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金残忍的笑道:“三年前父亲将他捡回来时我就说过,他福薄命短,活不过三年,今天果然应验了。哎,深秋时节一个人来天龙湖边玩,失足落水,被龙王召见,真是可怜啊,可怜。”
清澈的湖水逐渐变暗,阴冷的黑色就如随处可见的湖泊一样。
吉祥的脸陷进土中,仍旧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放开我,臭婆娘,丑八怪,贱女人,烂婊子,快把那东西还给我。”
一直被浑浊的湖水隐藏的怪鱼身影在水面下清晰可见,其中一条不知该说是鱼还是人的怪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从湖底浮出。它外皮黝黑,光滑无麟,颈部两侧生有鳃,手指和肘后有鱼鳍,冲出水面后紧贴在断岩表面,壁虎般爬上岛来,在吉祥身旁端详一阵,又在那神秘的铭牌上嗅了嗅,喉咙一鼓,呕出一颗东西,便掉头返回水中。
陈百灵吃惊过后,余怒未消,冷哼道:“狗奴才,竟然敢骂本小姐,让你就这么死掉实在太便宜了。来啊,拿上他的衣服,我们走。”
他潜了四五分钟,实在闭不住气,游上水面换气,这才发现那铭牌就飘在湖面,根本没有下沉。
时值深秋,已临近冬季,天气转冷,湖面上无论早晚都蒙着一层薄雾。起雾的天龙湖无人敢靠近,更不要说下水,吉祥在此生活了三年,自然也知道,但他此时眼中只有那铭牌,便是刀山火海也会毫不犹豫的飞身跳入。
吉祥一得自由,立刻向陈百灵扑去。
陈千金捧腹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傻子,顶着雾进天龙湖的,十之八九无法再回来,他竟然就这么跳进去,还越游越远。估计龙王吃的时候还会夸他:‘嗯,这个食物好,送上门来不说,还自己脱个干净,嚼起来真方便。’哈哈哈。”
吉祥绝望的想道:“我要死了吗?”
陈百灵沉着脸娇哼,将那铭牌在手中掂了掂,转身抛入湖中,冷哼道:“既然那么重要,你就到湖里去找吧。”
陈百灵那知道这些,从小到大她所学的只有颐指气使和刁蛮任性。她见二斑迟疑,立刻冷哼道:“我的命令你没听到?”
曾几何时,吉祥也是使奴唤婢的少爷,有疼爱他的父母双亲,一个温馨幸福的家。
大望低声道:“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如果吉祥真的出事,我们该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
黑球不断向中央挤压,又被顶出,黑幕被撕开,露出光来,又被盖住,如此不断挣扎,却是拆东墙补西墙,始终无法将光芒完全遮挡。
黑球蓦然膨胀,好像气球,啪地一声破开,露出里面光球笼罩下的吉祥。吉祥人事不省,虚空平躺,那神秘的铭牌悬浮在他胸前,正是这光球的中心。
游了一阵,希望越发渺茫,但他不能放弃,只得在心中敦促自己:“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就算憋死,就算被怪物吃掉,我也要翻遍天龙湖的每一寸湖底,把它找回来。”
朦胧中眼前出现一个光亮的世界,在光芒中有一男一女两个慈祥的脸庞。
光球缓缓落在湖心岛上,整座小岛震颤了一下,光幕散去,铭牌上奇异的文字射出光影,照在吉祥胸口。天龙湖也震颤了一下,碧绿的湖水须臾间收缩,水波荡漾,好像被漂过般变得无比澄清。
二斑是个粗人,脑袋比不得大望和毛秃,虽然也经常和少爷小姐一起欺负人,但杀人则另当别论。他想说话,却被大望拉住。毛秃一面附和陈百灵和陈千金,一面拾起吉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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