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开端

    卓娅如同一只破茧而飞的蝴蝶，丢弃了过往，遗忘了曾经，扑扇着翅膀，开始向着天空挣扎。

    熟悉感……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魔力不会无中生有，它只是回应了我们的期盼，加速了某些进程。

    ……

    他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牧场，主人正通过某种方式试着催肥牧群。巫师、凡人，形形色|色的人等被集中在这里，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某人的实验品。

    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比其他地方要茁壮，相应的蚊虫、飞鸟也更具活力。某种力量已经渗透到了这里的每一处，并且开始影响这里的一切生灵。

    巴兹不由打了个寒颤，但同时也对自己的永生看到了希望。自己也许正是他所需要的，一个主动送上门愿意配合的实验品。

    她本可以更进一步的，但总有些东西让她无法舍弃，无法忘怀。

    她只知道自己的试炼完成了，可以安心的回到北地城，回到丹妮身边，回到族人那里。

    “卓玛，那真的是你妹妹么？”

    伴随着陌生的声音，所有的亲切、熟悉都消失了。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骑士坐在那里，如同一尊被岁月洗礼的雕像，斑驳、沉重。

    在来访的人中，唯一恭敬有加的是老学者——巴兹。与那些被国事困扰的使团不同，他行事干脆。直接将带来的礼物送到了城府，没有任何保留，包括他偷出来的海图等资料。

    世事纷扰，唉声叹气的不仅尼尔斯一家，如今抵达北地城中的使团也都愁眉不展。北地人现在很忙，哪有闲心搭理一群废物。

    这是怎么了？他们不认识我了么？

    北地城也很忙，许多建设一直在进行，至于何时能够完工则显得遥遥无期。现任城主丹妮，在这些外来者眼里太过年青。若是布兰，出于对力量的尊重，他们还会装模作样一番。面对丹妮，他们甚至生不出谈话的兴趣。只是例行的问候、通报，并请求转达来意。

    ……

    身上某种无形的枷锁开始断裂，被束缚的力量也随之释放出来。她的头发在空中轻轻舞动，伴随着体内的骨骼错动声，气势缓缓增长。

    他清楚北地人的行事风格，越是干脆则越容易获得他们的好感。而他此行的目的能否达成，也全在大巫师的一念之间。

    当他想要说些什么时，空气中一股扰动将他所有的话语堵了回去。

    ……

    布兰对她说过：有得有失。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必将失去很多，甚至得不偿失。

    听到这变得陌生的声音，卓玛忽然无比失落，他感觉胸口被堵塞起来，难以呼吸。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那里。

    北地城的环境非常特殊，也许在其他人眼里，这里显得简陋而又忙乱。除去城府外，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建筑，但是他却从细微处看到了不同。

    可是，如果忘记了呢？如果忘记曾经拥有过什么，失去过什么。如果我只记得——我是北地的卓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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