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散播死亡

    布兰摊开手，“事实就是这样。你感觉漫长的十年，在卓娅的观感中或许仅是一瞬，而巫师许多时候就是凭借观感行事。

    “命运——”

    有些不愿想起的人重新出现在脑海中，父亲、母亲，还有朋友……

    玛雅一愣，随即兴奋道：“像你曾经那样？”

    现在的艾曼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虽然仍旧保留着龙骑的身份，但那是理智分析后的选择。

    特别是，还有着那样的弟弟和妹妹撑腰。

    是的，嫉妒！

    亚当到底想做什么？

    ……

    蹲在小小的黑龙崖上，看着身边广阔的天地渐渐被众神占据，看着属于布兰的一切渐渐消散，内心早已被愤懑充斥。

    说完，轻锤腰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怎么，你也准备接我们一起走？”

    在为卓娅，也是为自己解释后，布兰环顾四周并赞叹了一句：“已经是个大家族了。”

    它在天空中盘旋翻转，不时发出阵阵吼声。对着下面小小的营地，还有这个广阔的世界宣告它的来临。

    “有些秘密，你们自己慢慢挖掘就好，这或许会为漫长岁月增添不小的乐趣。”

    记住——是选择，不是角逐。

    可是，有些命令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玛雅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在苦苦的期盼中，布兰终于来了。

    布兰张开怀抱，“只要你想，我会亲自迎接你的到来。”

    对了，她还好么？”

    沉默片刻，布兰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效忠着一个需要你们小心的对象，我的哥哥亚当。”

    帕楚示意大殿的高处，“你看那是什么？”

    “亚当，那又怎样？”

    ……

    艾琳半信半疑，“哦？”

    一件沉重的事情却被兴奋的玛雅说得异常轻松，甚至还带着一丝愉悦。

    布兰叹息一声，“或者真正的原因与这些都无关系，他只是对现状极度不满。无论是生养他的家庭，亦或是提供庇护的族群，都令他厌恶。

    营地中，艾曼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望着天边的黑点发了一会呆。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又为什么会在脑海中冒出一个熟悉的少女身影。

    只是，亚当为何要给自己下达那样一个命令。

    幽冥的审判大厅中，帕楚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尸体迟迟没有动作。虽也曾想过让躯体入土为安，但是被布兰制止了。作为第一个在幽冥中死去的人，布兰想要看看后续的变化。

    虽然一直期待死亡，但当死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后，帕楚又隐隐有些失落。如今的他，不仅得偿所愿保留着生前的能力，还拥有了新的力量。只是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帕楚至今也没弄明白。

    “我要走了，去往外面的世界散播死亡。并用我自己——证明死亡的存在……”

    “从表面看，他没有事情。但这里——”布兰指指脑袋，“记忆出了一些问题，某些东西被取代了。或者说，他拿回了曾经的记忆。”

    “散播死亡。”

    ……

    艾琳想了一会问道：“你从中能够得到什么？”

    “是的，命运！荣辱、兴衰，我们的一切都与它密不可分。与过去不同，你、我，还有他们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就在眼前。

    带着这个目的，一些人即将或是已经出发了。

    “呵！”布兰失笑摇头，“我们只是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不仅是他，还有其他几个类似的人，只是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

    就像夏洛，只需守好门户，根本不必理会旁人的态度。”

    “到了那时，你会迎接我吧？”

    我不想破坏你们兄妹间的感情，只是想提醒你——遇到他时千万要小心，因为曾经的艾曼已经——死了。”

    身旁依旧是忙忙碌碌的人，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手忙脚乱。在毫无头绪的纷杂中秩序正缓缓形成，人们也大多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座。”

    听到这个回答，艾琳露出一抹笑意，“还以为你忘记这里了，就像卓娅那样十年时间不曾想过来看看。

    正门处又有鼾声响起，那是夏洛的几只狗看到主人睡着了，也跟着偷懒。巴兹皱着眉头将一卷文案丢向那里，于是鼾声立消。伴随着夏洛清脆的训斥声——笨狗，还敢偷懒！一只大狗颠颠将文案送了回来。

    “那么，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艾琳带着一丝恼火问到。

    布兰微微耸肩，默认了这一说法。

    妹妹么？

    艾琳感觉有些头大，疑惑的打量着玛雅和布兰，但是布兰没有进一步解释。

    只是，清闲的依旧清闲，奔忙的依旧奔忙。

    玛雅来了！

    “散播死亡！”

    “老师？”

    陆陆续续有龙骑走到身后，等待他的吩咐。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北地的内部事务，是布兰的家事，与它没有关系，但玛雅就是无法接受。

    布兰回来了，却迟迟没有见它。哪怕表面不显，玛雅的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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