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故乡

    露伊非常肯定的点点头，“真的。”

    都回家看看……

    她会为孩子讲述北地的风光，父辈的英勇，但那些故事中很少出现自已的影子。她努力淡化自已的故乡、身份，等等等等。似乎，自已的生命之初就是从北地城开始的。

    “您是？”

    “顺路回家看看。”

    我也真的以为，那就是一颗流星。虽然之前没接触过神祇，但凡世间卓然不群的人物总还见过一些，他们大多无法长久。”

    你们走后没多久，一些流言就传到了这里。圣书中也加入了死亡、幽冥的部分描述。

    表姑两字让年青的骑士想到了什么，眼睛慢慢睁大，渐渐要滚落眼眶。

    “唉——”伴随着一声叹息，话匣子也就此打开：“当年，许多事情想差了。那时，北地城崛起的快，没落的也快，好似流星一般。

    说到这里，丹妮笑意更甚，“我们中的一些人，就是为此而来。”

    秋日，正午的阳光依旧灼|热，空荡荡的道路上露伊的身影显得格外扎眼。

    年青的门房却面露疑惑，同时又被露伊的容貌所吸引，言语中显出一丝油滑：“抱歉，美丽的小姐。我在这里出生、长大，我的父亲是这里的首席骑士。而我——”

    露伊小声辩驳了一句，“布兰只是看不上那点东西。”

    花花和古树间的比赛就是胡闹，为了毫无意义的胜利竟然赋予了幼儿不该拥有的力量。若是在家族中还好，毕竟有古树时刻盯着，有花花和布兰的力量维持着某种封禁。

    ……

    刚一见面，父亲就拉起珍尼的手，焦急地问道：“惹祸了？”

    看着容颜没有多少变化的女儿，他立刻想起了过去的种种闹剧。自已的女儿自已知道，绝不会让自已省心。

    回家。

    “顺路回家看看。”

    直到露伊出声提醒，“去吧，通报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放松，顺着气息的指引，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父亲老了，露伊抓着父亲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神国呢？”

    刚刚遇到了一点瓶颈，帮我开导一下。”

    总之呢，刚在城中现身，孩子就被长者们或抱、或牵，不着痕迹的接手了。长者会为这些孩子讲述北地的历史，带着他们游览各处名胜。哪怕一些孩子还不到听懂人话的时候，也没能逃出“魔爪”。

    草儿变了，树木变了，那些飞禽走兽也变了。或是变得坚韧强壮，或是变得敏捷狡猾。于是，这里的人也跟着变了。

    “呃，刚刚不是说陪孩子来的吗？”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能够进入神国。”

    但是，这里不行。

    虽然不想问，但还是要问：“怎么回来了？”

    在少年好奇的目光中，丹妮俯身拽断一根草叶。轻轻一握，化作一缕带着芬芳气息的轻烟，飘向少年的鼻端。

    “没有，怎么回来了？”

    “没有？”

    旧时的田野、道路，早已面目全非。伴随着大陆的复苏，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

    丹妮微笑着摊开手，“我哪能有办法？”

    “当然！”露伊点点头，“死亡不是杀戮，不是瘟疫，不是那些带走生命的种种可能，它只是生命过程中的一个节点。通常，它会安静的等待生灵自行走到那个节点之上。”

    变得与曾经的印象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陌生。

    换了你，又该如何呢？

    随着这声回答，整座府邸瞬间闹腾起来。

    这是她一直回避的问题。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她更是不愿提及自已的家乡。

    自从长子降生，忧虑就随之而来。孩子小时，担心不能像个真正的北地人一样，拥有自已的面纹。等到孩子脸上慢慢生出淡淡的痕迹，她又开始担心孩子的身份不被外界认同。

    “都挺好，依然在为家族服务。”

    刚一见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怎么忽然一个人回来了？与露伊相握的手，也不由紧了几分。委屈这孩子了，借不着家中一点力。

    看到露伊不像有所隐瞒的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他还是了解女儿的，从小到大就非常省心。

    不是所有作女儿的都能善解人意，至少珍尼不行。死亡、神国，珍尼的家人同样非常关心。在珍尼指天发誓没有惹祸后，话题也就转到了这上面。

    “谁回来了？”

    家，丹妮首先想到的就是布兰庄园。让她意外的是，一个孩子正盘坐在布兰曾经的位置上。

    “嗯——”珍尼痛快的答应着，“爸，还是您最惦记我。”

    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当然可以和丈夫一起走，一起“回家”，却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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