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一个魔法

年幼无知的孩子找机会凑到身边问东问西。雷电是哪个神祇所发，风雪又是何人掌管……

    想到先行一步的骑士，祭祀们也曾升起过希望，以为能够获得一些启发。结果，看到骑士跟溜狗似的赶着一群土著，心算是彻底凉了。

    十抽一，将一切交给死神……

    “不要感到惊讶，这与我们观察世界的方式有关。”

    他们不得不再次拿出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硬着头皮开始传教。直到半年后尼塔重新回归，事情才有了转机。

    “您是说，魔力的波动么？”

    ……

    当迎接他们的是空荡荡的乡村、城镇时，艾琳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不久后，一段祈言就传到了手中。它可以保证在一定时间，一定范围内将言语中的意思明确传达给彼此。

    通晓语言，这是那段魔法咒语的名称。在获得它后，传教得以顺利铺开。而且它的出现，本身就有着极强的说服力，甚至比武力的震慑效果更好。

    “——我？”

    不知你想过没有，对于已经彻底摆脱肉体束缚的存在，是如何感知这个世界呢？就像你所信奉的神祇，是如何听到声音，看到颜色？又是如何解读它们的？

    与尼塔谈过话，妮可就要求暗月祭祀与她一同祈祷，希望能够获得神祇的指点。就像尼塔猜测的那样，从月神那里得到了回应。

    虽然那种嘶嘶声妮可真的欣赏不来，当地的土著却听得津津有味。于是，她决定将这些人暂时纳入麾下，重点培养。然后在她的鼓励下，一些人怀揣着伟大的梦想，翻过高山越过海洋走向远方；一些人则被培养为见习祭祀，特许他们拥有建立神庙的权利。至于神庙的规模，则要看他们个人的“魅力”……

    “布兰能够听懂所有语言，包括那些飞禽走兽。”尼塔微微昂头，“我或许没他做得好，但也能够做到。”

    这让妮可有些激动，仿佛有宏伟画卷正在眼前徐徐打开……

    ……

    在获得祈言的同时，还被要求将类似的问题总结整理出来，然后献至祭坛。

    妮可没有简单的将这种崇拜抹杀，而是让他们认识到——这就是神祇的力量。她不是毫无根据的臆想，而是亲历过——例如多年前，故土西海岸上那场致命的风雪。

    当骑士逐步展开行动时，祭祀这边却有了大麻烦。

    很大一部分，是那场中途夭折的决战带来的后果。她没有杀光那些失去抵抗意志的人，而是选择了抽签。

    看着聚拢在附近的人群，她忽然意识到己方的策略有些失当。展示力量的方式有多种，直接付诸武力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妮可也没想过阻止骑士的行动，至少目前不会。

    一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太大了，他们不可能走遍各个角落，但他们可以努力扩大影响。圣城就是共同努力的结果之一，妮可和祭祀们将围绕传送门的营地描绘成了神赐之所。

    其实，许多外部信息会在魔力这里得到统一。例如各类人言兽语在描述同一事物时，都会产生相近的魔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