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还有透视眼不成。
明媚挂了电话,夏春秋凑到她身边挤眉弄眼,“傅子宸?”
终于到了夏春秋的家。
夏春秋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许多,“如果艾米莉能一起去我家过年就好了。”
夏春秋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我神机妙算呗。”她顿了顿,忽然十分认真望着明媚:“你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缅怀总是令人伤感的,逝去的是时光,却又不仅仅是时光。
那真是她这二十年来过过的最温暖最愉快的一个年了。
可没过多久,再次见到他们两个时,他却拉她做挡箭牌,对那个泫然欲泣的女孩说,这是我女朋友。他花|花|公|子的传闻并非只是别人闲谈中的八卦,她亲眼见识过,也目睹被他抛弃的女生脸上带着怎样的伤心欲绝。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喂,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擅长逃避问题呢!”
如果我带来的只有灾难,你会不会依然有勇气陪我走完。
“你还惦记着你那个小竹马吗?”夏春秋只见过洛河一次,对他也不甚了解,但从艾米莉的叙述中,她对洛河的好感度也不高。“明媚,你问问你自己,现在的你对洛河到底是爱情,还是你其实念念不忘的是那段时光,你只是不能接受他的变化。”
“没有,去夏春秋家里过年。”
“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傅子宸说。
当即就拉着夏春秋去超市采购,要不是夏春秋一再提醒她箱子会装不下,明媚恨不得席卷了特产区。
她又带明媚走很远的路,去看那条可以在冰面上跳舞的河。河很大很宽,一眼望不到尽头,厚厚的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煞是美丽,可它的深处,却也暗藏着残酷无情。
夏春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谁说那个小屁孩呐,我是说你要珍惜傅子宸!不管他从前怎样,但自从他开始追你之后,就没再沾花惹草过吧,我说的没错吧?”
除夕夜那晚,明媚跟夏春秋各自给艾米莉发了条短信,明知道不会有回复,但两个人还是时不时便瞄一眼手机。
傅子宸愣了下,原本他给她电话是想约她出去滑雪,他只得改口:“这样啊,那你们一路平安,玩得开心。”
“你这是在逃避!”夏春秋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
“就这么办!”明媚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火车上?你出去旅行?”
明媚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已经没可能了。”如果说他一直以来的冷漠令她灰心丧气,那么那天从警局出来之后,她对他的心已经彻底死掉了,虽然很痛,但一个人的心只能承担那么多那么重,她已经累了,也很失望。
那晚,她还拿到了压岁钱,多少年没有拿过了。当夏妈妈递给她的时候,她下意识便要拒绝,但夏冬眠抢过红包就往她口袋里塞,一边嚷嚷着,“明媚姐姐如果你嫌少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收噢。”
刚在车厢安顿好,明媚接到了傅子宸的电话。
“噢,在火车上。”
“也许有一点吧。”明媚叹口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为一个女孩子营造了一场浪漫的海上烛光晚餐,他拥着她忘情地亲吻。
这个城市属东北以北,虽然岛城也地处北方,但跟这里的气温比起来还是温暖了许多。下车时正是中午,两个人在火车站附近的KFC简单解决了午餐,又搭公交去了汽车站,夏春秋的家在一个小镇,还需要再坐两个小时的汽车。
夏春秋真是拿她没办法,最后妥协说:“那就带点岛城的特产吧。”
出发去夏春秋家的前一天,明媚为给她爸妈买什么礼物而惆怅不已,夏春秋见她拿着个本子写写划划真是又好笑又好气,一把抢过她的笔记本,“你是不是有走亲戚强迫症啊!我都说了,什么都不用买,我们家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没那套礼仪的,你要是真买一堆东西去,我爸妈该有负担了。”
夏春秋立即愣住,“你一直不肯接受他,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