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闻此沉默不语。
但随着命令一下,武士们咬着牙拔出武士刀,一刀下去,亲自动手自己的战马捅死。
城中的原本喧嚣的喊杀声渐渐停止,重新又恢复的平静。
二之丸的马厩中。
为了严明军法,武田胜赖命大熊朝秀将十二名参与械斗的足轻士兵,两名挑头的武士,通通处斩。
夕阳斜照在岩摫城二之丸上方。
竹俣清纲亦是神色不佳,沉声言道:“主公已经发下话来了,若是明日我们再攻不下岩摫城,他就要亲自出阵了,到时候我等颜面何在。”
渴了几日的战马瞪着大眼睛,只能干嚼着草料。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自断水之日起,臣下已开始筹划这最后一击,虽然这最后一击并非有充足把握,但到了此刻,无论如何都要拿出来一试了。所以殿下,我此来正是想与你商量,同时也请大熊大人,真田大人,他们一同前来商议。”
岩摫城已出现军心不稳的迹象。足轻们开始四处找一切可以喝的东西,包括沟里的泥水,死人身上,尿水。
其中也包括李晓的栗色大马,这批马是武田信玄所赠,从他穿越到日本以来,可是跟随了他一年。
竹俣清纲听到斋藤朝信一声猛喊,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他拔刀重重砍在木头扶栏上。
斋藤朝信哼地一声,言道:“主公,是战神毘沙门天的化身,怎么会攻不下这区区岩摫城。武田胜赖,李晓之所以人头安在,自然是全托主公和他的旗本大军尚未出阵的运气。”
李晓苦笑一下,自己的计谋也并非十分有把握。但武田军上下,包括武田胜赖都将这扭转局面的希望都加在自己身上。
李晓一愣,武田胜赖话中的意思,分明在城破之时,让李晓降服上杉辉虎。
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强力镇压之下,若是继续缺水下去,士兵恐怕先起来造反了。
李晓听了心底一噔,想了会,还是如实回答道:“顶多两天,嗯,如果上杉辉虎本人不亲自出阵,运气好一点,或许还有机会能再多支撑一天。当然这必须是在我军将士,不因为缺水,而哗变的前提。”
战马是骑兵最可靠最信赖的伙伴,特别是日本这马资源匮乏的地区,个别武士们看重战马的重要性,甚至超过自己的妻儿。
夜幕已深。
李晓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看着城下天狗丸。
当夜,李晓到天守阁找武田胜赖。
此刻二之丸中。
竹俣清纲摇了摇头言道:“话是这么说,上一次白根山合战,我军为堵截武田军,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并且主力未至,失败尚情有可原,毕竟除了已阵亡的柿崎大人,被武田军击破的大都是上野豪族,长野军,并非我越后军嫡系。但岩摫城,若连万一,我是说有这个可能,假如主公亲自出阵也攻不下,我越后军就真正颜面尽失了。”
比起铁炮弹药,弓箭箭矢来说,更可怕是水的匮乏。
李晓听了武田胜赖的话,微微一笑,心想武田胜赖这算什么,难道效仿刘备白帝托孤诸葛亮,故意诈言之举吗?
武田胜赖眼下意气奋发,精神为之一振作,哪里有方才对战局失去希望的样子。
竹俣清纲见斋藤朝信面色铁青,他恨声言道:“我自从主公征战以来,纵横关东越后,无往不利,但为何碰见这武田胜赖,李晓却屡屡吃亏。难道这二人,真是我越后的克星吗?”
看见李晓过来,武田胜赖开口问道:“李晓,你告诉我,我们还可以再支撑几天?”
只见经过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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