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公,北方城城主安藤日向守,为武田家寝反了。”
织田信雄怒道:“怎么可能,一支大军怎么会凭空失去踪迹?”
一名物见,匆匆奔上天守阁,向河尻秀隆禀报言道:“主公,真田昌幸的上野军团,一日之间攻破了饭羽间城,以及其他七个城砦。”
河尻秀隆面色一沉,言道:“后路被切断之事,消息一旦传开,即军心溃散,没有办法了,只有撤退了。”
天守阁中,河尻秀隆手持一只花瓶细细地把玩了一番。
河尻秀隆心底虽是这么想,但想起织田市,修理夫人的美艳,仍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生理上仍是一阵冲动。
“既然安藤守就叛变,李晓主力再一至,那本军团再通往美浓腹地的,已不可能了,眼下只有放火烧掉岩村城,全军转向尾张了。”
明智光秀喔地一声,言道:“臣下认为这次武田上洛的十万大军,虽声势浩大,各分属关东联军,其心不齐,如李晓等将领,亦是拥兵自重之辈,必然各怀心思。全然不似本家,号令一致,同心协力。”
佐久间盛次,水野信元二人,无法而敌,是且战且退,不断向尾张腹地退去。
在场织田家家臣皆鼓足了最大的气力,一并言道。
在水蓝色的桔梗纹旗印之下,明智光秀铠甲之外罩着耀眼的明黄色阵羽织,策马而行。
陡然之间,他尖锐的目光,扫向面前群山包夹之下,一片很是开阔的平原。
于是在美浓山间,两军狭路相逢,迎头激战,完全不成阵势。
而马场信房却带领骏河军团,无声无息地攀登美浓三河高原,抄袭织田军后路。
河尻秀隆哼地一声,言道:“笨蛋,难道你比得上柴田权六么?从美浓退回,不嫌命太长了么?”
唉,河尻秀隆不由叹了口气,突然又念起在北之庄城陪同柴田那个老头子,一起葬身于火中的织田市。
明智光秀抽出马鞭,向前一指问道:“前方开阔之地是什么地方?”
河尻秀隆想到那位,前主公织田信长叔母的美艳,顿时食指大动,待想到对方如此香消玉殒,一时心下即觉得可惜。
一名穿着狩衣的武士,光着脚噔噔地从门后走出来,喝问道:“你说安藤守就,居然反了?”
“所以臣下还是原先的意见,决战乃是双方默契之所在,集中兵力,与武田家一战而定天下。”
这名武士通过天守阁的门禁后,直接奔上了议事的大广间外。
他惊讶的并非,安藤守就谋反之事,而乃是明智光秀料事如神。
明智光秀之言清晰入耳。
织田家在他手上,完成了近畿的一统。
而上野军团,骏河军团,亦顺利完成会师。
“很好,就在此布阵,观望武田军主力的动向吧!”
一名从鹤城(即原先河尻秀隆的居城,位于浓尾平原东部)来的武士,气喘吁吁地向河尻秀隆,禀报言道:“主公,北方城城主安藤守就叛变。武田家飞驒越中军团主力,已逼近加治田城。”
而正待这时。
难怪这几年内,本愿寺,松永家,丹波波多野家,皆败在了他的手中。
不过马场信房没有料到的是,河尻秀隆居然提前,从岩村城撤退,将军势退向尾张,给马场信房半道截之。
“什么?”
但是佐竹义重,德川家康,担心二人意图,是想引诱两军进入尾张而歼灭,故而没有贸然率军追击。
但是河尻秀隆的这幅气概只是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这名武士认得对方,正是本家的统领摄津一国的重臣,池田恒兴。
一切都在明智光秀的预料之中。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织田信雄犹自说道。
河尻秀隆说完此言,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只见织田信忠陡然将手中折扇一甩,掷于地上,霍然而起言道:“既然如此,就一切按照日向守大人的意思,全军出阵与武田家,进行决战!”
闻言池田恒兴不由骇然。
经过数道关卡,重重侍卫的检查,之后方才放行。
在鬼义重的威名,以及三河武士勇猛善战之下。
这句话说完,明智光秀身上的阵羽织,噗噗而动。
不过当然无人会顾及织田信雄一人的咆哮,在场的众家臣,心底皆是明白,当然一支大军,不可能会凭空失去踪迹,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李晓率领军团,进入了奥美浓的蛮蛮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