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乱踏,战马疾冲,战场上顿时乱作一团。
出阵的武田军顿时士气大振。
在土屋昌恒眼前,已经十分清楚可以看见,对方的足轻阵笠之下双眼,那可怖的表情。
正指挥军势移营的直江景纲见此情景,当即震怒,手持马鞭喝道:“椎名康胤这个混账,连武田军一时之攻击都不能支撑住,他的三千军势,居然还顶不住他们千余人的攻势,难道椎名军都是一群饭桶吗?”
土屋昌恒竭力发出一声怒吼,驱策战马向对方阵营之中冲去,这椎名军的阵地布置得居然如此草率,连防马栅都没看到一个。
马场昌房如此想到,同时更暗暗后悔,明知上杉军有用木筏烧毁井楼的手段,自己居然连续两次中了对方的计谋。
马场昌房亦凑到近前,看去言道:“看这架势,并非是小规模出战,第一阵是本家骑马备,连骑马备都用以冲阵了,肯定是拼死决战了。”
木下秀长转过身来,言道:“胜猛为了救援我们,不惜把自己亦搭进去,事已至此,我们除了舍命相陪之外,别无他途,只有全军出击,与上杉军决一死战。”
久经沙场的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直江景纲看了武田军的攻势,当即言道:“我们绝不能让武田军,继续如此得意下去,竹俣大人,你与我分兵从两翼夹击,武田军,断绝他们的后路,然他们不能乘势向前追击椎名军。只要拖延住了敌军攻势,我们就可以以兵力优势,将敌军包围歼灭。”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正待马场昌房要喝令出击时,突然听闻箭橹之上,有人喊道:“大人,我军本阵上升起了日月双纹旗!”
土屋昌恒急中生智,仓促之间,急忙双腿连蹬,退了几步。
当下听闻木下秀长的调遣,众人皆轰然领命,木下秀长,马场昌房皆穿着生平最好的铠甲,外套上绚丽的阵羽织。
“是的,绝对是李晓,没有错,否则武田军上下亦不会如此士气高涨,你看连城生城的守军亦出动,对方的声势实在是不小。”
顿时不少骑马队的骑兵,仍不可避免地栽入了陷马坑中。
此刻土屋昌恒头戴着天冲前立,冲在骑马队的最前方,他不断用刀背拍击在胯|下的马臀,试图让战马的速度更提高一线。
“李晓本人,居然亲至了,不是说,他还在甲斐吗?”直江景纲顿时讶然。
木下秀长正在犹疑之时,突然看见远处武田军本阵方向有了动静。
土屋昌恒在那一瞬间,恍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双脚离镫,身子离开马鞍向上一踩,借着马背之力跳起。
马场昌房在箭橹之上,干裂着嘴唇看着上杉军,正在搬迁营帐的场景。
正待这时,土屋昌恒突然感觉马蹄向下一沉。
而武田军骑马队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源源不断地杀入,顿时在椎名军阵势一方崩开了一个缺口。
在场的武田军将士皆明白此旗印的意义。
“我知道主公,不会放弃我们的!”木下秀长如此高声言道。
重重地一声巨响,于此同时,冲阵的先头武田军骑兵皆然遭此厄运,他们没有土屋昌恒这么好的身手,所以都是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了陷马坑之中。
本阵方向穿着赤红色铠甲的骑马队,排列成攻击队列,赤红色的骑兵潮从平地之上席卷而过。
比起当年的窘境来,现在这不算什么。
眼下李晓的旗印高高挂起,城中守军上下顿时欢声雷动。
上杉军与武田军于城生城下激战一番。
“马场大人,你觉得上杉军搬迁营地,是何用意?”
武田军的骑马队速度极快,转眼之间杀到了椎名军的前方,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马场昌房听闻木下秀长如此言道,将拳头往扶栏上重重一砸,言道:“太鲁莽啦,他难道不知上杉军军力是我们两倍吗?”
这时竹俣庆纲言道:“直江大人,眼下我军军心受挫,不适宜再做决战,还是退兵吧。”
“难道他不知上杉军军力是我军之两倍吗?”
“大人,此刻不甘心也是无用,还是先救出椎名军,先保持我军立于不败之地吧。否则武田军冲击之势如此迅猛,全军溃败就不堪设想了。”
武田军士兵们手持太刀,对着身下的椎名军足轻们一阵乱砍,而椎名军的足轻们亦手持竹枪,对着杀入阵中的武田骑马队捅杀而去。
这一刻的情景让他有几分似曾相识,当年在岩拒城时,他们亦是水源被截断,而城下包围着亦是上杉家的大军。
陷马坑之中,皆深埋着竹刺,栽入坑中,无论是战马,还是人一般是不活了。
“大人,你看,小幡昌盛的北信浓军也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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