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bsp;   杨薇：“……”

    杨薇看着他的背影，挑了下眉梢，从包包里拿出手机，选好角度对玫瑰花照了张相。把图片传上微博后，她想了一下，编辑了一段话，一起发了出去——

    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的周老师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杨薇。”

    杨薇想了想道：“我妈妈有，我应该能穿上。”

    “宝宝。”

    上午的比赛结束以后，下午进行了几个小项目，就开始了同学们期待已久的联欢会。杨薇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做好了头发，现在和周老师在一起等着上台。

    祁笑言的音质和平时一样冰凉，但杨薇却从里面听出了笑意。她皱了下鼻子，对他道：“臭美。”

    杨妈妈甩给她一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压低声音对她道：“焊接对身体有危害，听说长期从事这个工作，会影响精|子质量。”

    杨薇沉默了一阵，问道：“你知道全世界能背圆周率最多位数的人是谁吗？”

    “经费算在你的工资里吗？”

    钢琴的前奏响起来以后，杨薇因紧张而狂跳的心脏，莫名就安定了下来。她跟着节奏，对着面前的话筒缓缓唱道——

    “还不错。”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杨薇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她觉得她妈越来越奔放了。祁笑言的质量……杨薇似乎想起了什么，双颊更烧了。

    “旗袍放在那个柜子的。”杨妈妈走过去打开另一扇衣柜门，很快取了件红色的旗袍出来，放到杨薇的跟前比了比，“嗯，我们家薇薇的身材跟我当年一样好。”

    杨薇专门挑了杨妈妈最忙碌的午饭时段回了家。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掏出钥匙，杨薇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笋子烧牛肉的味道。她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见妈妈正在里头切菜，踮着脚尖穿过客厅。杨爸爸正在阳台上看报，她飞快地闪身进卧室，在她妈妈的衣柜里找了起来。

    ……好吧。

    他说完就跨上车，红色的玛莎飞快地开了出去。杨薇看着它消失，转身朝祁笑言的车走去。

    “周老师好。”方承然对着周老师微微一笑。

    杨薇拍了拍的心口，问她：“妈，我记得你有一件旗袍是不是？借给我穿一下呗。”

    “家长？”杨妈妈皱了皱眉，“结过婚带着孩子就算了，孩子还是你的学生……不行不行，这个关系有点尴尬。”

    杨薇：“……”

    “那追你的那个玛莎帅哥呢？你们进展得如何？什么时候带回家来让妈看看。”

    总之，运动会就在大家如火如荼地准备下拉开了序幕。杨薇这天特意提前了一些出门，下楼时却看见了好几天不见影子的祁笑言，他正站在车旁，看样子是在等杨薇。

    杨薇的眉头跳了跳：“圆周率是什么歌？”

    “mefour。”

    杨薇：“……”

    杨薇快哭出来了：“妈，你看弟弟都快要大学毕业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方承然看了她一阵，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在你答应跟他复婚以前，我不会死心的。”

    你的身影就是天边最美的云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你的马尾在赛道上摇摆，就像一个加速马达。啊，美丽的少女，你蹦跶时肉肉的质感，比中午的红烧肉还要诱人。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在跑道的尽头等你，不见，不散。五年级二班梁明灏同学来稿。

    在她马上就要跨出门的时候，杨妈妈一把拽住了她：“上次我去你舅妈家的时候，她说想给你介绍他们单位的一个男孩子，叫我挑个时间把你带过去，大家一起吃个饭。”

    方承然：“……”

    杨薇疑惑地回过头去，祁笑言倾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学校不让留头发，土得掉渣，还告诉爸妈，你的孩子太差……”

    杨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走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杨薇：“……”

    没过一会儿，教导主任走上主席台，拿过广播员的话筒道：“请同学们不要写情诗上来，特别是还写得狗屁不通的那种。”

    杨薇把旗袍装进袋子里，抱着袋子就往外撤退：“那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不吃个午饭吗？”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一万多位你是认真的吗？她现在还停留在祖冲之那个年代的级别。

    两人练习了几次，感觉还不错，周老师更是预言第一名的奖品一定是属于她们。杨薇对此表示毫无兴趣：“你很想要那一套文具吗？”

    杨薇：“……”

    “嗯。”方承然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你穿旗袍很好看，这个发型也很适合你。”

    “嗯……我最近一段时间晚上都有课。”

    杨薇想了想，把花束拆开，分了一半给周老师：“节目是我们两个一起表演的，花当然也有你的一半。”

    这下不止是同学们，就连老师都有不少吹起口哨来。杨薇又懵逼了，刚才看他手上都没有花的啊，这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杨薇点点头道：“对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杨薇也拿起办公室里的一个花瓶，去洗手间接了点水，把玫瑰花插了进去。把花瓶放到桌上，杨薇托着腮看着面前盛开的玫瑰，皱了皱眉。她不是很期待收到这种漂亮的花束吗？怎么总觉得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呢？

    杨薇：“……………………”

    她心里有点慌，幸好方承然只是上来献了一束花，就走下了舞台。梁明灏已经用手机拍下了刚才那一幕，准备回去发给他妈妈。

    联欢会是对家长开放的，只要愿意来参加的家长都能观看。

    节目结束之后，获得了热烈的掌声，杨薇抱着花和周老师站在一起跟大家鞠了个躬，就匆匆下台了。

    “有一点。”

    “说起这个，我觉得祁笑言的质量一定很好。”

    “旗袍。”杨薇说着还拿出来给他看了看，“今天学校运动会，表演节目用的。”

    “不是还有卫生纸和肥皂嘛！”

    “。”

    “圆周率！”

    杨妈妈惊喜地看着她：“薇薇你要表演节目啊？到时候记得录下来给我和你爸看看，以后还能放给相亲对象看。”

    周老师又道：“不过一个小时太长了，我找到一个精简版的，到小数点后两千位，一共四分钟。”

    还好这个时候主持人及时地报出了她们的节目，杨薇拖着周老师上了台。

    杨薇开门的手有些无力：“那个是我们班学生的家长。”

    看见杨薇出来，祁笑言和方承然同时叫了她一声。杨薇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朝方承然走了过去。方承然的嘴角顿时敲了起来，祁笑言的脸色却黑了下去。

    她抿了下嘴，往外走去。到操场的时候，主持人正在报幕：“接下来出场的是去年票选的校园十佳歌手，他们为我们带来的节目是《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

    这个计算能力一定会被祁教授虐到死。

    “我去买水，你们要喝什么？”梁明灏作为去年十佳歌手的冠军，非常大方地表示要请大家喝水。

    “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把曲编好，我们周一开始排练吧。”

    “不吃了，我中午约了盛蕾。”

    周老师感动地给了她一个拥抱：“我这就去把花插上。”

    “就是一首歌词全部由圆周率组成的歌啊，一共有小数点后一万多位，全长超过一个小时。”

    杨薇的眉头跳了一下：“哦，那个已经澄清了，你可以看最新的报道。”

    “周璇的《永远的微笑》，待会儿还得做头发呢。”

    “好香啊！”杨薇凑上去闻了闻，对身边的祁笑言笑了笑。祁笑言别开头，转身走了出去：“我先去做饭。”

    最糟糕的是，祁笑言的车也在门外。

    杨薇还在默念歌词，看见方承然过来后，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方承然，你也过来看表演吗？”

    “我找到一首歌词单纯又有教育意义的歌！”周老师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激动，仿佛在荒漠里发现了绿洲。杨薇不禁好奇起来，捏了捏桌上的酸奶盒问道：“什么歌？”

    不要说得好像真有这个词一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