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退潮（上）

    通过我们，你们看到了蓝天之外，又怎会再像无知的飞鸟一样自由自在？自由早已与你们无缘，目光所及只会是层层叠叠的无尽樊笼。

    若说有所准备的，恐怕只有妮可带领的那群人，一群始终准备迎接考验的人。

    那时布兰总会加以粉饰，说这是千锤百炼下的直觉。可是艾琳却觉得，这更像是无法褪去的野性。只要受到威胁，就会本能的亮出爪牙。

    “如果能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其实也不错。”

    ……

    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和亡者不过是左手和右手的关系。

    艾琳相信，这一次依然是这样。

    来到这处石滩，与妮可有过几次交流。说实话，艾琳不喜欢这个女人，甚至有些讨厌。讨厌她的平静，她的谦卑，还有隐藏在谦卑之下的骄傲……

    艾琳远远的望着有些失态的尼塔，已经猜出它在与谁说话。

    布兰的这句话让尼塔立刻笑意全消，只剩下沮丧。

    再看看你，还有其他人都干了些什么？

    妮可比任何人都清楚，伟大的暗夜需要什么。

    出了黑龙崖，才清楚自己所面临的挑战太多、太多。也开始理解，玛雅为何要孤身行动。黑龙崖所属其实只是一群累赘，各种考验面前不堪一击。

    我们不仅不会阻止你们，反而会为你们提供许多便利。就像没有我们，你们又怎么可能发觉身处樊笼之中，又怎么可能看到樊笼之外的世界？

    艾琳并不认为死去的龙骑是无辜的，但也不认为他们就真的该死。被黑龙崖庇护多年，哪怕仅仅是为了感恩，也该生出一丝虔诚；可是，她终究没能护住这些人。

    这是要干什么？

    亡者不需要净化，它们自有其归宿；需要净化的是世间的人心。所以派出的人手并非为安抚亡者，而是宣扬暗夜的伟大。

    不过，布兰的建议还是让他眼前一亮。成为枝头上的鸟儿没什么不好，这至少是条出路。

    过后听他辩解，肯定是事出有因，但绝对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就像一只被撩起性子的猫，挠过一爪子再说。

    “自由自在？”布兰感到好笑，“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不会这样认为，甚至是它所栖息的枝头。没有谁是自由的，特别是在接触到我们之后。

    许多事情发生得太过忽然，即使是她也不曾提前获知。她清楚，这不是布兰想要隐瞒，而是性格使然。偶然想到什么，抬手就去做了。

    狂热、虔诚、自信，还有骄傲！这就是少年们的状态。

    所以，她决定和艾琳谈谈……

    原本以为会迎来各种报复，没想到那些人都被吓破了胆。这其中，竟然有着暗夜的信徒。艾琳带着这些龙骑与其说是增援此地，不如说是寻求庇护。

    如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布兰，记忆中那个抱着猫儿坐在摇椅上的少年，正渐渐变得模糊。只有怀中那双隐含嗜血之意的猫眼，越发清晰。

    尼塔喉结滚动努力压住笑意，这都过去多久了，布兰对当年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