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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少年抢先解答:“肯定没有,他才多大?”
布兰叹了口气:“总不能见谁砍谁。”
布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纹,懒得理会这种无意识的挑衅。
“我和布兰从小一块长大,从没有分开过。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不白痴。所以,你们那位肯定瞎得不轻!”
“你行么?还是我们来吧。”
“嗯,差不多。”
“哇!”两个少年感叹着。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布兰将一种不知名的草叶丢进火中,一股浓郁的青涩气息,在火焰的灼烧下被催发出来,驱散了附近的蚊虫。这是他的收获之一,在前行的路上,他发觉许多小兽的栖息地都会有这种植物。这种植物的种子带着钩刺,可以挂在动物的皮毛上,随着动物的移动而被散播出去。
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两个少年逐渐清晰的出现在布兰的感知中,于是他彻底放下了最后的戒备。
然后布兰听到两个少年互相埋怨的低语。人有时就会这样,有了依靠时就会失去必要的警惕,总是会认为对方会如何如何。以这种状态进入荒原,两个少年会很危险。
布兰在映月泉不远处燃起了一堆篝火,最近花花呆在怀中的时间越来越少,并且开始扩大着在布兰身周巡视的范围。
两个少年有些兴奋:“听说那里都是强大的武士,完成试练后,我们也想加入。”
“试练。”
一个少年问道:“你杀过人么?”
“敢骗我们,砍了他们。”
“你认识他么?”
看着还想争辩的两个少年,布兰提醒了一句:“睡吧,试练才是最重要的。多休息一会,晚上我来守夜。”
“嗯,这是魔力凝聚后的样子。”布兰随口应付着。
现在两个少年已经坐在了布兰的魔力网范围内,飘动的星光偶尔会经过两个少年。过了最初的警惕不安后,两个少年开始好奇,并小声交换着意见。直到布兰抬起头并收起地图,他们终于忍不住向布兰发问。
这是传统,也是习惯。野外相遇的北地人,无需对方邀请,也无需客套。如果火上有烘烤的食物,也只需伸手取用就是了。可惜布兰面前只有不太旺盛的篝火,两个少年只好摸出自带的食物啃着。如果不是布兰正专注的标示地图,他们还会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布兰一份。
两个少年远远的看到了布兰,只是布兰的形象有些诡异,数团星光围着他起起落落,这让逐渐接近的少年有些迟疑。但很快北地人的直觉和自来熟的性格,让他们坐到了篝火旁。
“从城堡回来的武士说,城堡中有个孩子是白痴,叫什么来着……”
“听说城堡中的武士会巡守边境,需要经常战斗,是真的么?”
布兰顺着话音:“是的,没有杀过。”
然而,少年下面的问话让布兰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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