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尽管闻之武田家不怀好意,但是畠山家还是数国大名使者的身份隆重接待了对方。
衫原信连暗暗冷笑,言道:“主公,请速作决断啊,万一天堂城失陷了,恐怕第一个对我动手就是长续连。”
衫原信连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是被横谷幸重重金买通,已为李晓一方寝反。
正待长续连与游佐续光正要商议时,又一个不好消息传来,末森城城主土肥亲真为武田家寝反,全城投降武田。
在温井景隆犹豫之时,这时屋敷外一名武士乘马驰进,此人一下马就匆匆忙忙地跑到温井景隆的台阶之下,言道:“主公,不好了。轮岛凑遭到武田水军袭击!”
“好吧!好吧!一切就依你。”
这时明国舰队首舰响起悠长的螺号声,接着各船皆以螺号相和,各船立即张满了全帆向轮岛凑驶进。
这名外交僧是临济宗僧人,是虎哉宗乙的师弟,与虎哉宗乙一样博学多辩。
“烧个干尽?”王坦之讶然问道,“李晓许诺过,将来此港会效仿岩濑凑,划给我们一块地盘,烧了不是可惜了。”
听李旦这么说,王坦之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言道:“李兄弟,入港之后呢?”
温井景隆一派强横地言道。
温井景隆正穿着一身狩衣,在太鼓声的伴奏之下,独自跳起了一段能舞。
“这应该是大筒的响声,他们在港外开炮,”一名家臣失声言道,“三宅大人,不能再等待了,万一被他们攻入港中,就糟糕了,必须准备迎战了。”
随着隆隆的炮声响过,数炮之后,三宅长盛派出的求和小船,已经在海中化成一片木屑。
片刻之后,去请横谷幸重的人,已经返回,他对温井景隆回禀言道:“主公,横谷大人的屋中已空无一人。”
“大安宅!大筒!”
李旦冷哼一声,言道:“老规矩,多年行当不能忘,虽没什么好抢的,但是走穴不能走空,告诉兄弟们,登岸之后二八分成,事后再一把火将港町烧个干尽。”
长续连,游佐续光与一众畠山家家臣,以及畠山家名义上的主公畠山义庆于天守阁,接见了这名外交僧。
三宅长盛转过头去,疑惑地问道:“不明势力的水军?”
“混账!”三宅长盛将袖袍一拂,骂道,“没听说对方是大安宅船,还有大筒坐镇,而我们水军既没有安宅船,也没有大筒,岂是我们可以抗衡的。若是当年我轮岛水军全盛之时,亦不敢轻易开战。”
长续连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轮岛凑中轮岛水军主力,全军覆灭的消息。
三宅长盛与几名温井家的家臣皆是色变。
衫原信连亦附和言道:“主公,如此是英明之举,正是要李晓知道主公之立场,否则不能取得附和本家的利益,不过幕府都灭亡了,能登守护又有谁给与呢?”
王坦之从千里筒之中看见轮岛凑之中一片慌忙,港中停泊各式商船,渔船匆忙地起锚,出港逃窜。
李旦连看也不看,轻轻一摇手,言道:“不必理会他们,直接击沉,杀进港去!”
就在这时,一名水夫向李旦言道:“大当家,倭人来船了,船上张了白旗,怎么办?”
不过最后到达的只有游佐续光一人,去找温井景隆的人去回来禀报,说温井景隆身体抱恙,于馆中不能出门。
七尾城,温井家屋敷。
“主公,三宅大人派我回来禀报,我轮岛水军全军覆没,港町中烧成一片白地。三宅大人率军退守天堂城,眼下向主公求援。”
能舞舞毕,心腹家臣衫原信连给温井景隆奉上了一条汗巾。
衫原信连见温井景隆这一副临大事全无主见的模样,不由心底暗暗鄙视,但是还是装作十分诚恳地言道:“主公,事到如今,还坚持自己原则已不是办法。攻打轮岛凑是武田家对我们最后警告,眼下不如派向武田求和,将我们条件放低,依臣下之见,眼下能够保住本领,我温井家家名就已经不错了。”
“立即派人去请!”
温井景隆顿时手中的折扇重重掷到地上,之后颓然坐地。
“哈哈,果然倭人就是胆怯。”
正在三宅长盛犹豫之时,突然远处传来隐隐几声轰隆之声。
温井景隆听了顿时一时言塞,踱步走了几步,言道:“既然不能取到能登守护,那么也不能这么算了。怎么那位武田家的使者横谷大人,还没来吗?我要知道武田对我答复,也该有个消息了吧。”
眼下三宅长盛听闻有不明势力水军进入轮岛凑,自然是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