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当然。”
看来他们夫妻不睦的消息是真的了,而且挑起者的是叶夫人。
王五一愣,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陪笑:“这些事下人们都知道,小人怎敢乱说,也不过是听他们偶然提起罢了,怕也不怎么真。”
杨念晴奇道:“难道唐堡主死了,你家夫人不难过吗?”
南宫雪犹豫:“此乃夫人家事,我等……”
那下人领了吩咐,就要带众人去安顿,谁知刚走到门口,叶夫人又叫住了他们。
闻言,李游果然忍不住扬起长长的睫毛,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看向了那个站在栏杆角落里、黄衫绿裙、最可爱最美丽的女孩子,俊脸上露出赞叹向往之色:“此间居然也有这等姿色,实在叫人意外。”
“反正没想你那些龌龊事。”
“不想说。”
李游笑了:“这话在下是不信的,小哥只怕是在说笑,听说叶夫人与唐堡主感情极好,从未红过脸。”
于是,只剩下一个选择。
杨念晴暗自好笑,他这副模样儿实在很八卦。
看来失去丈夫的悲痛,远没有对儿子的担心多,身为一位母亲的心情,有谁能体会?
什么意思?没等杨念晴想明白,远处,尘烟扬起,一辆似曾相识的马车飞快地驰来。
叶夫人却看不下去了,斥道:“忧儿!你方才又去哪里了?”
“叶夫人。”
悲伤过度?杨念晴是不信的,虽说悲伤可以使一个人走极端,但对于唐可忧这样一个人……那原因绝对不应该只是悲痛。
见他这样,杨念晴居然莫名开心了些,拍拍他的肩膀:“其实,美女不只可以远观,也可以近观的,花|花|公|子还可以那个,咳……顺便采采。”
杨念晴呆住。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杨念晴也火了,她可不是古代那些羞答答的女人,被男人看两眼就脸红!于是,带着报复性的,她也动用起现代色女的目光,毫不羞涩、带点轻慢之色,故意打量起他来。
城东山坡,唐家堡。
李游点头:“可惜当年‘把臂三侠’何等盛名……唐堡主也算一世英雄,如今走了,你家夫人自然难免伤心……听说他夫妇素来感情好得很。”
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杨念晴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原来,一个女人的美是可以超越外貌和年龄的。
王五一脸得意:“众位有所不知,堡主平日里出门都是小人几个跟着呢,这一两年来,堡主只除了去林公子那里,并没去过那些地方。”
“你不是爱美吗?”
她转过脸,说不下去了。
好在杨念晴一来古代便掉在了有名的南宫别苑,也算见过了世面,因此面对眼前唐家堡的富贵气象,她并不觉得太意外。厅上陈设十分讲究,檀木桌椅,壁间古画字幅,格子里还设着一对古朴的花瓶,单看那纹路色泽就已不凡。
王五却诚惶诚恐,再说了两句闲话便告退了。
何璧的房间,众人都坐着喝茶,邱白露却向来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自回房间了。
李游看了她半天,忽然喃喃道:“爱美的来了。”
王五果然笑起来:“不瞒公子,只怕别人听到都要这么想呢,但说到我们堡主,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了,堡主对夫人,天下再难找第二个……”
何璧冷冷道:“我只查案。”
“林公子?”
她不算美。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另外四人却已经与叶夫人互相客气过了。四个“第一”里,两个“神”都不爱说话,另外两个“人”呢,一个是闲人也是懒人,于是,只好由南宫雪开口将来意说了一遍。
四目相接,那唐公子明显也愣了愣,片刻,俊美的脸上,轻浮的笑意逐渐掠起,也不知是不是真认出了她。
半晌,何璧看着门外,冷冷道:“她会武功。”
无论跑题多远,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忘记正事的。何璧开门见山道:“堡主之事,夫人可知道些底细?”
李游看着杯中茶水,苦笑:“我们到底是来查案,还是替人管儿子的?在下实在不想惹那位唐公子。”
“忧儿!”见儿子如此失态,叶夫人倏地站起来,温和的脸涨得通红,升起急怒之色,“有客在,竟也如此没规矩么!”
白衣张扬,风流倜傥,活脱脱一个大众情人,走到哪里不是亮点啊!不到一刻钟,无数“含情脉脉”的目光便集中过来,实在让杨念晴很不平衡。
素服素面,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悲凄之色。她已经不再年轻,眼角也有了不浅的纹路,看上去比冷夫人要老许多。
李游道:“叶夫人如此贤淑,怎会发火?莫非……”他故意停了停,俊脸上露出些暧昧之色:“莫非是为些男人外面的事……”
“就是堡主的结拜兄弟,城里小石头街的林星公子。”
“儿子去哪里,母亲不是已知道了么,又问什么,”唐公子回神,并不看发怒的母亲,略扫了众人一眼,“想不到今日这么多贵客,儿子累了,失陪,母亲慢慢会吧。”
黄昏,街上还是很热闹,杨念晴心里却老大不高兴,她本来很想叫南宫雪,善良有钱又大方,自然是逛街的最佳伴侣,可他不会武功,自从中毒后,这条小命会不会挂是她最担心的问题;何璧与邱白露既是“神”,又是“老板”,你愿意带着一个“老板”逛街?
见他不信,王五果然急了,辩解:“小人绝无半句虚言,虽然我们下人不知道他们究竟吵什么,但那阵仗不只小人,他们都听见过呢!”说着,他又一脸神秘笑道:“诸位不知,想不到夫人那样和气的人,发起火竟也厉害得很……”
“……”
杨念晴道:“勾引这么多美女,你不觉得你很祸害大众?”
一对漆黑的、有如万丈深渊般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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