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殿下,你看!”
武田信廉一咬牙,将马鞭重重一抽,之后快马向本丸疾驰而去。
武田信胜听后这才恍然大悟。
从烽火台设置上,踯躅崎馆通过烽火台燃烧黑烟的方式,了解大约越军大约出阵信浓的兵力。
“不错,是要击退侵入信浓的上杉谦信。”武田信繁将马鞭一折,除了上野一块,上杉谦信等于是将上野,陆奥,出羽三国之兵力尽数调动,上杉谦信充当的,就是这一次攻打武田家的主攻。
众家臣一起走入大殿。
“诸位大人,这是上杉谦信一贯战术,亲自率领优势兵力,临于敌国,最后步步紧逼,迫使对方进行有利于他的决定性合战,而一决武运。”武田信繁言道。
但对于当世第一名将上杉谦信的拿手专长,他一生所战几乎是全无败绩,甚至连信玄都差一点败在他手上,数度川中岛合战,武田军都未从对方身上,占到便宜。
“竟连出羽,陆奥国的军势都调动了,上杉谦信这是要与本家决战。”
住在城下町屋敷的家老,侍大将级以上家臣,皆是骑快马沿着踯躅崎馆的马道上,直接入本丸。
武田家众家臣在大殿之中,对前线军情聚集商议了一夜,不知不觉已到了天明。
当年信玄在北信浓所建的烽火台,以及棒道。
“不错,织田,德川都是小打小闹,意图只在牵制本家兵力,现在当务之急,是击败侵入信浓的上杉谦信,如此织田,德川家自退,否则就是三家瓜分本家的局面。”武田信丰判断出了局势。
而放眼天下,柴田胜家,明智光秀这织田四天王,亦是各有所长,名誉一时。
武田信繁想了下,言道:“令飞驒越中军团切断,越后至京都的海运,不许越后一船过境。”
“从黑烟的规模来看,上杉谦信这一次一定是全力出兵信浓!”
而这一次,烽火台上黑烟犹如笔直一道巨龙,直卷上天,领人触目惊心。
“织田信忠亲自出阵!”
不过这些人纵使厉害,但对阵上毘沙门天的化身上杉谦信,能有几成胜算呢?
河窪信实摇了摇头,言道:“没办法,氏政公仍率领大军在常陆,与这三家激战,一时抽不开手,恐怕无力增援本家。”
大殿之中,遍点火烛。
武田信繁接着言道:“现在上杉谦信出阵的千国街道,一线的牧之岛城,木舟城,小岩狱城,是北信浓安昙郡的重镇,负责连接信浓飞驒的通道,若是此地有失,那么本家与飞驒的联系就会切断。”
武田信廉等人皆是后退了一步。
来到本丸大门之后,武田信廉霍然跳下战马,把守大门的足轻,随即上前将马牵过。
武田信廉言道:“眼下局势还未恶化,在北陆道方向,有李正,马场昌房在那抵御柴田军团,中山道,东海道方向,亦有秋山,马场两位大人镇守,眼下只是一时调用不到这三个军团的助力了。”
但是身形仍是瘦弱,不用说挥刀杀敌了,就连诹访法性盔都戴不了。
正待武田信繁说之间,武田信廉,武田信丰等人皆是达到大殿之中。
武田信繁解释言道:“这是因为越后有金银矿山支持,此外每年向京都的青苎贸易,亦可获得大量收入,所以越后动员力才如此惊人。”
当下众将皆是默然不语,正如小山田信茂所言,本家之中何人可战上杉谦信?
三枝守友回应言道:“这数年来,谦信公一直攻略陆奥,对于本家,只是牵制,而这一次卷土重来,看来依旧是要上洛!”
武田信繁言道:“北条家与佐竹,宇宫都,结城三家的战事,进行得如何了?”
武田信廉点了点头,言道:“不错,谦信公是有大志向之人,这一次卷土重来,声势必然空前,我们需小心应对才是,兄长在哪里?”
武田信繁言道:“靠忍者众,靠行商人,总之一切办法,就算消息为越后截获也没关系,一定要送到。”
武田信廉一点头,将手一挥,言道:“那我们一起去拜见馆主大人吧,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谦信公再侵信浓,我等唯有死战尔!”
武田信廉走进大殿,在醒目武田菱家纹之下,铺着一大幅地图。
接着武田信繁果决地做出了数项决定,众人皆一一照办。
其余众人皆是忧劳毫无困意,唯有武田信胜年少一些,不知不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