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蕾道:“他们现在肯定不会承认了。”
“……”
雷蕾推王从:“说啊。”
雷蕾立即想起了当初客栈中那个美男身上的黑紫色掌印:“冷影的武功比温掌门差?”
公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在他的印象里,这行为只有千月洞的妖女才做得出来,而面对她们,他也不必留情,通常一掌毙命,但如今此女根本没有恶意,他实在想不通,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这么脸皮厚的,竟调戏男人!
雷蕾也知道不能玩得过火,重新沉入水中,拍拍水花:“好了好了,你先出去等等,我这就起来让你!”
众人纷纷询问,雷蕾却早已知道此事,不再感兴趣,起身就走,那人一万两银子出售这消息,碧水城大年初一晚上拍卖长生果,如今才八月初,离过年还早着呢。
“真的?”惊。
雷蕾道:“那样的宝贝,很可能让他们起了贪心。”
他走了?雷蕾试探:“喂,小白?”
雷蕾摇头。
原来这些日子她住得也习惯,唯一的坏处就是天气渐凉,泡澡越来越不方便,幸亏她游手好闲四处乱逛,无意中竟发现了这个好地方。
雷蕾又推。
王从看看众人,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可知道八仙府的医痴卜耀谦,他老人家倒是个好人,医术高绝,日子却过得甚是清贫。”
那视线好象停在脖子下面……雷蕾警惕,立即咳嗽,抱着胸脯往水下沉了沉,不会吧,“小白”真变色狼了?
池子不算大,池面热气腾腾,泉水由地底涌出,再由长渠送走,使池中水始终保持干净新鲜,池底隐约还铺着许多大小均匀的卵石,明显是有人特意弄的,雷蕾可不管这么多,这地方原本极其隐蔽,有几块高大的岩石挡着,加上此刻又是夜里,并不担心会有人来观光。
王从叹道:“是冷家的家仆,这也罢了,偏生找到那家仆要对质时,他竟已被人一剑穿心活活钉死,人人都道是冷掌门杀人灭口,冷掌门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对付魔教,当然要吃亏,雷蕾毫不意外,想到自己也可能与那个魔头上官秋月有关系,不敢再继续这话题,摇头:“好好的三大门派,为个长生果就闹成这样。”
“……”
众人越发鄙视她。
“……”
公子咬牙:“你,给我起来!”
见她磨蹭,公子终于忍不住提高声音:“起来!”
雷蕾颇觉快意,故意问:“不起来吗?”
公子嘴角抽搐。
众人都道:“谁不明白这道理!”
玉颈。
发现越描越黑,公子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香肩。
美女沐浴无意让男人撞见,这情节设计真狗血,越来越雷了!雷蕾识相地,迅速上岸穿好衣裳,提起灯转过岩石,只见公子默然立于月光下,习惯性维持着挺拔的、气度十足的标准站姿,清脱超然,宛在画中,略显孤独,却绝无颓废。
啊哟,莫非“小白”已经开始怀疑咱是编谎话混饭吃?雷蕾警惕,露出恐怕自己见到也不敢相信的诚恳之色:“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雷蕾是我随口说的名儿,只要查到身份,我马上就走。”
王从惊讶:“长生果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美人出浴,春色一点点在眼前展现,公子终于意识到不对,俊脸果然又开始发红,慌忙移开目光,再难保持镇定:“不必……你……下去!”
雷蕾这辈子也学不来那仪态,心里暗暗羡慕,走过去用手使劲推他。
王从道:“当然不是,可一同上山的还有个东山派颜掌门呢,他若与温掌门联手,要杀冷掌门也不难。”
东山,西沙,南海,瞧这些名字起得,雷蕾更加怀疑研发部那家伙的智力:“这么说,他们三个最有可能是凶手。”
雷蕾忙坐下来:“快说快说。”
春色消失,公子总算恢复正常,也明白刚才的行为太过失礼,红着脸想要解释:“其实……并非……”
“卜老先生号称医痴,平生苦研医术,说的话决不会有假。”
……
意识在缓缓流失,在完全昏过去之前,雷蕾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奶奶的,随口编个追杀,还真被人盯上了!
不知几双手扶住她,耳畔还有男人的声音:“快!”
见他突然变得大胆,雷蕾莫名。
雷蕾奇怪:“要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从点头:“他们三位都是卜老先生的至交好友,在江湖上口碑不错,卜老先生忠厚老实,会将长生果之事告知他们也不稀奇。”
美男在身旁,雷蕾无半点睡意,没话找话:“中秋节到了,月亮真圆……”突然想起对此人聊月亮聊星星都是件蠢事,她立即打住,失望:“那我先睡了。”
王从笑:“何盟主英明,早发现此事蹊跷,自然不会轻易定冷掌门的罪,谁知后来又出了件大事。”
公子视若无睹:“还不起来!”
脚步声消失。
雷蕾暗自思索,随口问:“东山西沙南海都有了,怎么没有北?”
挂好灯,除下衣裳,雷蕾小心翼翼地沿着倾斜的石面滑入水中,顿时全身舒畅。
雷蕾忙问:“怎么?”
雷蕾一只脚已经踏进门,听到美男召唤,马上缩回脚:“怎么?”
言毕,她果真缓缓从水里站起。
半晌,公子仍是直直地盯着她,神色越来越复杂。
这身体应该是成年人,身材发育得很好,堪称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被温暖的泉水浸泡,更显出诱人的粉色光泽,雷蕾对着自己流了半日口水,舒适的感觉越发强烈,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
庄子依山而建,庄后角落居然有处温泉。
雷蕾突然道:“既然长生果那么好,卜老先生为什么不自己吃?”
公子忍不住问:“做什么?”
灯光里,好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公子一声不吭就走。
王从道:“半年前一个夜里,卜老先生被人杀死在家中。”
难得“小白”表达关心,雷蕾沾沾自喜,目送那背影消失,正欲回房休息,却不想脑后突然一凉,紧接着眼前的景物就开始模糊了。
夜,明月高悬,庭中地白,冷露无声。不知不觉已过了十来日,庄内一切照常,眼见明日便是中秋佳节,全庄上下都在预备过节,白天大伙儿忙个不停,入夜都累得早早钻进了被窝。
公子果然纹丝不动,只疑惑地看她。
“便是三大门派也须让着几分,小帮小派更不在话下。”
语气不善,原本发昏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她下意识直起身,只见公子沉着脸站在池岸上。
长生,自古帝王的梦想,能比别人多活上一个世纪,这种诱惑怕是谁也难以抗拒,雷蕾总算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肯花重金买它的下落了:“那长生果肯定被凶手抢走了。”
转身要进门。
王从摇头:“西沙派掌法走刚猛的路子,心法独特,岂能随意模仿,何况能让人内脏尽碎而肋骨不折,将掌力练至那种程度的,只有温庭。”
雷蕾道:“杀他肯定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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