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江海洋我仓惶地只记得逃,却忘了我来香港的唯一目的。
我一直知道。
“你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今天平安夜。”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询问顾岑光。
在车站重逢自己的初恋,擦肩而过是必然的结局,所以不要留恋,潇洒地say bye,下次再聊。
我抬头看着顾岑光,他正专心的看着夜景,面无表情。他的英俊毋庸置疑,即使穿着廉价,也丝毫不减他的魅力。
“于季礼?”
而现在,没有真货,我不敢想象我们的生产线会怎样的地震。
平安夜的礼物,真惊喜!
所以再下一秒,我仓惶地逃了出去,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裹紧我身上昂贵的LV披风,疾步逃出了爱马仕。
“季礼,你很累么?”
“小姐对不起,没有您要的那一款了,总部一共只调了两个过来香港我们店,下午均已售出。”我听着爱马仕里精致妆容的小姐软侬的声音,心里哀哀地想:
我拍拍他的头:“穿好衣服,我们去吃饭。”
在咖啡馆重逢自己的初恋,那么显而易见地要坐下来喝一杯,相对浅谈,在咖啡热气氤氲中回味那段青涩的过去;
我使劲地摇摇头,咧嘴笑着说:“老板爱死我这个销售天才了,才舍不得呢。”
即使我每天辛苦的工作,回到家还要忍受他的冷嘲热讽,我都想留他在我身边。我想让他欠我的,这样他就离不开我。
“于季礼,不要逃避了,我们分手吧,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这是地狱!!地狱!”
大概是发现了我正看着他,顾岑光转过视线,温柔地看着我:“你今天似乎没有完成任务。老板会骂你吧?”
顾岑光倏地从沙发上坐起,两步跨到我面前,我弓着身子正看着顾岑光趿着拖鞋的脚。我慢慢站直,努力睁大再睁大眼睛。
虽然我这么想,但是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顾岑光,真的。
我使劲地笑,不想让顾岑光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当时看的时候,觉得这项调查简直无聊又无趣,此刻却异常肯定了这份调查的重要性。
“岑光,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再说分手了好吗?”我的口气很卑微,但是我心里没有任何难过的感觉,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祈求,几年来每次顾岑光受不了要离开,我都这么做。我知道他爱我,他舍不得我。
我努力收起满脸的疲惫,对着坐在残旧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戏谑看着我的顾岑光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顾岑光,他穿着旅馆提供的劣质睡袍,头发略显凌乱,脸上满是不耐地表情,眉宇间还有几分掩盖不住的俊俏。
“于季礼!!!”大概是我的冷漠逃避激怒了他,顾岑光强行掰过我的脸,我的视线被迫对上他的。我盯着他,半晌才幽幽地说:
“你可以不看我,可以不理睬,但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顾岑光一字一顿地说:“上周我妈妈找来了,她让我回家。只要离开你,我可以回到从前。”
我抬头看了一眼顾岑光,无力地摇摇头。
2006年12月24日下午,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不久前在杂志上看过的一个专题:
要知道,我一直是个书本主义的呆子,实践主义的矮子。
但是我不打算告诉顾岑光这个不幸的消息。因为我们本就风雨飘摇的生活,再也经不起这样的重击。
“鸵鸟皮革有天然的毛孔,爱马仕仅挑选使用产于南非鸵鸟的臀部部位,此部位面积大且毛孔分布均匀,而每一个原本凸起的鸵鸟毛孔都是手工一个个轻轻敲打为平面,为的是呈现美丽优雅的鸵鸟皮质感。鸵鸟皮是所有爱马仕选用的皮革里最轻的皮革,非常耐用,碰到水都没有问题。几年后会变得更软,但仍能保持形状。包是工匠们一针一线亲手缝制,亲手划出样式,使用防潮效果好的浸过蜡的麻线缝制。每一个都有不同,所以一定要买个真货回来研究,才能仿制出真正的超A,为了这批订单我从南非定了一批鸵鸟皮,价格多贵你该知道吧?如果错过了那个限量版,我们又要花大钱出国了!”
顾岑光身子一滞,他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话。以往他每次和我说分手我都自顾自的做事或者转移话题来逃避。而今天,我直面了这个问题。
那个价格足以令人惊吓的国际上最奢华的皮包品牌爱马仕,让我此刻充满了恐慌。
“12点到了么?魔法消失了所以灰姑娘你回来了?”顾岑光年轻的脸上堆积着恶毒的嘲讽笑容。我无力的“嗯”一声,对于他这样的讽刺习以为常。
他的咆哮声在我耳边炸开,我习惯了他这样的歇斯底里,我依然没有反应地等着他发泄,痴痴地望着那张照片。低俗的旅馆,在墙上悬挂这些东西催生住客的□,这也算唯一的人性化?我嗤鼻。
现在的我,没有空闲去想和江海洋的种种,因为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我的眼前:
只是,那长长的统计排名中,怎么没有HK太古广场的爱马仕呢?
“先去吃饭吧,分手的事我们回来再谈。”
其实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老板知道我没有买到会怎样。那批昂贵的鸵鸟皮是老板从南非定的货,亲自去港口从集装箱里拿回来的,珍贵非常。虽然我们的皮包厂名不见经传,但是在超A市场里,我们的货口碑都是最好的,价格很贵,却销量很好,靠的就是我们不计成本买优良的材料,还有精良的手工,和完全比照真货仿制。不查序列号,连专柜的小姐都分不出真假,甚至很多名人都爱买我们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