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努力让眼前变得澄明,可我再怎么睁大眼,还是水光一片,我们走的很慢,纪时有些虚软,被三十几个人围殴,我都无法想象那时的情景该有多恐怖。
我一时激动不已,一整晚脑子里都是那些和谐画面。身体里有一股冲动的血液憋得难受。回寝室了都久久挥散不去,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把第一次给了我的右手。
“呸!”
我掐了他一下,既没反驳,也没搭理。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抱着我说:“越尹,做我女朋友吧。”说完又强调一句:“我说认真的。”
“亲完就放。”他一脸无赖的表情。
我不服的反驳:“他们三十几个阴我一个!”
我的声音细若蚊蝇:“嗯。”
“我想哭我愿意哭你管得着嘛!我心疼不行啊!我心疼就爱使劲哭!”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看到这一幕开始我的眼睛就开始失控,眼泪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唰唰的直流。他被人搀着,可还是踉跄半天才勉强站起来,见我走过去,掺他右边的刘启把位置让出来,我无声的把他的手臂扛在肩上。
我把头低的更下,决计不理他。
纪时忍不住笑出声,没正形的说:“早知道能让你这么心疼我被人再打厉害点我也愿意啊!”
“越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这小妖精,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
他不说还好,一解释我脑海里他被人围殴的景象更加清晰,他鼻青脸肿还安慰我,我一时更是鼻酸。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不会去和人打架,也不会与人结仇。
但我发誓,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越尹!
接下来要说的话被他以吻封缄。他把我吻的昏天黑地天旋地转完全找不着北的时候,一只没被打够的魔爪循着我的衣摆钻进了衣服里。他冰凉的手触上我的肌肤,我被冻的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了他正在肇事的爪子。
她对我态度倒没改变什么,动不动就动手挠我,一言不合也大声嚷嚷,可我就是看她哪哪都顺眼。哥儿们都看不下去了,劝诫我:“女人不能惯,跟酒一样,热情火辣刺|激,可是喝多了伤身。”
活在当下,当下她属于我,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越尹说,我这是种猪发|情的征兆。我心想,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纪时的人缘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因为他受伤,整层楼的男生几乎都围到他寝室去了。
我每天起床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升国旗,几次夜里梦到她,早上都狼狈的起来在一帮嘲笑声中洗床单。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双手撑在他胸前,几乎不敢动弹,脸上臊的慌:“热,放开。”
一米八的大个头半身的重量压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可我还是憋着气努力扛着。
纪时咧着嘴笑:“噢,主人,那我可以摸你一下吗?”
我欲盖弥彰的样子确实挺别扭,可害羞是我作为女性仅剩的特权,我要扒本的使!
他慢慢回身,还是以往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眯着眼,狐狸一样,“你现在离家远,我鞭长莫及。你自己也给我消停点,什么架都打,你脑子没毛病吧?”
我对此不屑一顾,一群没女人心疼的单身汉,懂啥?
等我见到纪时的时候,滋事的人早已跑得没影。
“干嘛!这儿可是水房!”
他没回头,也没理我。
他不屑的瞅我一眼:“窝囊废,就跟我面前能耐!”
他不再理我,拽着带头的那个小子,指着我说:“你们睁大狗眼看清楚了,以后看着姓纪的都给我躲远点!”
他一脸无辜:“本能。”
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纪时不忍的说:“你扛不动的,还是让刘启来吧!”说着就嚷道:“启子你过来,越尹太瘦了,弄不动我的。”
我眯着眼瞅了半天,这都打的认不出人了,可让我怎么说啊?
可是现下他那模样,我都有些不忍心看,半边脸都肿了,眼角在流血,嘴角在流血,鼻子也在流血,耳廓全被打破了皮,暗红色的一条印,白衬衫上到处都是灰灰的脚印,大大小小深浅不一。
我一个人在水房给他洗着衣服。每个脚印我都使劲揉,脑海里不断想象着这些脚印印在他衣服上的过程。想着想着鼻子就酸了。
“欸,越尹,关闸了啊,哥还没死呢,别跟哭丧似的。”
“不用。”还是冷冷的口气,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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