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敢死冲锋

颗断落。

    因为武田军工事前二十米距离，却是山坡的地形，只能于平地驱使的牌车，无法冲上去。

    当牌车碰撞到山石，无法再推进之时。

    待上杉军牌车推进至武田军阵地五十米的距离时，这个射程已经在武田军大筒的射程之外。

    上杉军前列的牌车之后，近半数之武士足轻皆绑上如此的钵卷，各自手持十字枪，薙刀，长柄枪，目光露出疯狂之色，个个蓄势待发。

    就在上杉军全面行进之时，护墙之后，一门门黑洞洞的铁炮，正对着上不断上前的牌车。

    当然对大部分上杉军而言，明白这并非是神风特攻，换句话说就是送死，武田军的铁炮有效射程，在八十米附近，眼下一口气缩短至二十米，已是大大成功，只要能冲破这一道防线，就可以势如破竹杀入敌军阵营了。

    砰！

    不过临行布置的铁炮火力，并不能阻拦，上杉军的猪突。

    铁炮的弹丸，在河川之上，弹射起道道小水花。

    这名使番大声答应之后退下。

    “不可求援，全军给我死战，传令下去，全军不必与甘糟景持硬撼，且战且退。我就不信，凭我抵不住甘糟景持。”

    所以两军在此战事，虽皆是小规模，但却达成了一片刀刀见红的肉搏战。

    一时之间，上杉军这边铁炮轰鸣声，弓弦响动声，声势却是不小，似乎压制得武田军不能反击。

    比之在中央阵线的铁炮，大筒的对战，这里林木密集，河流遍布，明显不利于大兵团移动作战，亦容易遭到伏击，偷袭。

    “诸位，武人之荣耀就在于今日，身后比良坂上再见！”

    这是日本人特有一种方式，用代表吉色的白带的钵卷，以明其志，以示自己视死如归。

    一时之间，护墙之上，插上不少箭镞以及弹丸打出的白印，或是镶嵌其中。

    一名使番上前跪伏在李晓身下。

    在两道护墙之上，皆然都开有垛口，藏身于护墙之后的武田军铁炮足轻，就将铁炮支在垛口之上，瞄准上正扑上来的上杉军。

    上杉军铁炮足轻，以三人一组，三人一组的射击，射击完毕之后，铁炮足轻立即退下，一面随车跟进，一面重新装填。

    “使番听命。”李晓又疾声喝道。

    他们不是枪磕到了树木，就是薙刀一挥误中树干，卡在其中，这些人一律都是被敌手，毫不客气地反扑，直接讨取的下场。

    “是，主公。”

    日本弓足轻虽不是英格兰长弓兵，但是这样的抛射，亦是有一定威力的。

    “上杉家大将甘糟景持！”

    领头武士将牙一咬，大声言道：“杀了他！”

    在河面之上，上百名上杉军将士，奋勇杀来。

    正待李晓吩咐之后，上杉军的牌车已推进至武田军前沿。

    不过防线左翼，地形复杂，即便甘糟景持若要强攻，应该阻力会是不小，眼下上杉谦信主攻正面防线，李晓绝不能因为甘糟景持的出现，就立即分兵救援。

    把守河川边，二十余名武田军足轻见到此人皆是脸色一白。

    牌车后方的上杉军将士，爆发出如野兽嘶吼般的齐声呐喊。

    这纯粹是比拼个人勇武的战斗，但是亦有运气不好的人，脚跟拌蒜，被树根绊倒而一命呜呼，这样的人，就不要怪自己武运不济了。

    山埔景国下令的同时，上杉军其他大将亦一同下达了命令。

    不过这既然是事关两家命运的决战，上杉军早已拿出攻陷武田军防线的决心，藏身在牌车身后的武士以及足轻们，皆是抽了一条白布，直接绑在额头之上。

    李晓闻知甘糟景持的旗印出现在军团左翼防线，不由陷入了凝思。

    刚才侥幸逃过武田军炮击，而活下一命的山浦景国，当下不顾被硝烟熏黑的一片狼狈之姿，手持太刀，指向武田军前沿土墙，对左右喝道：“武田军防守如此绵长一条防线，就要实现一点突破，就可以全线突破。”

    武田军铁炮大将手中的太刀，警惕地举着，他在没有任何命令之前，任何铁炮足轻敢于提前射击，战后一律处斩。

    在甘糟景持奋勇之下，身后上杉军将士抢上河滩，朝河川边杀去。

    这情景令上杉军低级足轻们上下皆是一片振奋之色，不过反观他们作战经验丰富的武士，以及指挥大将，却并非如此认为。

    神保长宪听寺岛职定之言，断然摇头道：“你听屋形殿本阵之处，铁炮大筒轰响如此密集，显然正在激战，本阵那边未必有我轻松，何况还有谦信公在此坐镇。”

    迄今为止，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仍是在两道护墙工事之后，一声不鸣，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在林中激战时，在山林之下的河川之中，插着小旗上杉军正泅渡，准备增援山上激战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