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来历

    聆聆高兴地拉着老头婆的手说：“只要是婆婆的东西，聆儿都喜欢！”

    这边的玄月还在记挂着费日呢，听土地和孔雀绿度母的对话，好像费日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她满怀希冀的目光落在孔雀绿度母身上，说：“费日到底怎么样了？还请婆婆您明示！”

    玄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搅和，不禁手指一颤，一枝花微微地歪了一丝位置。老太婆轻轻皱眉说：“光这一颤，让你在天界起码要多呆千年才能飞升玄界。”

    叫了一阵子，又拉着孔雀绿度母的手，亲热地说：“奶奶，这回你又跑到人界来干什么？连神体都带过来了，以后准备怎么回去？”

    玄月吓了一跳，朱雀镯，能这样命名就意味着这只镯中封印着一只真正的天界圣兽朱雀。她连连摇手说：“老人家您误会了，玄月并没有在想鸠盘婆前辈和您的礼物，而是在想您的出身来历，一时入神，倒是让婆婆您见笑了。这么珍贵的东西，玄月可不敢收。”

    “真是被逼的吗？”孔雀绿度母突然破颜而笑，那付变幻莫测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找到了费日脸上千变万化笑容的根源：“我还不了解你？我看是你想将背后看戏的人给逼出来吧！”

    老太婆哈哈大笑，拉着玄月的手说：“不慌，不慌，这不都是自家人吗？这么客气干什么？”

    玄月忙对这位高深莫测的老太婆施礼说：“不知前辈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老太婆微笑着说：“怎么？费日小子，不过是几年没见，就认不出我了……”说到后面，也不免有点哽咽的意味。

    “哪里！哪里！”土地爷连连摇手，开玩笑，在玄界谁不知道孔雀绿度母是属热水瓶的，别看表面上冷静多智，温和恬淡，一旦冲动起来，比谁都要火爆勇猛，在她刚修入玄界时，就已经敢跟当时处于非想非非想天境界的释迦牟尼叫阵了，到现在，怎么着都不是他这个所谓的福德正神能惹得起的，他忙解释说：“虽然谁动手都是动手，但您老人家就不一样了。以您老人家跟费日的关系，别人要动手的话，那就是损您老人家的面子，您老人家还不得抢先一步动手？”

    孔雀绿渡母轻松地说：“你以为无字天书这么好偷？那可是元留下来的惟一堪破三界线索，来去不由人啊！至于你小子，别以为在边上侍候有什么了不起，那是你黄泉路边哭鼻子时被地藏菩萨给顺手捡回来的。当地藏再次找到你时，你已将无字天书弄丢了，只好将你送到释迦牟尼面前。正逢他要重入涅槃，不仅不怪你，反而给你授佛印记，又让我入世守护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娑婆世界磨了我足足三辈子了！”

    土地爷插嘴说：“别慌，这金雀翎可是孔雀绿度母毕生的修行所在，里面有她对所有境界的体悟，在里面修炼可是多少仙人求之不得的事，这番出来后，又是不同的水准了……”

    温洲某处的小山谷中，来了一位老太婆，青衣布襟，慈眉善目中透着飒爽的精神。她环顾了四周一下，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在雅致中带着点温馨，费日那家伙可折腾不出来这玩意儿，看来还是人家闺女的功劳。”

    玄月却不这么想，光凭那老太婆往那儿一站，在光华霁月的气度中空灵一片，让人无法臆测其成就，就知道绝非常人，她忙拉着老太婆入座，向内堂喝：“聆聆，来客人了，将千叶茶、空灵碧饮和玉液清涟水各拿一份来。”

    “算你识相！”孔雀绿度母前倾的身子坐了回去，说：“那你说说，在芙蓉大陆还有谁在背地里鬼鬼祟祟地打小算盘。”

    又是一阵让坐，玄月不无担忧地说：“费日又出去了！不过我很担心，因为这次出去之前，他将温洲和我们安排的太周到了，仿佛让人觉得他要离开似的！”

    老而弥坚，这个词用在老太婆身上简直太贴切了，特别是她的最后一句，那种辛辣之气显示出敢情这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厉害起来也不亚于诃利帝母。

    玄月在边上听着可吓了一跳，她听费日说过，鸠盘婆可是玄界天神，在古佛心灯灯花中炼尽魔性，早已重归玄界。现在托老太婆带东西，岂不是说这个老太婆来自玄界？老太婆见玄月若有所思的样子，从袖底又摸出一个手镯来，对她说：“小孩子家家，想法不要太多。既然鸠盘婆的礼物给了聆聆，我老太婆也不能太吝啬，这只朱雀镯就送给你吧！”

    玄月又连忙说：“只要婆婆您喜欢，玄月这里还有一些收藏，一并送给婆婆。”

    门外进来土财主打扮的土地爷，爽朗地笑着说“有土地的地方就会我，这个温洲现在可有我的四万八千分身在活动。不过，到现在才来拜见地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什么事？”老太婆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玄月说：“还不是费日那家伙惹出来的。这小子胆大妄为，用混沌愿力和白鹿五行根本力量施展孔老夫子的创世诀，创造这个世界也就罢了。居然还用生之力，将这个世界完全自成一体，不受三界规则限制。这些还都是小事，你有本事就自己折腾好了，可他倒好，玩不过瘾似的将芙蓉大陆的修行道、灵道大批地移入这个世界，已经引起玄界不少大神的不满，甚至有几个性急地还想破入人界，给他一点教训。我老婆子看看不行了，就承担起教训他的义务，受托来找他了！呵呵，不用紧张，如果是别人来了，费日小子说不定会吃亏，可是我老婆子来了，说不定吃亏的是我啊！”

    东海边无名小长村的一处破土地庙里，一个驻着龙头杖的乡下土财主似的老头也在被光华惊醒了，遥遥地向东海做了一揖：“老友别来无恙？”

    当他的目光落在老太婆的身上时，顿时整个人呆住了，嘴巴张得足以塞得下一只大鹅蛋，举在半空中的手直接僵在那里，全身上下都透着莫名的激动，又像是化石那样一动不动。

    “瞧你着急的！”孔雀绿度母调侃地说：“不过这份感觉也挺甜蜜是吧？看看你这样子，我老太婆倒是后悔上一次转世时为什么没有好好地谈个小情人，闹得一到情人节就提前关灯睡觉！”

    老太婆微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倒不必了，省得将来有人说我为老不尊，到小辈这里来打秋风！”

    光华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渐渐敛去，东海魔域只剩下一片蔚蓝的海水和蔚蓝的天，平静天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没事！”老太婆斩钉截铁地说：“真正到了玄界最高境界非想非非想天的神圣菩萨根本不会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意见，至于下几个境界的神圣菩萨，有我老太婆在，加上鸠盘婆也对费日小子大有好感，最近玄界又多了个跟他称姐道弟的诃利帝母，我看谁敢动他的一根寒毛？”

    费日惨叫一声，抱着头说：“我这也不是被逼的吗？”

    “晕死！就算在娑婆世界，那也该是三千年前的事了，既然在那时候我就得了无字天书，它又怎么落到老子的手里，又辗转传到李斯手中？”费日越来越发蒙了：“佛组跟地藏菩萨下棋，要我在边上侍候，那我又是什么身分，侍童？”

    “就你知道！”孔雀绿度母的半句话让土地爷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解说给咬了回去，才满意地笑着说：“也算是机缘巧合，没有戾气战魂和正气战魂的冲撞提供了那么强大的力量，恐怕这金雀翎中的境界也难以表现出来。何况，还有那个瘟母魔君的微魔兵团，对金雀翎来说，简直就是天生的补品啊！只好便宜了这几个小伙子。”

    话音刚落，金雀翎一震，“呼”地喷出满屋子的白雾，然后伴着“唰”的一道金光。雾气收得干干净净，费日正擦着眼睛，好像刚刚春睡方醒的样子。

    “给你就拿去，何况这些东西在我老太婆这里根本没用。要不是你境界不够，说不定我老太婆一高兴，连天界的朱雀王都可以抓来让你玩两天。”老太婆笑眯眯地坐了下来，手一弹，据说要用神火晶在元婴之力催动下，起码三五刻钟才能烧热的玉液清涟水顿时开了，冲入千叶茶内，抿了一口，满意地说：“果然淳和自然，香高清远，很久没品人界的茶了，想不到还能喝到如此极品，难得，难得！”

    “好！插得不错！依这个境界，百年之内，天界可期！”老太婆在边上鼓掌说。

    里头的聆聆答应了一声，飞快地捧着这几样东西出来了。老太婆笑呵呵地说：“空灵碧饮就不用了，我老太婆又不是酒鬼。”

    “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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