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有些费解他突如其来的冷淡,但是想想,他从来没正常过,这种怪异,那也只是每日的必修课。
……
拎着东西到达医院的时候,刘芒还没有从沉重的心情中缓和过来。从小到大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她的眼睛应该都肿掉了吧?
……
“对不起,四年都没有和你联系。”刘芒微微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不想错过任何一分美丽。
丁城,幸福,从来不是别人给的,依附于别人的幸福,从来就,不是幸福。
“喂。”不等那端反应,刘芒抢先开口:
“我们都长大了,乔笙,你,会很幸福很幸福,相信我。”
“遇到一个老朋友,多聊了两句。”
在要迈出去的那一刻,彷佛隔绝了所有的喧嚣:
丁城,再见。
刘芒怔在原地,鲜少看见连辰如斯模样,她也觉察出异样。良久,连辰才开口,声音十分不善,一字一顿的很明显的听出他在努力克制:
刘芒举着汤匙,一脸惊愕,定在原地。
甚至不惜去骗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不是一样很无奈么?
还没等丁城做出反应,刘芒果断的抬手伸向桌上的保温盒:
……
“小姐,你还好么?”坐在旁边的一位叔叔递给刘芒一张纸巾,她下意识的一抹脸。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但是却那么艰难。
刘芒心里咯噔一跳,头皮开始有些发麻,想起答应过他不见丁城,但是自己已经解决了,那也不算是食言,想想说:
“你刚才去哪儿了?”
讨论这样的问题,让刘芒很是无奈,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感觉好像破坏了许久以前的美好记忆,也许,他本就不该回来。那么,他们还可以维持在记忆中最美的模样,不似如今,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片伤害。
“是我。”她怕自己会再一次怯懦。
那时候,幼稚的以为,她这样做,是捍卫自己的爱情。
如果笑,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笑;如果哭,她只是忘记了怎么哭。
刘芒自然也是不可免俗的。
刘芒轻吁一口气,很释然的,轻吁一口气。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结婚这件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但是当她勇敢的说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只要简简单单的,用陈述语气就可以了。
阐述事实,不用添加任何辞藻。
空荡的房间里刘芒的声音彷佛还有余音,紧闭的空间里彷佛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只要把喜欢的那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么,时间会改变一切,日久是可以生情的。
“起来。”刘芒一边从抽屉里汤匙拿出来准备去清洗,一边自然的喊连辰。
“那时候是乔笙告诉我,女孩子需要刺|激,只要和她在一起,引起你的嫉妒,你就会承认的……为什么她要骗我……”
只是,女人,永远有一个让她优柔寡断的人,因为女人,一直是最感性的动物。
连辰回到病房就直接爬上床了,因为背部受伤,他整个人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脸埋在床里,一点声音也无。
鼓起勇气掏出手机,拨下只听过一遍,但是依然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是……”丁城的声音慢慢低下去,逐渐变成呢喃,那么绝望的声音:
自顾自的支起病床桌,将煲好的猪脚汤倒在事先准备的碗里。因为在保温碗里,所以汤还是热的,冒着腾腾的热气。白雾蒙蒙,刘芒轻轻的把碗放在病床桌上,碗底和冰凉的桌面碰撞发出“嗒”一声。
在刘芒转身的那一刻,听见背后的丁城颤抖的声音,她突然鼻头有些酸,走出去,就代表和过去说再见,虽然她也很舍不得。
刘芒淡淡的笑,一点都不似从前,彷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许多,原来,年龄不是催促我们长大的唯一利器,阅历,才是一切:
毕竟,丁城一直喜欢的就是她。
“上来,相信我。”
“我是不是回来的太晚了?”丁城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一直没有抬头,额前的发在灯光下晕出的阴影,将他的表情锁在一片静谧里。
“我不想放弃……”
“起来,你没听见我说话?”
走到护士站,刚准备询问护士连辰的踪迹,就看见一身病号服一瘸一拐的连辰朝她的方向走来,头发凌乱,脸色有些青紫,嘴唇病态的发白,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病房走去。刘芒一脸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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