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的亲娘还是比较信任的,他亲娘对他的这句评语,他也觉得很顺耳,故而当时连着乖了两天,让他亲娘也过了两天消停日子。
白雪峰不再多问,去安排他洗漱更衣。而他难得睡足了觉,又经过一番沐浴,最后焕然一新的坐在餐厅里,他那脸上竟然有了一点儿久违的好颜色。端起一杯热牛奶,他一边喝一边拿起手边的报纸——看了几眼就不看了,太小的文字和太长的数字,常会让他有头晕目眩之感。他的亲娘曾经对此做过点评:“这可见我的儿子,天生就是只能做大事的。”
雷一鸣想了半天,最后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于是又问:“曹正雄是什么出身?”
雷一鸣一听陈运基来了,立刻答道:“带他去客厅。”
陈运基这回摇了摇头:“他这人没什么出身,当年好像是和察哈尔的都统有点九曲十八弯的亲戚关系,所以弄到了一张师长的委任状。他也没干过什么大事,原来我都不知道察哈尔有他这么一个人。”
林子枫不肯出马,其余人等说话没还没他有分量,所以更指望不上。于是白雪峰没了法子,只得收拾行装,预备随军出发,哪知雷一鸣告诉他道:“你不用跟着我,你回北京家里去。”
“您没做噩梦?”
雷一鸣在天津长住了下去。
“您说太太呀?可太太她也丢不了,还用我专门看着?”
雷一鸣一听这话,登时一抬头:“他手里不是就剩下几百人了吗?凭着那么点人马,他还打算在察哈尔占山为王?”
叶春好的罪过仿佛忽然减轻了些许,他也可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她能够真心实意地洗心革面,那么还是有资格继续做他的太太的。他甚至想,如果她回心转意了,又肯和自己好好生活了,那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做什么事情都会顺遂起来,夜里二人同床共枕,雷一飞那种鬼魅自然也会灰飞烟灭。
他不能放任这个人才滋生壮大,否则人才迟早有一天会带兵杀进他的家里来。抬眼望向陈运基,他开口说道:“你现在就去调兵,既是知道他的下落了,就绝对不能再放过他。”
在小客厅里,雷一鸣见到了陈运基。
“您又让我回去看家?可家里也没什么可看的,还不如让我跟着您呢。天越来越冷了,您身边没个可靠的人照顾,别的不提,单是冻一下子就够您受的。”
陈运基一个立正:“是!我这回一定提着张嘉田的脑袋回来见大帅!”
他语无伦次,苦口婆心,仿佛他是雷一鸣的老娘,而雷一鸣是他的老儿子,他非得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才行,否则就会当场伤心而死。雷一鸣听了他这一席话,觉得有点肉麻,也有点感动,不耐烦地答道:“行了行了,带上你就是了!凭什么天一冷我就得闹病?你就不能盼我好点?”
“家里不是还有个人吗?”
他在保定带上两个警卫团,然后上了火车西行。等到火车走到了铁道尽头,他下了火车,和陈运基会合,转为北上。陈运基觉得他实在是小题大做,但是没敢提出意见,倒是雷督理问他道:“和张嘉田联合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凌晨时分,他醉得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这一觉竟睡得如同死了一般,直到翌日中午,他才又睁了眼睛。白雪峰过来问他:“大帅,这回睡得还好?”
雷一鸣嗤笑了一声:“就凭你?”
然后他转身要走,可白雪峰一步紧跟一步地追上了他,絮絮叨叨地说道:“大帅,您别嫌我啰唆,您要是天气热的时候出发,我绝对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跟着您。可现在这个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您这身体又特别怕冷,我真是……真是……”
他一点头,等他的下文。于是陈运基继续说道:“他在察哈尔占了块地方,看那个意思,像是要长驻了。”
然后他站了起来:“信不过你,这回我亲自去。”
陈运基说:“大帅,我找着张嘉田了。”
一天之后,雷一鸣离开天津,往保定大营去了。
陈运基答道:“据我们侦查,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招兵,队伍应该已经不止几百人了。而且他和当地的一个姓曹的小军头混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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