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消失的杀手（上）

    “这必定不是他的意思，”南宫雪轻轻拍他的肩膀，又看着地上的尸体，黯然道，“我们不该来找她的。”

    “水落石出？”柳烟烟冷哼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水落石出？”

    这柳烟烟本就聪明，莫非早知道他们要来，故意如此？趁夜闯进一个女人住的地方，几个大男人都有身份，脸皮再厚，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众人沉默。

    何璧绕着现场走了几圈，又蹲下身仔细查看过每具尸体，才重新站起来道：“老李在这儿守着，我先送南宫兄和杨姑娘回去，再亲自到衙门走一趟，调人过来。”

    “别误会，你姐姐绝对不是我们杀的，”杨念晴指着旁边三人道，“他叫何璧，他叫李游，姑娘一定听说过吧，‘何必找理由’，那是第一公子南宫雪，我们是来查南宫别苑的血案，所以白天才会找姑娘问话，第一神捕怎么会杀人？”

    又是一个柳烟烟！

    明眼人都已看出她们是对孪生姐妹了，难怪柳烟烟的武功时有时无，看来那天将张夫人派来的下人打得吐血找牙的，就是这位赵小婵姑娘。

    何璧看着她，声音难得少了几分冷意：“南宫别苑的血案想必你已听说，已有数人丧命，你如今还是不愿将实话说出来？”

    说到这里她又呆住，因为她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众人走到院门口，南宫雪抬手正要叩门，却又愣住。

    门上，檐角高高挂着四盏灯笼，整个小院显得十分明亮。然而看着眼前的景象，四人都如木雕一般愣住了。

    就在此时，地上人影忽然开始摇晃，门缝里似也有细细的风透出来，风中隐隐带着一丝腥味。

    李游握紧手，看着地上的尸体不语，灯光映照长睫，双目中泛起了少见的愤怒之色。他这一生已不知见过了多少无辜惨死的人，无论什么情况，他总能保持冷静的头脑，镇定自若地进行分析，谁能想到，他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杨念晴咬了咬唇，道：“要不要报官？”

    老柳巷本就是个僻静之地，一走进巷子，外面街上夜市的喧哗声立即消退了许多，空气也沉静下来。不远处一户门前挂着两盏灯笼，昏暗的光线将四条人影拉得长长的，更显冷清。

    “我自小与父母失散，姐姐是半年前才找到我的，”柳烟烟哽咽道，“姐姐姓赵，叫赵小婵，会功夫……”

    为避免闯进去看到不好的画面，南宫雪还是重重地叩了几下门，朗声道：“柳姑娘在否？”

    南宫雪看着地上女子问道：“令姊会武功？”

    柳烟烟细细看了那铁牌半日，终于失声：“你真的是……”

    柳烟烟！

    “等等！”柳烟烟擦擦眼泪，站起来瞪着众人大声道，“你们害死了我姐姐，就想一走了之？”

    李游道：“张大侠不在了，她也许……”

    柳烟烟虽然被点住穴，却还是瞪着众人，目光怨恨，神情伤痛，看来她已认定这四个人就是杀人凶手了。

    “小巧？小月！”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朝地上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扑去，口中哭叫道，“姐姐！姐！你怎么了……”

    可惜，死人已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来。

    六道目光都投向杨念晴。

    李游一言不发。

    何璧道：“此乃分内之事，纵然你不说，我也必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无人应答。

    看着面前虚掩的门，杨念晴无奈点头：“我进去看看。”

    三人刚走到院门口，门外，一个纤细的人影迎面撞了进来。

    何璧道：“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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