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仰望

……”

    “神祇？”有人有些不确定。

    城头上的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只看到了对方的勇气，还有力量。自始至终，他们就没有见到神明的影子。但是结束的战事，却让他们心神动摇……

    战后，城外的祈祷声更加深邃。一股凛然之力凝聚在那里，不可动摇，不可侵犯。

    再三告诫不许带出府外后，古树代替布兰开始了兴致勃勃的表演。于是城府中变得光怪陆离，一会浓烟滚滚，一会轻雾缭绕……

    一次展示，外人吓得够呛，城府中却兴致高涨。所有人都想见识到真正的黑，被缠得不耐烦的布兰把迷雾放了出来，交给了古树。

    在众人的仰望惊叹中，一道灰烟宛若灵蛇，从塔底环绕盘旋而上。随着爬升，灵蛇渐粗、渐重化作翻滚不休的迷雾，裹住了整座高塔。迷雾中电闪雷鸣，风雨鼓荡。黑暗从雾中升起，渐渐吞噬了雷电风雨，化作了俯视众生的顶天巨人。

    祷词结束，她的声音渐转宏亮，开始了对光明的赞美……

    玛丽却心直口快，“这是俺们自己的家，不能祸害。”

    古树语带遗憾，“不是，花花说连火把都照不见脚下。”

    ……

    支援已经抵达这里，他们的人数也渐渐占据了上风。永安城试探着进行了一次攻击，之后就彻底打消了反攻城外的念头。

    ……

    布兰回来时，府中众人还聚在树下没有散去。玛丽两眼放光看向了他，这让布兰有些莫名其妙。

    这次反攻，双方都损失惨重。

    北地城中有私语流转，有人对着高塔致敬行礼。但相比血色平原永安城外的大营，这种礼敬却显得太过虚浮。

    布兰很想一巴掌拍死她，但最后只是叹着气说道：“你是我家人。”

    帕楚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缓缓扫过同伴，沙哑着声音说到，回去吧。他真的希望这仅是一场梦，甚至希望自己没有见证这场奇迹。

    反观城内却人心惶惶，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悍不畏死。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明明应该赢的，但最终溃退的却是他们。

    这一天，北地城中多了几分静谧，少了许多喧闹。行色不再匆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人们多了几分僵硬的笑脸，偶然间坐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也下意识拉起了彼此的手。

    随后被丹妮一巴掌抽在脑门上，结束了她的所有动作。

    布兰语带戒备，“你什么意思？”

    随着摆弄，众人渐渐发觉这团迷雾不仅可以回应古树，也同样可以回应他们。这让气氛更加热烈，他们开始了各种尝试。

    直到天地变色、暗影降临，他们才纷纷变了脸色。

    这个回答让玛丽非常满意，她走过来模仿着丹妮的样子给了布兰一个拥抱。

    落日再次染红天边，妮可带领着营中的将士开始祈祷，在祈祷声中夜色渐浓。一道光落于夜的神像旁，将那里照耀的如同白昼。

    古树却在一旁轻声抱怨，怎么不黑呢？要全黑了才好。丹妮轻轻拍了拍他，示意闭嘴。

    只是她的手艺太糟糕，那块玉石也弄得一塌糊涂。这并没有影响到她随后的祈祷，在祈祷中那枚雕像在手中渐渐变了模样，化作了一枚吊坠，而神明就居于吊坠之中。

    “是的，神祇。”巴兹用肯定的语气确认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