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朝秀亦是言道:“望月殿下,说话还请慎重,近卫少将是本家重臣,与逍遥轩殿下素来交好,何况他眼下正率领本军团,与织田家主力决战,胜负未知,阁下在此说这样话,不觉得正是污蔑么?”
德川家康见李正年纪轻轻,将话说得滴水不露,当下暗暗纳罕。
德川家康看了一眼,李正麾下旗本备,蛇尾备之精锐,以及正在奋战的飞驒越中军团之主力。
而河尻秀隆看着团忠正的背影,目光微冷。
“父亲大人……”
到时纵使不敌,但亦不会陷入大败。
团忠正一怔,待转头看去时只见山头之上,河尻秀隆的旗印,已是倒伏。
德川家康抢先一步言道。
李正言道:“德川家分出三千军势,支援奋战之骏河军团,掩护侧翼。”
在望月信永一旁,本家一员大将,大熊朝秀言道:“望月殿下,或许近卫少将要当本家的源义经,或也不可。”
“喔!”
此刻武田信廉看向西面的方向,心底却在默默言道,若是李晓真的要做源义经,那么为了本家,他亦只有狠下心来作源赖朝了。
说罢,团忠正向河尻秀隆告退之后,率领侧近武士杀下山去。
“很好,那现在北方城的战况呢?”武田信繁不怒反笑。
德川家康将马鞭一样,指着织田信忠的旗印,言道:“殿下怎么看?”
“本人河尻秀隆,愿意向武田家奉献忠诚!”河尻秀隆大声言道。
河尻秀隆本人则是将太刀交出,俯首在一名武田家大将的马前。
大熊朝秀,望月信永二人亦向武田信繁为方才失仪告罪。
这时武田军已成胜势,大军席卷上山。
两军激战了一阵,德川军是越战越多。
武田信繁如此想着。
但见对方的脸上古井不波,仿佛在听着一个不相关人的消息一般。
此枪乃是二代和泉守兼定所制,森长可身前最是爱惜,当自知准备以死报效织田家后,命其人将这柄大枪留给森氏一族使用。
团忠正嗯地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织田直属军团阵地。
织田军的将士,一路抛丢旗指物,具足,武器,任何能丢之物,皆是争相扔掉。
正待此时,李用,真田幸村,一柳直末,山本堪藏,有山虎定等大将皆是上山。
大熊朝秀,望月信永二人皆是领命。
甚至彼此之间,还相互拉扯,只是为了夺路而逃。
眼下天满山之阵地,已为武田,德川之联军攻破,现在敌军正向山头猛攻。
“其余军势,随我下山,与军团主力一道,攻破织田军本阵,取织田信忠之人头!”
渡边守纲闻此冷哼一声,抬头朝山上一指,冷笑言道:“阁下还是看看山头吧!”
但是此刻武田信廉,却丝毫消息也没有,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武田信繁未听声音,先看自己次子的神色,只见望月信永的脸色,包含着紧张,愤怒,惊慌。
“是,”望月信永言道,“逍遥轩叔父,麾下伤亡过半,本人也受了轻伤,因此半道搁置,无法赶向前线,掌控全军。”
望月信永怒道:“父亲大人,李晓这时在挑衅本家的权威,妄图以此战为他积累名望,当年家臣评定上说的没错,此人有曹操之心。”
“谬赞了,何及三河殿下。”
李正点了点头,他已并非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当下知道德川家康此言,亦是有自己一份野心在其中。
望月信永看了一眼,武田信繁的神色。
团忠正身旁之武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最终只剩下五六名武士,被数百名德川军围在核心。
看着那面厌离秽土,欣求浄土的旗印,李正策马上前。
“放屁!”团忠正吐了一口血沫,大声言道,“织田家只有断头的武将,哪里有投降的武将?”
风林火山,诹访大明神的旗帜,赫然在中山道之上飘扬。
团忠正手持着一杆十文字大枪奔上山,此枪乃是森长可身前之物,号人间无骨。
待河尻秀隆退下之后,一旁无数德川家将士,亦是登上了天满山之上。
而四周德川家的将士,看着团忠正如此之态,皆是一种怜悯之姿态。
在身披赤甲的武田大军,以及关东豪族联军的簇拥之下。
武田信繁双眼一眯,突然道出了一句:“先入关中者为王。”
“喔。”
李正当下言道:“此战皆是为了我李家,亦是为了武田,为了天下之百姓。”
武田信繁骑乘在马匹之上,此刻却有几分心神不宁之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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