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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之宫绘子一指二之宫山美的脸,怒声道:“你没做错事?你看看你将我女儿咬成什么样子了!你是疯狗吗?”
铃木诚一愣,他言轻位卑,二之宫家一直是理事长负责联络的,见面会也是理事长求来的——理事长不想学园的名字出现在法庭上——双方怎么约定的,他还真不太清楚。
二之宫全家冷冷打量着他,他就当没看到,体贴地安排星野菜菜坐好。
但没人理他,他十分焦急,感觉矛盾更激化了,任务要砸。正拼命动着脑筋想着办法,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连忙叫道:“请进!”
二之宫山美左边坐着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眼神中的怨毒清晰可见——更年期的大妈是很可怕的。
一个鼻子、耳朵上包着纱布的少女恨恨望着星野菜菜,但身子后倾又显得有些畏惧之意。这大概就是二之宫山美了。
吉原直人和星野菜菜微微低头,说道:“你们好!”再讨厌对方,谈判桌上礼貌还是要讲的。
星野菜菜瞧了一眼二之宫山美,嗤笑道:“她活该!你怎么不说她带着五六个人打我?”
星野菜菜对他的知情识趣相当满意,离他近了些以示亲近,嘴里嘱咐道:“到时我们随机应变,但底线不能动摇,要是……”她说了一半嗅了嗅,改口问道:“你多久没洗澡了,身上烟臭味好重。”
莫非是理事长来了?
她结结巴巴说着就看到吉原直人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你们接着吵,啊不,是接着谈,我先失陪一下。”说完,吉原直人转身将小月弥生推了出去,接着反手拉上了门。
二之宫山美右边是个西装整齐的中年男人,有着东瀛名流特有的那种味道——头发整齐油亮的连苍蝇落脚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滑倒,胡子剃得十分干净,衬衣雪白,领口一尘不染,手工西装大方合体,领带端端正正扎着。整个人看起来一丝不苟,微微低着头看起来有些谦卑,但眼中的那种“庶民,我在看你”的高傲劲儿却表明着他真正的心意。
吉原直人正在公园和一个老头下将棋(东瀛象棋),顺便赢人家的烟抽。他嘴里勾引着老头和他天南地北的瞎聊,分散着老头的注意力,心里面盘算着怎么偷了对方的角马。正憋着使坏呢,突然之间兜里的报警器响了,他抬头一笑说了声“老哥这局算你赢了”,随后拔腿就跑。
他连忙站起身来介绍道:“二之宫样、夫人,这位就是星野同学和她的……”
吉原直人闻了闻袖子,奇道:“有味道吗?”抽烟的人多半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他也一样。
吉原直人窜到了学园门口,只见星野菜菜正在校门口东张西望。他慢慢放缓步子,笑问道:“叫我干什么?”
吉原直人拉着她的手臂离门远了些,柔声问道:“小月同学,你是要来给星野作证吗?”
吉原直人也瞧了瞧二之宫山美,长相原来就很普通,眼下眼角还有淤痕,包着鼻子包着一只耳朵,看着就更糟糕了——敢情星野菜菜当时不只咬了一口啊!
门被拉开了一道小缝,露出了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圆脸,却是小月弥生。她通过门缝观察了片刻后,哆嗦着将门拉开,颤抖着说道:“铃木老师,我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