激励秦兵,免除他们的后顾之忧,更是许诺了一个非常大的馅饼,如此一来,自然就不会如同陈新甲所说那样了。
“是啊,总旗大人要不要爽一爽?”另外一名二鞑子也讨好地说道,“回辽东的路上,还不知道会死多少,等到了辽东,那这些人怎么处置可都是主子们说了算,分到一个都难哦!”
“对啊,京畿之地,还有河北、山东等地,全被大清军队劫掠了一番,这粮食必定非常金贵!”梁嘉宾略微皱着眉头说道,“要我看,要是我们把囤积的粮食不折腾到辽东去,也照样能赚一大笔的吧?”
“是啊,大人,这事怎么会这样呢?”王登库也有点急了,赶紧附和着说道。
一听这话,他扛着的这个女的,身子顿时僵了下,而后再也不挣扎了。
而陈新甲同样很高兴,捋着他的胡子,在想着这一次,必然也能大赚一笔。对于他来说,有钱,就意味着官运亨通。如今的官场上,就没有银子摆不平的事情!
大堂内,就只有九个人,陈新甲坐在上首,八大晋商分坐两边,都在听着范永斗讲述经过。
但是,他们不知道,正是因为陈新甲的不重视,以至于这个消息拖了好几天,此时再送消息过去,却是有些迟了。
这些晋商,对于军事上不怎么懂,可对人心地把握,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手。就那么代入一想,鬼才会去死战呢!
王大宇则不管王登库的惊讶,连忙说道:“这么说来,我们之前囤积的那些粮食,肯定不能满足大清所求。可我们要是再去收购的话,这成本怕是会高不少了吧?”
陈新甲一听,心中略微有点不快,不过这些晋商是他能在官场崛起的恩主,他也不好说什么,便一挥手道:“你们看着办吧,本官不方便操心这种事情的。”
伍忠一听,把眼一瞪,厉声喝道:“老子就喜欢这一口,怎么了?”
他的手下二鞑子一听,顿时就乐了,连忙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因此,崇祯皇帝从窃听种子处获悉了他们说话的内容,也没有怎么在意。等他们消息送到的时候,估计这边的战事都已经有结果了。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派出信使,前往秦军中告知有内奸通虏之事。
接着又踹开里面的房门,就见屋子里面满满地都是人头,犹如受惊了的小鹿,全都使劲往里面躲去。
当然,济南那边成功与否,事关晋商的重大利益,因此,其他七大晋商也都闻讯赶过来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之所以明末会这样,一个很大的原因,就如同陈新甲所分析得一样,别人不敢承担死战后的结果。
顿时,这房子里一下就热闹了,剩余的那些女人纷纷哭喊着“大姐”。
说到这里,看到又有人想说话,他就再次摆摆手,不急不躁地再次说道:“其实,他们就算去了京师,就本官看来,对大清也是不会有多大妨碍的!”
此时的伍忠,其实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个事情,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办?在寻找着机会做这个事情。
伍忠关好门,再次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女人,心中估计了一会,觉得不会错,就一边大声说话,喝令这女人乖乖听话,好好地伺候他,一边又忽然压低声音,对这女人说道:“想不想保全你家人?至少我有能力,可以多帮着你的家人!”
说起来,每个王朝的末期其实都是一样,君王没有担当,必然会引发有担当地个别臣子下场不好,而绝大部分臣子都是明哲保身。如果把原因都归咎为这一届臣子不行,其实也是不公平的。
“大人,此话怎讲?”范永斗一听,连忙请教道。
伍忠说完之后,目光扫视过去。他发现,每个被他看到的女子,全都吓得连忙低下头,那接触到的眼神,都是惊慌之极。
对于二鞑子来说,这也算是他们的福利了。这种时候他们搞些事情,那些鞑子也不会在意。
不过在陈新甲说完之后,范永斗想了想,略微有点犹豫,还是开口说道:“我在大清军中,听殿下的语气,他是有点担心各路勤王军地集结情况,总督大人虽然说得有道理,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觉得,这事儿要不还是给殿下去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