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袍青年教训:“还不回去,让尊者知道必会重重地罚你!”
“还敢撒谎!”白袍青年沉下脸。
……
女孩眼都直了:“这就是卓师兄的九嶷剑?好漂亮……啊——”
“有劳你,带她上来吧。”淡淡的声音响起。
洛宜见了他哭得更响:“师兄——”
“你没住在紫竹峰,近年闭关的时候又多,所以不知道她,”白衣仙人轻咳了声,“罢了,淇儿回来了,你先去接他吧,改日再考你。”
“父亲,我……我错了……”
因见她年小说话可爱,故而忍不住露出本性戏谑两句,此刻听她说“告诉父亲”,白袍青年这才猛然醒悟,记起这女孩身份特殊,顿时心里一凛,冷汗冒出来,若是叫重华尊者知道爱女被自己调戏了,一封信去青华宫家里,自己还不倒大霉?何况自己目前是南华弟子,只怕他不用告诉,直接动手收拾了也说不定。
她试着唤:“卓师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她。
“我的脚好疼……”
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白袍青年毫不客气地拎起她的后领,潇潇洒洒地御剑而去。
洛宜扬起脸:“我长得也不丑啊!”
白袍青年似笑非笑:“小师妹,走吧。”
小脸上看不见泪痕,卓衍顿时明白过来,自言自语:“果然知女莫若父。”
洛宜终究不敢反抗,气呼呼地站起身,大声应道:“是,师祖——”
狡诈!白袍青年并未上当,眼明手快扣住她的手腕,警告:“师妹再闹,休怪我如实禀告尊者。”
破空声中,一柄紫色的长剑穿云而至,带起一片紫色光晕,如同绚丽的云霞,落在二人面前,旁人只见那剑身晶莹如紫玉,却不知它实际坚韧非常。
洛宜小声道:“我是悄悄跑出来的。”她边说边抽抽鼻子,长睫有湿意,小模样煞是可怜。
这边热闹,惊动了那边一名白袍青年,他转过身朝这边看来,声音沉稳而有磁性,极为好听:“是谁?”
这样的他与印象中完全不同,洛宜看着那张扬的笑,看看那流转的眼波,再看看那被山风掀起的白袍,第一次真正明白了“风流倜傥”的这个词,她顿时莫名地脸热起来,却又不明白缘故,只是支吾:“你对那些师姐都好说话得很,偏就对我不好!亏我母亲还是你师父!一点都不讲情面!”
卓衍连忙移开视线,暗暗发笑,重华尊者与师父本是师徒,两人结为夫妻,称呼上难免尴尬,此刻被女儿给气得够呛。
白袍青年面色古怪:“这种话你听谁说的?”
白衣仙人无奈地摇头:“你看看她干的事,前日才将灵鹤染成乌鸦,昨日又擅移路记,害弟子们走错路,若是放她外出,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来!”
卓衍略作迟疑,开口求情:“师妹还小,尊者饶过她这回吧?”
“他这些年跟着雪仙尊四处走,听说术法又精进了。”
白衣仙人淡淡地命令:“出去跪着。”
平日里她撒娇对谁都灵,白袍青年偏偏不吃她这套,抬手。
大殿里,白衣仙人坐在案前,旁边一名少妇在替他磨墨,眉宇间皆透着安宁之气。
白衣仙人与少妇对视一眼,无言。
门外,洛宜边哭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不料被出来的人撞个正着。
送顽劣的小女孩回去,白袍青年显然也只是当成任务,敷衍性地“嗯”了声。
卓衍笑道:“师父何出此言,我既是师兄,原该照管师妹。”
想到这,他迅速敛起笑,收回手负于身后:“好啊,告诉尊者你不敬师兄?听得些闲言碎语来骂我?”
……
卓衍忙道:“尊者肯指点,卓衍求之不得,学好术法也是给师父长脸。”
脚底剑倏地停住,白袍青年被口水呛住,咳嗽。
洛宜弯了眼睛,一把抱住他:“卓师兄真好!”
“就你会说话,”少妇笑道,“也罢,你们慢慢说,昆仑新送了两个五行瓜来,我去切开准备着,等淇儿回来一块儿吃。”
“洛宜!”众大弟子见惯不惊,纷纷围上来拉她,语气里满是疼爱。
议论声中,一道银光如从天降,眼见快要撞到地面时又骤然止住,御剑的竟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乌黑的发,瓜子小脸,大大的眼睛,粉妆玉琢般可爱。
怎么每次撒谎都能被他看出来,明明别人都被骗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