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家有人戏言,天下最危险之事,莫过于松永久秀之主公,信长之敌手,李晓之盟友了。
此战史称黑部川之战。
直江兼续见李晓高踞马上,虽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这么简单几句话,却有一股长期生杀掠夺而成不容置疑的口吻。
当下直江兼续毕恭毕敬地对李晓,言道:“回禀屋形殿,主公特命臣下前来,向阁下下战书。”
李晓笑了笑,不作回答,转而是言道:“桶口与六,谦信公差你来有何要说。”
李晓将上杉谦信的战书一掷,丢还给直江兼续,不复再言。
说完直江兼续将上杉谦信那封血书掏出,交给了李晓侧近头目师冈一羽。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上杉家皆忠心无二的直江景纲。
明日与上杉军决战之事,已经传开。
当下李晓将食指放入口中一咬,在布帛连划,回书只有四字:来日决战!
所以于此如此,还不如乘着自己尚能征战之时,与李晓决一胜负,即便不能胜,亦要叫飞驒越中军团元气大伤,至少数年之年,不复再战之力,保得越后数年平安,到时上杉家家业就可以顺利传承了。
得知中军放行之命令后,武田军阵势之中,让出一条道,放直江兼续离去。
上杉谦信为人正如他之乱龙旗那般,可比作人中之龙凤。
类似灭亡于李晓之手的姊小路家,江马家,椎名家,加上眼下的加贺一向宗,哪个不是李晓昔日的盟友。
姊小路良赖,江马辉盛,神保长职,神保长住,椎名康胤,直江景纲,长续连,织田信长多有一时之名将,皆灰飞烟灭。
李晓说完之后,众将目光笃定,整齐而响亮的齐声言道:“必胜!”
很明显,击败李晓的声望,对于两名皆在上杉谦信考核内,有可能继承上杉家家督的二人而言,十分重要。
众将无比坚定的轰然答道。
直江兼续将李晓的回复看了一遍,当下再次行礼之后,策马离去。
在李晓目光迫视,直江兼续只觉的背心一寒,心道果真此人是自继信玄公之后,主公最忌惮之敌手。
而他从未感觉有,这一次敌手之强劲。
不过这两位上杉谦信养子之间,还没有不争气地争议到是进攻还是防御的问题,而是谁打主攻的问题。
凭着这两子之中任何一人,若是要对战李晓如此枭雄,必然不济。
而对于这两个养子,上杉谦信亦不认为他们是弱者,可是比之李晓,他们还是……
因此上杉谦信才看重他,让他去下李晓军营之中下战书。
李晓沉声言道:“诸位,从小田原至川中岛,上杉谦信战必胜,攻必取,乃是天下第一大将,明日决战,上杉谦信将博以全力,况且人数多于我军,众位惧怕了吗?”
上杉谦信看这一幕想起十年前,眼下在座的上杉军众将与之当初已是凋零许多了。
比起上杉谦信维护天下义理,李晓更接近现实之人,并非恶人,亦并非良善之辈。
若非要以一物比之,说来用巨蟒来形容李晓,更为贴切,接得地气,又有几分阴狠歹毒之意。
在当世战国大名之中,上杉谦信,乃是公认的尊神佛、重人伦、尚气节、好学问的高节之士,不战不义之战,不取不义之地,行仁德之道,匡扶幕府天下,最接近于完人之人。
一张长条桌子横放在前,武田家众将皆是屏息静气坐在桌子两边的马扎之上,面对将要来的决战,众人目光皆是满怀信心地看向李晓。
这亦是两军交战之前,彼此使者应做之事。
不说李晓的盟友了,看其现在的处境,虽于武田家之下,作为一外藩大将,却是君不君,臣不臣。
“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人生快意之事,唯浮白与君一战尔。”
火把通明,大批甲士持枪侍立在侧。
强敌窥视,犹然谈笑置之。
天正五年,九月二十五日,拂晓。
“喔!”上杉家众将皆是轰然领命。
不说李晓不动声色之间吞并盟友北陆一向宗。
自视清高,轻蔑于人的村上义清。
而反观李晓,刚毅果决,行事大胆而无视于规则,翻脸之间冷漠无情。
飞驒越中军团即是李家军,亦是长胜之军。
此刻武田家军帐之中。
李晓从师冈一羽手里接过,上杉谦信的战书,上面赫然写着。
“我等不惧。”
上杉军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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