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单身派对,一群大老爷们在一块伤感,说得结婚跟坟墓似的。其实想想,我倒是那个急着想进“坟墓”的人,而平安,想来想去都觉得她有点漫不经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炸得我头疼,最后是关大宝把人给拦了我才得以脱身。
“诶!沈少!不够意思了啊!咱为谁办的单身派对啊!你主人家走算什么事啊?”
因为喝醉,她脸上红扑扑的,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极一只猫。时不时还咂巴咂巴嘴,十足娇憨。
顾平安用重重的鼻音跟我说:“我要起床去化妆了,我妈说要折腾一整天呢!我挂了。”
那天我是很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庆幸的不得了。
有些话,面对最亲昵的人反而说不出口。我懂,我一直懂。
婚礼前几天我和平安一直都在忙,倒不是为着婚礼的细节,而是我们都是朋友多的人,这样那样的聚会简直赶不完,一群平时人模人样的所谓精英不过是借着我们的名义吃吃喝喝放浪形骸罢了。
顾平安这小丫头果然跟关小宝形容的那样,喝得跟滩泥一样靠在沙发上,我一过去她就跟猫一样钻进我怀里。心窝子跟着扯了一下。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觉得特别满足。
她大大咧咧的笑,“废话,我当然看了,读书笔记都交了呢!”
正想发飙,手机响了起来,是平安。
“……”
我皱了皱眉,挂了电话。抽了外套就准备走。我刚一动,几个好家伙全上来拦我。
顾平安看着对折的纸条,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原来你对我的贼心那么早就有了啊!我跟你说,幸好我过去没发现,要发现了准把你送公安局去!你这流氓!还‘顾平安亲启’,哎呦妈呀我要笑死了!”说着,把纸条打开,下一秒,她的表情僵住了。举着纸条向着我的面门一按。
她在那边愣了下:“干嘛?”
“平安这孩子,不管做什么总让人和她生不来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宠着她,让着她,不管她想要什么,总忍不住想替她找来。”
她是那么爱哭,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我总想着,她只要不哭,要我到天上去摘星星我也愿意。
莫非不会恨她。她临走前和我见过一次,像老朋友一样,她淡淡的向我讲述了她十几年来的辛酸和过往。末了,她只对我说:“对她好一点,她是真正的公主,让每个人都想宠着她。”
“就是!太他妈不够意思了啊!”
人生总是有聚有散,并不是所有的离别都充满了悲伤。
同班的一小伙子和她一个兴趣小组,找她借了本书,给我让我给她。当时书在我手上放了近一个星期,我才有勇气写了张纸条塞进去。
想想那会儿的自己也够傻的,见着给她表白的人多了,着急,却又不敢直接说,总拉不下来脸,想着她会不会笑话我。毕竟这丫头损起人来可是毫不客气。
“沈少,你就真的这么上岸了啊?结婚是坟墓啊!”一个平常闹腾的最凶的发小举着酒杯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望着我。
“不会,傻瓜。”
“沈安平,我觉得真罪恶。我总觉得莫非会恨我。”
想想这样也好。谁也不去说什么,做什么。她还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
突然想起顾妈顾爸上次和我促膝长谈说的话来。
顾爸要过来接手,顾妈拦了下,只指着楼上说:“给弄上去吧,今晚你也别回去了,她那床我才给换过了,够睡。”
“能什么,以前写给你的呗,谁知道你看都不看。”
从书柜里把书拿出来,一打开,果然看到了当年塞进去的纸条。
她是双鱼座,平常小炮仗似的,关键时刻总是特别多愁善感,想得比谁都多。
我临走,他还不忘损一句:“沈少老早从良了,咱就别‘逼良为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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