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一个城砦必然会遭到其他城砦的侧击,使得越后军往往无法单独攻击一个城砦。
“喔,可是车子不够。”
他们优先搬运是穿着黑甲的尸体,而这时一名杂兵含糊不清地喊道:“是不是连武田军的人,也要搬上车。”
不过交战之中,对李晓而言有个意外惊喜,李晓旗本备大将藤堂高虎在追击之中,不顾身上负伤七处,硬生生将谦信养子,上田众之总大将上衫景胜生擒。
城砦缺了一环,防御力减弱,上杉军沿缺口陆续攻略,在接下来七日之中。
越中。
上杉军激战一日,终于攻破了李晓防卫圈中一个城砦。
而两名戴着阵笠的足轻,则手持长枪在旁押后。
于是越后军将士,每日还未晨起时,就可以听见对面山头的乒乒乓乓地敲打声。
事实在头三日之中,上杉军在武田军城砦之下伤亡近千人,这足以证明武田军三个月建立的防御网,如何之有用。
松仓城一旦被攻陷,下一个就轮到李晓,暴露在上杉家的兵锋之下了,眼下只要李晓撤兵的消息一传出,椎名康胤肯定二话不说,投降上杉家。
将四面修筑得犹如铁桶一般。
城砦的木制的曲轮之上,好似箭靶一般,密布着箭羽,以及铁炮射击过后的孔洞,箭橹歪歪斜斜地半倚在一边,同样数具尸体伸出在外。
武田军城砦又为上杉军攻破三座。
上杉谦信停止进攻,正是重新寻求攻击手段。
大雨刚刚止歇,本是乌云密布的天边,亮了半边。
但是李晓不同,他必须从大局来考虑,椎名家与李晓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自从对阵之日以来,李晓的武田军似乎只做着一件事,就是挖壕沟,修城砦。
而这十日激战下来,武田军死伤接近两千人。
准备进攻的上杉军这才发现,武田军本阵,以及各备队的所在区域上,一共被他们修筑起十二座临时的城砦。
于是经过近三个月的时间,当甘粕景持的援军到达之后。
而战事最激烈的城砦大门处,木制大门早已被攻城时的火攻烧成焦炭。
以上杉谦信之能,亲自指挥旗本军作战下,亦只能勉强与李晓的常备打成平手,若换作他人指挥,或者战力一般的越后军,结果将不容设想。
李晓亦何尝不辛苦,这几日激战,他的常备伤亡巨大是众所周知,战场上与上杉军精锐旗本军,两军拼得是尸骸垒垒。
但总体战事,对李晓而言,是不利的,已有四座城砦被攻破,导致防御网崩裂,而李晓防线的缺口越来越大。
李晓可没有将越中豪族当作炮灰来使的,所以也是越中豪族甘心为李晓效力的原因之一,否则他们早就脚底抹油,各带军势回家了。
小国赖久战死,首级被讨取,而此役毙命战死的上杉军亦超过三百多人。
而上杉军名将,有越后钟馗之称的斋藤朝信,在攻城时,为武田军铁炮流弹击中,身负重伤。
“那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在山坡的某个角落,十几具尸体以各种姿态堆积在一起。
黄泥混着的浊流沿着泥泞的坡度,唰唰而下,瞬间形成了一道道溪流。
驻守城砦的是李晓麾下与力,飞驒高堂城城主广濑宗城。
“是。”
所以这战事进行到现在,即使再艰难亦要继续。
这样的血战,尽管战前大家都有了预料,但是事情发生到当前,众人还是坐不住了。
并且武田军还没有停下,他们的工程还在延续,战线继续向四面延伸,三座未修筑好的城砦,还在继续搭盖之中。
在如此大的伤亡之下,越后军亦不是铁人,事实上众将亦不知武田家当前的处境,心底皆没有把握战胜之。
上杉谦信驻马山头,观察武田军阵地,足足看了一日,终于为他找出破绽。
斋藤朝信眼下重伤,生死不知,大将小国赖久又为武田军讨取,甚至连谦信的养子上衫景胜,都被武田军生擒了。
当然压力最大的还是李晓,他麾下越中豪族此战损失不小,眼下这帮人已经是吃不消了,联合起来数次三番向李晓请求撤退。
这些人放下驮车之后,随即就两人服侍一个,搬运着尸体,将之放上驮车。
随着浊流的卷动,山坡下不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不用猜想,这又是尸体从山坡上顺着水流坠落山下的声音。
原来武田军,早已经起床,并似土拨鼠一般开始忙碌了。
在争夺城砦战的期间,李晓的旗本备,蛇尾备,神冈备轮番上阵,与上杉谦信的旗本军亲战,两军激战数日,彼此皆是伤亡惨重,所战之地一片死伤狼藉。
而广濑宗城战死,其下两百人或死或降。
事实上亦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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