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一念间

;“不是黑狱，但作用差不多，而且有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迷宫。但别被名字骗了，那是比黑狱更加恐怖的地方。

    当时，手握双翼城的她与许多人一样，都将其当作笑话看待。事实也好像真的如此，多年过去了，暗月的影响始终有限，更不要说暗夜麾下的其他信仰。

    直到那些人进入他的领地——北地城，重新成为他的事情。就启明目前的情况，那些人显然还没有进入到他的领地……

    尼塔想要成为枝头的小鸟，西纳决定成为井中之蛙，那么你呢？”

    暗夜的教义虽因此有过一些调整，但更多的是为了推行对月的信仰。也是从那时起，夜色中的微光与她撇清了关系。

    先是安薇娜这些不见也得见的老家伙，闯入乱石滩。在不慎走露消息后，一群年青的祭祀闻风而动，一个个舔着脸以晚辈身份拜见……

    “我的弟弟曾说过，天空不会禁锢飞鸟的翅膀。虽然已经忘记他是对谁说过的，但我不介意引用这句话。

    就像西纳一样，他看中过许多人，例如尼塔。不要感到惊讶，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弟弟在为巨龙提供庇护。

    她决定与这个老巫婆谈谈，就像布兰那样。

    只是她认为很不好的事情，对于祭祀而言则是功劳。在他们的努力下，信仰显得牢不可破，虔诚的信徒也越来越多。

    安薇娜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吐出两字：“黑狱！”

    神系，暗夜的神系。

    一念间，莉莉才发觉现在的启明纷乱异常，也精彩异常。

    “就在眼前这颗精挑细选的星球上。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片星空属于我的弟弟，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不远处那片幻彩，就是他的家园所在。

    布兰走得干脆利落，就像多年前一样事情完了，也就完了。他只拿走了自己需要的那部分，夜与死亡。

    神格，在听过弟弟的解释后她就明白了——早在多年前，他们这些巫师就已经嵌入到世间的大势中。区别仅是弟弟开辟出新的领域，而他们还没有。那些亲见过他们的信众，将所有期望直接寄托在他们身上。也是从那时起，一些力量开始渗透并渐渐与他们相融。

    但那时双方的关系正处于紧张状态，所以更像是针对双翼城的内部警告。对外，根本不曾大肆宣扬。

    安薇娜微微一愣，“不知道。”

    但事情从来不会因为有人放手了，就停止变化。就像砂岩城中的火，反而因为他的离开渐渐燃起，渐渐变得无法收拾。

    弟弟从来不会回身灭火，那不是他的性格，因为事情已经完了。救火已经是另外一件事情，何况大火中挣扎的人并不讨他喜欢。

    无论巨龙信仰的是什么，我没有动它们也只是因为我的弟弟——布兰。即使这些巨龙的表现并不令我满意，但只要我的弟弟高兴就好。

    “哦。”

    这些年，启明之上还能够与自家神祇保持联系的，就只剩暗夜一家。若不亲自到乱石滩上走几遭，又怎么能够安心？

    至于其他各方祭祀多半是在看笑话，因为她的祭祀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个诱饵，一人一猫懒病发作后的产物。不必担心，在家门口打架他们就没输过。”

    是的，抑制！

    亡灵散去，祭祀和骑士也撤离了这块土地，那些杂念也终于失去了抑制。

    这不好！

    ……

    安薇娜露出一丝苦笑，躬身行礼：“您过谦了。”

    人心也是如此——

    安薇娜哑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虽不在乎布兰的死活，但面对未知的外敌时她肯定会偏向布兰。可是不等提醒的话语出口，莉莉又补充一句。

    在俯瞰世界多年后，她渐渐明白了人心中的杂念永远也无法清除。就像野火掠过的草场，看似焦灼的土地上只需一点点水汽的润泽，就会重新长满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